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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朱教授一般不發朋友圈,一旦發了,都是金光閃閃的項目做出成果的時候,顧熠不僅會贊,更會在評論區發上七八個大拇指稱讚。
他的師兄師姐師弟師妹們比他還離譜,很多人都是秒贊狂魔,讓顧熠懷疑他們有沒有正經做研究。
……
高鐵到S市之前,楊艇已經拍過顧熠好幾回,問他什麼時候到,顧熠在群里一出聲,幾人就讓他一起聊聊對專輯封面的設想,還有這張專輯要走的概念———顏色和字體的選擇、封面的主題、專輯海報……顧熠要麼在為電影宣傳,要麼在京市讀書,對於新專的討論只能通過線上進行。
當然,Crown已經走到了今天,中途甚至暫停過一年,不管成員們身處何地,大家都能在第一時間找到默契。
Crown是一個老團了。
放眼整個華語樂壇,比Crown還要長壽的只有十多年前活躍的組合,但那些組合大多是經過公司長久打磨才能出道,而Crown是臨時湊出來的。
但現在是第六專了。
顧熠到現在依舊記得大家剛出道時的樣子,一起錄《夏花》的樣子……一轉眼,已經好幾年過去了。
Crown幾人還沒許下宏願,但粉絲們已經惦記著為幾人辦十周年了。
「顧老師到了沒到了沒到了沒?」
顧熠默默@季遲,想讓對方給楊艇禁言。
他這會兒已經到S市了,天還熱著,外面灰濛濛的像要下雨的樣子。
到了工作室,季遲他們早就到了,顧熠剛碰門,門忽然從裡面打開了:「就差你了顧老師。」
顧熠:「?」
他以為這群人一直催自己是在做什麼有意義的事情,結果居然在催自己打牌,因為季遲和何釗兩個人不願意加入。
「難怪突然不討論了。」
「錄製之前先放鬆放鬆,這次的新專不太好唱。」劉鈞源道,「高音太高了,嗓子受不了。」
「那到底是誰寫了那麼多高音?」楊艇嘆著氣,「舞蹈動作也挺複雜的,等巡演開了,編舞能編簡單點嗎?」
劉鈞源這次寫的歌特別費嗓子,錄歌之前,他們別的沒幹,先買了一箱潤喉片,還準備了各種潤嗓子的茶包。
「什麼時候開始錄,明天?」顧熠問。
「就是明天。」何釗道,「我先試著唱了幾句,根本上不去。」
「那我更不行了,我音域本來就不夠。」
「喂,明天就錄了,你們怎麼一個比一個消極?」楊艇看不下去了,「投票的時候不是大家都同意嗎?」
「是啊。」
「先試試吧……」
「別這麼有氣無力啊喂!」
Crown這張六專的專輯名至今還沒有定,歌曲的順序倒是早早定了下來。
這一張專輯,謝行嘉寫的《電燈》成為了主打。
謝行嘉這首歌寫得特別慢,顧熠那首《誓死》寫完快20天,他才憋出了這首歌。
顧熠覺得,現在Crown每發一張專輯,隊友們都能驚艷他一次,每個人未必每次都有精彩的發揮,但自《荒誕的真實》出現原創曲以來,每張專輯裡都會有一兩首出自隊友的好歌。
《電燈》是一首溫暖炙熱的歌,和歌名一樣。
「我每次都很受打擊。」何釗嘆了口氣,「我應該是很勤勉的那類人吧?但是拼天賦,我每次都輸。」
Crown里,顧熠、何釗、季遲和劉鈞源都是處處認真的性格,不管做什麼都一絲不苟,楊艇和謝行嘉則散漫一些,但楊艇創作天賦強,謝行嘉舞蹈天賦強,而這首《電燈》則讓何釗看到了謝行嘉作為創作者的細膩一面。
這次的新歌他也挺努力的,但就是敵不過對方驟然閃現的靈感。
或者說,對方是厚積薄發類的,靈感已經累積到了一定境界。
「看來是我累積得還不夠。」
「快了快了。」
何釗唱了挺久的音樂劇,唱功自不必說,而這幾年的積累讓他在創作時隱隱帶著音樂劇的風格,這次他寫了兩首歌,一首叫《童話之春》,一首叫《樂園》,就很……音樂劇。
並不是純粹的流行風。
在Crown幾人看來,他已經足夠有天賦,也足夠出色了。
只是這兩首歌的風格並不適合作為主打,不代表它不好聽。
何況何釗在音樂劇舞台上表演了許多經典選段,都是經過時間考驗的大師之作,和那些作品比起來,他自身的創作當然是有不足的。
只要多給對方一些時間……顧熠覺得,對方完全可以出一張有個人特色的專輯。
除了《電燈》外,謝行嘉還寫了一首《在燈光熄滅的夜晚》,讓人疑心他是不是和燈槓上了。
顧熠的《誓死》和《四十》這次排在了一起,季遲他們也在吐槽,說顧熠在考歌迷平舌和翹舌。
不過《誓死》和《四十》兩首這次都不是新專的主打,和劉鈞源的《呼喊》一起在最後,《呼喊》歌如歌名,要呼,要喊,用楊艇的話說,應該請羅納爾多來唱。
但當時之所以把這首歌放進歌單,完全是因為他們對自己有充分的自信———雖然袁承曾提醒過,以他們的聲線,《呼喊》未必能吼得上去。
從某種程度上說,顧熠幾人經常幹這種蠢事,認輸是不可能認輸的,硬著頭皮上就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