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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西盯著達米安看了幾秒, 小心翼翼詢問：「抱歉，你看起來似乎對我有點意見？在那之後我還做了什麼嗎？」

　　  「……」

　　  比如死抱著頭套往水底沉, 比如羅賓把她拉上來後抱住羅賓不撒手, 比如為損壞的頭套哭的稀里嘩啦, 比如之後在格雷森公寓裡再碰見時干出的讓羅賓開始懷疑自己能力的事。

　　  達米安拒絕繼續講述, 讓蘇西去問迪克, 「之後布魯德海文警局的人帶走了你們, 格雷森知道的更多, 他把你帶回了公寓。」

　　  蘇西端著僵硬勉強的微笑, 扯開話題, 「請問能借我手機嗎, 我給哈莉打個電話, 也許她知道什麼。」

　　  「你不想和格雷森說話？我看你昨天晚上對他挺熱情的？」

　　  就是因為這個才不想和他說話。

　　  蘇西笑容越發虛弱，埋頭撥打電話，等了一會，才等到哈莉接通，聽見她用滿是起床氣的暴躁語調大吼：「哪個混蛋打擾老娘睡覺！不知道老娘昨晚喝到很晚嗎！」

　　  「抱、抱歉！」

　　  「嗯？小蘇西？你跑哪去了？我喝完就沒看見你。」

　　  蘇西眼神飄向窗外, 「在海文的熟人家裡。」  

　　  哈莉那邊安靜了幾秒, 突然爆發出一陣尖銳的笑聲，「哈哈哈, 小蘇西你比我還厲害，居然喝醉後能跑到別的城市去——痛、痛！小帕，對不起！我真不是有意把小蘇西搞丟的！」

　　  蘇西聽著那邊鬧騰了一會，又回應了帕米拉幾句，才問到有關自己喝下第一口酒開始斷片的事。

　　  昨晚五點。

　　  哈莉開著自行塗裝的張揚跑車在公路上狂飆，時不時瞟一眼身邊木木呆呆抱著酒瓶灌酒的蘇西，在一瓶高度酒見底時，吹了個口哨：「甜心你挺能喝的嘛~」

　　  蘇西打了個酒嗝，哈莉權當她在點頭，熱情地單手攬住蘇西把她拉得靠著自己。蘇西小幅度掙扎幾下，「你在開車。」

　　  哈莉隨口應允，下一秒就自豪地提到自己飆到兩百碼單手開車還和小丑接吻的事，再下一秒，情緒又down了。

　　  「J先生死掉了，他的精神已經死掉了。你知道嗎，我最開始認識他的時候，我在對他做心理研究，我認為他他精神正常，具有完全刑事責任能力，應當被送上法庭而不是精神病院。我還向上邊提交了研究論文，但被擱置了，所有人都認為小丑是混亂的，包括他的精神。我想證明我的論點，我越發深入探究他的內心，他是那種…當他想的時候，他就能表現出愛的假象的人。」  

　　  「我看過那些對我的精神分析的文章，說我是什麼來著，斯德哥爾摩情結？不，我更願稱令我深陷泥沼的那種心理為彌賽□□結，我對他好奇、著迷，我為他的瘋狂尋找理由，我想把他從混亂的深淵裡拯救出來，像超級英雄一樣，只不過想拯救正常人的成了英雄，想拯救瘋子的成了瘋子，我無可救藥地愛上了他」，哈莉又踩了一腳油門，時速表超過一百八，「哈莉奎茵是因為對小丑的愛而誕生的，所有人都知道我愛他，所有人都知道他不愛我，我也知道，我就是他馴化的一條狗，只要他一喊名字，就拖著被他打斷的腿爬回去。」

　　  「我愛他，現在也還愛，我永遠無法擺脫小丑給我留下的影子，因為我是哈莉奎茵」，她摸上蘇西的脖子，手指按上跳動的頸動脈，「但是，是什麼讓我在那一個瞬間從瘋狂的愛戀里短暫清醒，讓我放任小丑被殺死呢？」，她張開手掌，虎口搭住蘇西的脖子，一點一點丈量，「小丑被送上法庭，被判死刑，這簡直像個天大的笑話，但也是一個開始。這座城市混亂瘋狂的源頭被清除，剩餘的病毒也會被覺醒的哥譚消滅。我已經對這座城市的變化感到陌生了，我們生於哥譚的混亂，總有一天，會死於哥譚的新生。」

　　  「如果那個時候我還活著，我會給你們立碑」，醉著的蘇西很直白地回復，沒在意哈莉放在她脖子上的手。  

　　  「冷心冷血的小混蛋，虧小帕那麼喜歡你」，哈莉笑罵著，微微用力卡著她脖子晃了晃，晃得蘇西臉色一白，鼓著腮幫緊抿嘴唇，「我知道是你影響了我，不過又有什麼關係呢，當個寡婦可比時不時被拋下的女友好多了，完美的愛人J先生永遠活在我心裡」，她大張雙臂，一把抱住蘇西貼了貼，「要是真到哥譚容不下我們的時候，我就跟著小帕去無人區建她夢想的植物王國，你也一起來吧？」

　　  聽著哈莉講述的蘇西忍不住插話，「等等，誰在控制方向盤？」

　　  「哦，沒人。」

　　  「所以就出車禍了嗎」，蘇西想到自己的全身酸痛，不可置信，「車速一百八出車禍居然連擦傷都沒有？」

　　  「車禍是發生了，不過不是這個原因。」

　　  回到昨天，色彩鮮艷的跑車在公路上甩起蛇形，好在周圍沒什麼車輛，還沒出什麼大差錯。蘇西被埋在豐滿里，無力撲騰著，哈莉笑嘻嘻的，「或者現在就陪我們一起~」，她掃了眼倒車鏡，笑容凝滯一瞬，放開蘇西，抓住方向盤一扭，躲開後方一輛直直衝上前的汽車。她看見開車的人畫著小丑妝。

　　  「因為我拒絕參與J先生的救援行動，所以被小丑幫認定為叛徒了嗎？真是的，他們一點也不懂死老公的快樂。」

　　  哈莉操控跑車一次次避開小丑幫汽車的撞擊，她改裝過發動機，也把外殼換成防彈材料，但跑車的低底盤和輕體量在車輛碰撞中明顯不占優勢，敞篷的款式設計又讓她們沒有躲閃的地方，只能依靠越飈越高的速度閃避攻擊。在經過一處岔路時，另一輛小丑幫的汽車沖了出來，哈莉來不及繼續提速，只好調整方向讓車尾對準撞上來的汽車，以免前排的兩人受到直接撞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