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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熠:「……」
他們班團支書性格很乾脆利落,當下就把培訓班的時間、地點和參加人數發了過來,顧熠對這個事並不陌生,《星際覺醒》劇組就有幾個支部,只不過他在學校里的表現只能用平平來形容,他感覺自己夠不上資格。
但顧熠仔細一想,自己沒有偷稅漏稅,也不做違法犯罪的事,平時積極向上,參加培訓也是應該的。
……
顧熠一直覺得,自己和班裡的同學算不上很親近,大一課多的時候還好,大二他來學校的次數少了,感覺和班裡同學都慢慢變陌生了。
結果———
班級聚餐一開始,大家就在討論《星際覺醒》到物院借人的事。
「顧老師,趕緊拍一部和化學有關的電影。」班長義正詞嚴,用力拍著顧熠肩膀,「你現在是化院的代表,我們不能讓物院那麼囂張。」
顧熠:「《一枚信箋》就是化學相關的。」
「那不行,那時候我們還不認識你。」
顧熠:「我盡力。」
開過學就是大三了,大一大二對前景還很迷茫,到了大三,就有人開始想畢業,想論文,顧熠覺得化院很好的一點是,大家的想法都比較簡單,搞學術就一門心思搞,也不會反反覆覆去想自己未來該做什麼,目標很堅定。
顧熠悶聲吃飯,聽他們聊學院裡各個教授的八卦,時不時答一句同學們的疑惑。
比如———
「嚴錫澤是不是gay?」
顧熠聽到這話口水都嗆出來了:「我沒聽說過。」
嚴錫澤在娛樂圈裡一直沒有緋聞,一門心思搞事業拿獎,他結婚很早,和妻子是從校服到婚紗,只是他紅得早,又是那種不把私生活擺在鏡頭前的性格。
顧熠沒記錯的話,嚴錫澤的妻子是搞物理的,而且成就不低,顧熠聽他顯擺過。
兩人的孩子都快高中畢業了,不過嚴錫澤沒打算讓小孩進娛樂圈,他希望女兒女承母業,搞學術。
按他的說法,娛樂圈來錢是快,但關係太複雜,他年輕時候吃過不少苦,自然不希望孩子和他一樣吃苦。
顧熠很想把這個八卦傳聞轉給嚴錫澤看,但轉念一想,還是別讓對方頭痛了。
嚴錫澤最近接了一部戰爭片,投資很大,他的戲份也很重,顧熠在《星際覺醒》劇組灰頭土臉的時候,他也在新片劇組吃沙子。
聚餐上,他的同學們也聊到了金弦獎。
今年金弦獎停辦一年,明年還辦不辦也沒有聲響,往年金弦獎舉辦之前,音樂大V們必然要提前預測一把,聊聊獲獎可能性高的專輯,歌迷們也會提前為自己喜歡的歌手預熱。
然而到了今年,搜索「金弦獎」這個關鍵詞,卻很少有歌迷期盼它再次舉辦。
和顧熠同屆的同學們小時候很愛看金弦獎,那時候的金弦獎總會網羅一年裡最出色的專輯,還會在典禮前播MV———樂壇衰微的年代,歌手們連MV都不愛出,可在以前,一支成本百萬的MV都並不罕見。
「我小時候也挺喜歡容樺的,買過他的專輯,還因為沉迷聽歌被老師叫過家長。」
「別說以前了,我最近做實驗也在聽他的歌。」
容樺雖然仍有天王之名,可在歌迷們心目中,他已經是晚節不保的典型。
「就為了自己的廢柴兒子,值得嗎?」
「可能值吧,別說娛樂圈了,就是咱們學校,也……」
這種話題難免讓人心情沉重,聊著聊著大家就不願意多說了,依然以八卦為主,還有人聊到了去年的期末考,他們莫名遇上了一個特別愛掛人的老師。
不少人都被他掛過。
「這還不是最離譜的,我有個同學在語言學院,她說,她們有個老師,因為有人上廁所沒舉手,就把人家名字記下來,期末給人家掛了。」
顧熠:「那我這種是不是該拉下去掛一百遍?」
精神狀態不對勁的老師千奇百怪,顧熠忽然意識到,自己的運氣還挺不錯的,至少他沒有遇到那種特別變態的老師。
「難得聚餐,來合個影唄。」
「顧老師,我可以把合影放微博嗎?」
顧熠比了個OK的手勢。
「我也要放,我還要給家裡人看看,我媽現在是顧老師的影迷。」
「我妹是顧老師鐵粉,她今年高考,我鼓勵她報我們化院。」一個同學拍拍顧熠的肩膀,「到時候允許我引薦一下。」
「沒問題。」
顧熠比著剪刀手、穿著程式設計師風格子襯衫的照片又一次上了熱搜。
和京影在讀的明星不同,顧熠在京大的照片永遠透著一個土字,在學校里,顧熠很少穿奢牌,他手頭有奢牌男裝的代言,不過平時他一般只穿沒有logo的衣服。
夏天是T恤和襯衫,冬天穿超厚羽絨服,只有春秋好一點,他會穿風衣,粉絲們也很喜歡收顧熠春秋兩季在京大的照片,因為他穿風衣很顯挺拔。
風衣,黑框眼鏡、黑髮、黑色電腦包,有時候是文件袋,行色匆匆往來於教室和圖書館,不必刻意去凹造型,不管是暮色下還是晨光中,顧熠都能自成一景。
在粉絲們看來,這樣的照片甚至比機場照和紅毯照更為打動人。
總結起來就是兩個字———真實。
「不得不說,顧老師就算穿塊破布也比我好看多了,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