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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澤月無奈,他當然也想好好找醫生看看他的手,經過一晚上的修養,現在灼燒般的疼痛反而更嚴重了。
可是那也不能去組織的醫院啊,到現在他對自己的新身份還是一無所知,本來昨晚準備等阿陣走後問問小K,結果一不小心睡著了。
現在他還不清楚白蘭地在組織中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存在,有多少人認識他,萬一不小心做出違反白蘭地人設的事被認出來……
「你也知道,我很討厭去醫院。」黑澤月努力找理由想要矇混過去,不過也不算騙人,因為能看見鬼魂的原因,他一直很討厭去醫院這種經常會接觸到死亡的地方。
然而琴酒聽後卻有別的想法。
像他們這些從研究所出來的人,雖然不會感到害怕,但是對醫院、實驗室這些地方的厭惡是怎麼都抹消不掉的。就他來說,只要不是致命傷,能自己處理絕對不會交給別人。
所以琴酒可以接受黑澤月的理由,但不可能放著黑澤月的傷不管:「我去給你開點藥膏,你在這裡好好待著。」黑澤月的手看起來嚴重,但並沒有傷到骨頭。以組織的醫療水平,塗點特效藥應該也可以。
「好耶!」黑澤月伸出胳膊歡呼,「辛苦阿陣了。」
「嘖」琴酒面上嫌棄,眼中卻浮現一絲笑意。
第45章
換上一貫的黑色風衣黑色西裝褲,帶上黑色禮帽,在黑澤月一言難盡的表情中,琴酒離開了安全屋。
門口,伏特加已經開著琴酒的愛車保時捷356A等在那裡。
「去醫院。」
伏特加心裡驚訝,大哥受傷了嗎?可是昨天做任務的時候還好好的。
表面上平靜又熟練地發動汽車。
看著窗外飛速閃過的景色,琴酒思考了一會,拿出手機,撥打了某個平時除了任務相關絕對不會聯繫的,討厭的神秘主義者。
「貝爾摩德,告訴我你知道的所有關於白蘭地的信息。」
本來在休息的時候接到琴酒的電話就很詫異的貝爾摩德,聞言連手中的女士香菸都忘記吸了,眼中迸發出渴望八卦的光:「真少見,白蘭地怎麼招惹到你了嗎?」不應該啊,白蘭地才剛剛出來,就去勾搭琴酒這麼個大麻煩,那位先生知道了會生氣的吧。
不過說起來上一個讓琴酒關注的組織成員,還是雪莉。
琴酒皺眉,聲音冰冷:「與你無關。」
「阿啦」貝爾摩德手指卷繞著自己的金色捲髮,「這個態度還想要我出情報,琴酒你不誠心哦。」
琴酒眸色漸沉,權衡利弊後說道:「告訴我,我告訴你賽美蓉在哪。」
玩弄頭髮的手指一頓,貝爾摩德表情陰晴不定,半晌:「……可以。」
「白蘭地……是和我從一個地方出來的。」
「但話是這麼說,其實我並沒有見過他。」
「你應該清楚……白蘭地是那位先生最重視的人。」
琴酒不耐:「這些我都知道。」
「嘖嘖,真是沒有耐心。」貝爾摩德搖頭,「那你應該不知道,被先生所喜愛的人,其實都有一個特點。」
貝爾摩德狠狠攥住垂落至肩膀的秀髮:「金色的長髮以及……藍色的眼睛,所以雖然我沒見過他,但我能肯定,白蘭地至少也有這樣的特徵。」
琴酒瞳孔猛的收縮,又很快恢復冷靜。
作為公認的那位先生最寵愛的女人,貝爾摩德很明顯符合這個特徵,而自稱是白蘭地的黑澤月也有同樣的特點……這麼看來,確實印證了貝爾摩德的話。
「還有一件事,大概是十多年前吧,具體什麼時候我也不知道,白蘭地惹怒了那位先生,一直被關押著。」
「直到最近我才聽說,他被放出來了。」
「這就是我所知道的有關白蘭地的全部信息。」
琴酒目光陰冷,貝爾摩德的描述很容易讓人聯想到一些不太好的東西:「所以白蘭地的上線是直屬於那位先生?」
貝爾摩德搖頭:「雖然那位先生寵愛他,但是並沒有那麼多空閒來安排白蘭地的行動。如果沒有猜錯的話,白蘭地應該是歸朗姆管理。」
「好了,我知道的都告訴你了,現在該輪到你來提供信息了。」
「帝丹小學。」留下一個地名,琴酒壓斷電話,靠在椅背上眼神複雜。
「那個……大哥?」雖然沒有聽清琴酒電話對面說的內容,但是伏特加還是敏銳的察覺到琴酒心情不太好。作為一名合格的小弟,他決定幫大哥分憂解難,「白蘭地這個人有問題嗎?需不需要我去調查一下?」
「不用。」沒有必要,既然和那位先生有關,是不可能讓他們查到什麼的。
「對了大哥」伏特加認真的開著車,眼角餘光卻瞥到琴酒身上,「你昨天帶回去的那個人,他的身份我已經調查過了,就是一個很普通的高中生,具體資料已經發到你手機上了。」
琴酒聞言再次拿出手機,查看伏特加發來的文件。
黑澤月的身份背景就像伏特加說的非常的普通,然而作為一名組織成員,他的履歷實在是過分地乾淨。
琴酒沒有再看下去,這種一看就是偽造的東西沒有研究的價值,有這個時間他不如回家問問黑澤月。
「黑澤月你不用再調查了,關於他的所有資料回去全部刪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