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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長生終於擦乾淨眼淚之際,周圍偶爾吹過的風已經有些涼了。她終於不再遲疑,手持火把,緩緩靠近雪津。身邊的大林二林不斷發出嗚咽之聲,似乎是挽留。火苗漸漸靠近那些澆了油的柴火,就在即將逼近的一剎那。
一個身著白衣高高在上的人影突兀的出現在長生面前的半空中。
那是一個無法用言語形容是什麼樣子的人,渾身都繚繞著一種高高在上的蔑視。但是在看見的第一眼,長生就知道那是個修士,而且還是修為不低的修士。畢竟這人都可以腳下空無一物的站在空中。
可修士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難道也是雪津以前的好友嗎?
那個修士低頭看一眼安安靜靜的雪津,有些失望,臉上的表情也難看的很。
「嘖,虧我找了那麼長時間,竟然死了?浪費時間,本來還是個不錯的爐鼎,就是性子烈了些。」
長生只覺得自己全身上下的血液都在這一刻衝上了頭頂!
那人看了一眼長生,略微厭惡的側了側眼睛。怎麼會有長得這麼丑的人?
不過這修士沒有說出口,只是高傲的瞥一眼長生,說出了自己的道號。
「你可以稱我為,皓月老祖。」
說完見長生不動彈,微微挑了挑眉,隨即理所當然的揮手。
「小孩兒,本君今日心情不好,你若是不想死,就老老實實的回答本君的問題。」
「還有,讓開,這樣好的爐鼎體質,燒了多可惜。」
長生只覺得,那些聚攏在她腦袋的血液在一瞬間幾乎要將她整個人點燃!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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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本來不想殺你
「你說什麼?」
皓月老祖挑了挑眉,看向下方這個醜陋的傢伙,只覺得自己的眼睛在一次次受到挑戰。不過,雖然這小傢伙丑的要命,但似乎膽子不小?這會兒都在瞪自己了。
自從修煉到元嬰老祖之後,還從來沒人敢在自己面前這麼說話呢。於是皓月老祖來了興致,低頭看向這個丑兮兮的小傢伙, 一絲玩味的笑容就此浮現。
「我說,這麼好的爐鼎體質,就這麼燒了多可惜,雖然無法復活,但可以做成傀儡。怎麼?還需要我再重複一遍嗎?不過是個剛剛入道的小蟲子,我和你說句話,你就該感恩戴德, 怎麼還敢直視我?是誰給你的膽子?」
長生緩緩的吸了一口氣。她明白了,這個人就是那個害了雪津一生,把他的國家一同覆滅的罪魁禍首!
修士就能隨意傷害他人嗎?成為修士,成為凡人眼中高高在上的仙人,難道就可以肆意擺弄凡人嗎?凡人的命難道不是命嗎?!
雪津都已經死了!這個修士還要把他煉製成傀儡,豈不是要他死了之後都無法安寧?!
不行!她不允許!
或許是從來沒有接受過正統的修士教導,所以在長生心裡,並沒有對修士那種莫名的敬畏。她生於凡人之家,長於凡人之手,從來都沒有覺得凡人有什麼低賤,修士有多麼高貴!
當發現那個醜陋的小孩兒竟然敢用憤怒的表情看著自己,皓月老祖頓時惱怒。這樣的眼神讓這位老祖有種很不舒服的感覺。當初,也有一些人, 用這樣的眼神盯著自己。明明都是一些凡人而已,身為凡人, 就該謹記修士與凡人之間天差地別的壁壘。
不過, 很快, 皓月老祖就已經恢復平靜, 笑著看一眼長生。
「小傢伙, 如果你知道玄元津的故事,應該就會明白,當初那些膽敢像你這樣的直視我的人,全都已經死了。他們叫什麼名字來著?算了,人太多了記不住。總之,他們都是一個叫大津的國家的人。當初,他們還想阻攔我?哈,螳臂擋車!」
「如今,你也只會是同樣的下場。我再說最後一遍,讓開!」
長生一動不動,在皓月老祖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她甚至一腳踩向身邊的牛車,借力而起,甚至還將一個石塊兒踢起來,砸向那個猖狂至極的皓月老祖!
老祖又怎麼樣?老祖,也不能濫殺無辜隨意踐踏他人!
「啪嗒!」
那個小石塊兒砸向皓月老祖,卻沒有如願砸中,而是被一個半透明的光罩給擋住,並且直接四分五裂, 炸成了碎末。
而在漫天揚起的飛塵之中, 長生小小的身影如劍一般狠狠地刺了過去。在她手裡,是準備和雪津一起埋葬的金劍。
「叮噹!」
那柄也算凡器之中的精品的金劍此時卻如同小兒玩具一般,輕描淡寫的被那皓月老祖兩根手指給架住了。
那皓月老祖甚至還有空閒時間打了個哈欠。隨即蔑視的看向長生。
「這就是你的武器?所以我就說,凡人永遠是凡人。低階修士永遠都是低階修士。你不會以為,就這樣的兵器能傷到我?咦,不過這金劍有些眼熟啊。這不是玄元津的佩劍嗎?當初不小心忘了拿了,據說是把不錯的佩劍,陪著他縱橫沙場幾十年,從未有過敗績。不過,怎麼會在你手裡?」
長生此時沒有拿長刀,屬實是有些吃虧。這會兒聽到詰問,並沒有回答,只是咬了咬牙,放開金劍,隨即飛起一腳,將其踢到天上。手上已經蒙了一層薄薄的暖流,面無表情的化掌為刀,砍向那人的護身光罩。
只是,不管她如何用力,都無法將這人的護身光罩破開。不是因為長生的掌刀不夠厲害,實在是因為皓月老祖的護身光罩太過堅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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