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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青山在邊疆的表現,少帝絕對心知肚明,那麼這次露面,就是讓少帝有一個可以名正言順獎勵魏青山的理由。大夏朝並無能征善戰的將軍,要不然也不會頻頻出現戎狄之禍。在那些將才之中,魏青山屬於第一流的了,至少二十年內,少帝都得仰仗魏青山。
所以魏雲舒很確定,少帝絕對會重用魏青山。
此時,魏雲舒看一眼坐也坐的不安分的魏青山,微微挑了挑眉,跟屁股上長了釘子似的魏青山立即就僵直了脊背,一句話都不敢說了。
其實長生很奇怪,為什麼大家都會覺得魏雲舒很可怕呢?他明明是那麼清風明月一樣的人,一旦了解他是個什麼樣的人,怎麼也不會覺得他可怕啊?
但不管跟魏青山說過多少次這個問題,魏青山都不敢在魏雲舒面前有絲毫放肆。久而久之,長生也就習慣了。
獵場就在帝都郊外,一行人車馬不斷,走了整整一日,才在夕陽西下之際到達了獵場。
到達的第一件事就是休整住宿。大家行了一整日的路,一些身體較弱的官員此時都抓緊時間休息去了。
晚上,正在閉目休息的長生發覺裡間的燈火還亮著,就輕手輕腳的走了進去。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魏雲舒發現了。
「永安,過來吧。」
魏雲舒正在看一局殘棋。
這大半夜不睡覺原來在自己和自己下棋啊。有點兒奇怪。長生跟在魏雲舒身邊整整六年,對他怎麼可能不了解?這會兒總覺得他好像有什麼不對,可是魏雲舒表現得十分正常。
任憑長生看著自己,魏雲舒十分坦然,這會兒淡笑著看長生。
「怎麼了?」
「……不。」
坐在魏雲舒對面,長生自然而然的看著這殘局。她現在可不是什麼都不懂的孩童,耳濡目染之下,對棋局也算有些了解。這會兒看著那明顯陷入困境的黑子,皺了皺眉。
魏雲舒拿的到底是黑棋,還是白棋?
「你看,我還有勝算嗎?」
魏雲舒指了指那黑色棋子。長生緩緩吸了口氣。
「那要看你想不想有勝算了。」
「……」
魏雲舒看著長生,忽然就笑了。
「你怎麼那麼了解我?」
緩緩將棋子丟在棋盤上,那些黑子白子頓時亂成一團,好好的棋局也亂了。在夜深人靜之時,魏雲舒總算是露出了一點兒疲憊懶怠之意。
「永安,我有些累了。」
長生心裡微微一跳,不知道怎麼回事,想起了魏雲舒那糟糕至極的脈案,心裡有點兒不祥的意味,但她還是勉強淡定的開口。
「累了就歇歇吧。」
這個男人太過堅韌,即使脈象奇差無比,即使身子破敗不堪,即使每日湯藥不斷,卻還是病弱的站在那裡,絲毫沒有頹勢。
曾經有人說魏雲舒是個病不死的病鬼,自然有些厭惡忌憚的意思,但說到底也還是覺得魏雲舒太能活了。他的身體情況整個帝都都清楚,但病歸病,嘿,就是不死!就這一點都不知道叫那些敵人們氣成什麼樣子。
可此時,那個堅韌強悍的人竟然說他有些累了,這讓長生有些心慌。
「不過,戎狄怎麼辦?他們近日來似乎有些囂張。」
魏雲舒好像笑了笑,在昏暗的燈光下有些看不清楚。但是他好像知道長生此時心中所憂,露出了一個淡淡的微笑,帶著隱隱的安慰之意。
「放心,戎狄一日不滅,我還不會倒下。」
看見他還有鬥志,長生才略微鬆了口氣。然後,兩人就著窗外並不算美景的月亮聊了半晌,然後才各自去休息。
第二日,大家都休整好了,上午聚在一起宴飲,那些戎狄人也在。戎狄人殘忍狡猾,講究適者生存,偏偏又有著得天獨厚的強壯身體和千里挑一的馬匹。在這個世界,幾乎就是掌握了戰爭的命脈。
此時,滿帝都數得上名字的達官貴人都在,他們的女眷自然也在。那些戎狄人眼神略顯邪惡,毫無顧忌的在那些女眷身上掃來掃去,不得不說,很是讓人厭惡。
但礙於戎狄強勢,在場眾人都敢怒不敢言,只能吃下這個啞巴虧。長生和魏雲舒到達之前,宴會顯得有些沉寂。那些戎狄使臣不過只有二十餘人,竟然在大魏的國土上占了上風。
對這一切心知肚明,魏雲舒只是置若罔聞。這個時候,不是發生矛盾的最佳時機。可偏偏那些戎狄人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大夏人這段時日的忍讓養大了心,這會兒看著魏雲舒皎皎如明月的臉,為首的那個哲哲親王竟然露出一副垂涎的表情。
「不知道這位是哪家的閨秀啊?竟然生的這般貌美。本王有妻妾十餘人,竟然一個都比不上,不如嫁給本王,本王讓你當帳篷的女主人都未嘗不可。」
「刷啦!」
原本那些熱鬧的聲音瞬間消失,全場一片死寂。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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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0章 挑釁
真的是一片死寂,大夏朝臣哪一個不知道魏雲舒長相出眾飄然若仙?可這些年來沒有一個人敢用這個理由去攻訐,是他們不想嗎?當然不是啊!當初魏雲舒得勢的時候就有人攻訐他,說他煙行媚視,乃佞幸之臣。可後來那些大臣都去哪兒了?
或許詔獄那染血的地面可以解釋一二。
換句話說,魏雲舒可是大夏數一數二的權臣,哲哲親王此番舉止,無疑是在他們頭上肆虐。大家既希望魏雲舒可以給這個膽大包天的傢伙一點兒顏色看看,又覺得魏雲舒不能在這種場合得罪戎狄。畢竟他們如果一個不樂意直接揮軍南下搶占大夏國土燒殺搶掠可怎麼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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