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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什麼比女病人打架更好玩的,除了謎語人、腹語者這種不怎麼喜歡暴力的,其他病人都在為這場女子WWE歡呼。
被哈莉打傷之後,第二天她們再次相遇在食堂里,艾登直接給哈莉捅了一刀,感謝Q先生的陶瓷小刀。
哈莉是比她能打,但她在這是可以能拿到違禁品的特權階級,告訴這幫人對她要小心點。哈莉因此吃上了病號餐,沒有生命危險,只是皮外傷。
艾登付出的代價是被關了禁閉,這不算是什麼代價,她巴不得清淨兩天。
在阿卡姆,她沒空探索自己的內心世界,這裡危機四伏,大部分人都可能瞬間翻臉弄死他。艾登不像表面上那麼天不怕地不怕,但她裝得很好,幾乎連自己都騙過了。在這個過程中,她發現自己並不討厭這種刺激。
和這幫病人在一起,她變得越來越能接受、使用暴力,開始理解另一套法律之外的生存邏輯。
關禁閉的第一個晚上,迪克就被老蝙蝠派來教訓她了。迪克穿著帶有藍色花紋的黑色緊身戰衣,沒有斗篷,打開了禁閉室的門。
「你在想什麼?和貝恩還有泥臉混在一起?襲擊哈莉?你是要加入阿卡姆全家桶嗎?照這麼下去,你離下次光臨阿卡姆不遠了?你到底是怎麼了?」
迪克嘟嘟囔囔地沖艾登抱怨,煩躁地揉著頭髮。他不能像教訓犯罪分子一樣教訓可憐的,被冤枉的艾登,但也不能就這麼放任她成為哥譚土特產。
除此之外他還有其他要抱怨的,乾脆一股腦說了出來。
「還有傑森,他每天都在申請探視,你從來沒出現過。你猜他這兩天在做什麼?他在買炸藥,明天阿卡姆少面牆我可是一點都不吃驚。拜託你,行行好,哪怕為了讓這幫瘋子別出去禍害哥譚市民,你見他一面行嗎?我再給你把刀,你別捅哈莉了,見面你捅傑森去,我替他原諒你。」
艾登坐在床板上,翹著二郎腿看迪克發牢騷。等迪克說完,她才開口。
「除了找不到給你塞錢的內褲縫之外,你穿得像個脫衣舞男。」
「這是凱夫拉縴維做的防彈戰甲……你有沒有聽我說話啊!?」
艾登聳了聳肩,「聽了,但這又有什麼用呢?」
「你知道貝恩殺過多少人嗎?還是你覺得這不重要,他就是個大號泰迪熊?」
「那你要我怎麼做?和他們劃清界限為正義獻身?」
「你可以安分守己呆在單間裡,或者禁閉室。老爹為你準備好了一切,這的醫生允許你無理由泡病號不是嗎?」
艾登想了想,她確實無法反駁這一點。和瘋子們混熟,襲擊哈莉,關禁閉都是她計劃的一部分,一個和羅曼叔約定過的計劃。
她和羅曼的計劃,顯然不能讓任何一個超級英雄義警知道。這讓艾登只能開始表演她最拿手的混蛋套路,她坐在床上,作勢要脫下上衣。
「要不跟我來找點樂子,要不滾蛋。」
嚇得迪克立刻把鐵門拍上了,速度快到差點夾到自己手指。
「你他媽真瘋了嗎!」
逃跑時禁閉室里傳來艾登的笑聲,那笑聲在空曠的走廊里迴蕩,讓迪克有些不寒而慄。
艾登不會真瘋了吧……
迪克不知道的是,更刺激還在後面,艾登從來都是個理智的人。她的小聰明,她的劍走偏鋒,她的憤怒和狡猾……這都會在幾個月後給他一記重拳,他是被傑森牽連的無辜群眾。
這幾天艾登都獨自呆在禁閉室里,在禁閉即將結束時,她的目標終於找到了她——她最大的危險,企鵝人奧斯瓦德·克波帕特。
作為老牌哥譚精英,奧斯瓦德在阿卡姆也是特權階級,比如他有自己的獨立活動區,還有一個保鏢跟著,殺手鱷。他安全地躲在羅曼觸碰不到的地方,當艾登在禁閉室獨身一人,老企鵝終於敢露面了。
殺手鱷撞開了艾登的牢房門,那個全身都是綠色鱗片,眼睛也和鱷魚一樣是詭異豎瞳的怪物站在艾登面前。尖牙離艾登的臉只有十厘米,無聲地恐嚇著她。
艾登能感覺到殺手鱷的呼吸噴在她臉上,帶著水生動物的腥臭,但這傢伙呼出的氣體是溫熱的,看來也不是完全的冷血動物。艾登都佩服自己了,這時候還能想到這一點。
面對恐懼,艾登用貝恩教她的辦法,把意識抽離到第三視角。這很有用,十幾秒後,艾登還是身體僵硬,心跳加速,但她不再發抖了。
「讓開點,別嚇到康斯坦丁小姐了。」奧斯瓦德裝模作樣地讓殺手鱷退到他身後,臉上掛著虛情假意的笑容,「好久不見,我的老朋友。」
艾登站起身來,她比奧斯瓦德高一些,刻意低頭彎腰俯視那個中年男人。
「你好,特波帕特先生,羅曼叔讓我給問聲好。千萬別怪罪他不能親自前來,冰山俱樂部真是個爛攤子,纏得他脫不開身。他都想把那破地方推平了建阿卡姆分院,說不定這樣還能幫你更快回到你最喜歡的地方。」
「你這個小雜種!我……」
冰山俱樂部是奧斯瓦德的傑作,是他為自己打造的樂園。看著冰山俱樂部落到羅曼手裡,比殺了他還難受。
就在奧斯瓦德想對艾登動手時,艾登突然露出了一種讓他非常熟悉的笑容,帶著算計和利益,他們經常遇到的,與虎謀皮時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