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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麼?」
「我說你真叫我噁心!你害了他的國,滅了他的家,害死了他所有的親朋好友,毀掉了他原本一片光明的前途,現在竟然說沒想過他會死?你在做這些的時候,他就已經死了!這些年,他自殺過多少次?!現在你竟然裝的一無所知?難道我在你眼裡就那麼蠢?!付清!你該死!」
或許是看出了長生的殺意,付清此時也不再偽裝,他看一眼魏雲舒此時完好無損的屍骨,露出了嫉妒艷羨的表情。
「你懂什麼!你們都是天生高高在上的人!哪裡懂得我這樣的人有多麼艱難?你們所見所聞所識所想,無非是怎麼變得更強,可我呢?我這樣的人只是想要活下去就已經拼勁了全力!高高在上?哈,就算是那輪明月,也要跌落在這污濁人間!」
「……瘋子。」
「我就是瘋子!這個世界憑什麼這麼不公平?!同樣生而為人,憑什麼有人高高在上什麼都擁有了,而我只是想要有一副健康的體魄都成了奢望?既然世界本不公平,那我就自己創造公平!」
「所以,你所謂的公平就是將唯一的知己害成這個樣子?」
「這世間,確實少有公平。」
聽見這句話的時候,元極無常鯉擔憂的看了一眼長生,因為,長生就是那個不受公平的人。真要說起來,長生和這個付清是一樣的。在沒有踏上修煉之途之前,她也是個虛弱到似乎一口氣就能吹倒的人。然而,長生好像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想法。
「你當然可以羨慕那些樣樣俱全之人,甚至可以嫉妒他們。但,這些都不是你出手毀掉他們人生的理由。」
「明月高高在上,我見其皎潔明耀,就覺欣喜。你見明月如鏡,心生恐懼厭惡,不過是因為,那輪明月照出了你骯髒的模樣!」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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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6章 他說了什麼?!
「付清,你該死。」
長生下了最後通牒,她已經不想再跟付清廢話了,因為她發現這個人根本就說不通。只是在對他動手之前,長生表情微微一動。
「原來你是這樣的人,怪不得他臨去之前……」
「他說了什麼?!他可有提到我?!他一定提起我了是不是?!永安——你告訴我!」
即使此時被長生控制住臉一根手指都動彈不得,然而付清卻根本不在意自己本就斷折的手腕和少了一節的手指, 他拼命掙扎著靠近長生,想要從他口中得到一星半點關於太子津臨死之前的情況。
他有沒有提到自己?應該是提到了吧?畢竟自己可是那個害了他一輩子的人,就算對任何人印象不深,對於自己應該是印象極其深刻的吧?所以太子津在臨死之前到底說了什麼?
然而他越是著急,越是崩潰,長生就越是一句話也不說。她只是伸手一揮, 一把耀眼華麗的金劍就毫無預兆的出現在了空中。
那把金劍本就是大津皇朝舉全國之力鑄造而成的,鑄造它的工匠幾乎傾注了自己畢生的心血, 以及對太子玄元津的尊敬愛意, 它自誕生之初,就有區別於其他凡劍的微弱意識。此時經過在長生丹田之內數十年的靈力供養,已經今非昔比。在烈陽之下,閃爍的金光幾乎讓直視著它的付清灼瞎雙眼。
這是一把天子之劍,君子之劍,少年之劍!
付清死死的盯著這把金劍,露出一個恍如隔世的恍惚表情。
「渡玄津……」
他記得這把金劍。當初名劍鑄成,同出一爐的名劍那麼多,卻唯有這把被太子津親手錘鍊過的顏色變得和金子一樣耀眼奪目。太子津取名倒是隨心所欲,直接用自己名字的一半為其命名。後來有人詢問,他是怎麼說的呢?
真奇怪, 付清以為自己早就已經忘光了,可沒想到,竟然歷歷在目。
「玄津指苦海, 雖然我不信佛, 但這芸芸眾生,何嘗不在苦海之中掙扎?我偏要做那個渡苦海之人!大津國土遼闊, 百姓何止千千萬?我渡百姓過苦海, 縱使苦海無邊,回頭是岸,我依舊要做那個踏破苦海之人!眾卿,可願與我一道?」
當時那些得到賜劍的年輕人激動的幾乎要暈過去,自然是山呼海嘯般的回應。雖然他來到玄元津身邊的時間比較短,但對於這段佳話,他聽到了無數次。自然,也見到這把金劍無數次。
所以,這個永安,真的是見到玄元津最後一面的人。他究竟有沒有提到過自己?
付清迫切的想要知道這個答案,然而長生卻只是面無表情的揮了揮手。那渡玄津就像有人掌控一般,飛身上前,「咻」的一下,削掉了付清一塊兒薄薄的皮肉。因為渡玄津實在是太鋒利了,所以付清片刻之後才感覺到劇痛,即使早有預料,付清也還是忍不住悶哼一聲。這就是凌遲的感覺嗎?還真是疼啊……
但重點是,玄元津臨死之前到底有沒有提起過自己?!
「做得好!」
此時,人群之中有人艱難的說出了這句讚揚。長生回身一看,發現是叛出家門拜入魏雲舒門下不過幾日就出了大事的魏逆。她此時一身狼狽, 看著付清的眼神卻格外解氣。
她可以不在意這些天因為魏督公出事而再次找上自己糾纏不休的家族,但是卻不能忍受恩人在面前被一片片凌遲的痛苦!若不是魏督公留下的那些暗衛死死的拉住她,魏逆幾乎要撲上去劫刑場!明明魏督公才是那個最大的好官,最大的好人,為什麼偏偏要怎這麼對他?!為什麼那些什麼也沒做,只會盤剝百姓、女子、子女的人卻可以好好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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