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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這樣的配球能行的話,那讓就可以有計劃性對鳴學長的投球進行安排,在不影響勝率的情況下,減少一些對手部負擔較大的投球,以控球為主要武器,從而達到為鳴學長減負的目的。
當然,這些內容都還只是讓的設想,只有用比賽去驗證才能知道其是否成立,而鳴雖然還是沒怎麼聽懂讓的話,但兩人之間從開學至今建立起來的信賴關係已經十分牢固,所以他只是點點頭,「也就是說你要在比賽上進行新武器的實驗?」
「......差不多。」
「嘁,也就是說不能提前結束了嗎?」
既然要實驗新的球種,那最好就是把比賽打完,所以哪怕鳴很想早點結束比賽,但如果讓需要他稍微拖延一下的話,雖然會讓自己更加疲憊一點,但也不是不能支持下去,怎麼說自己也是學長,在他眼中,本來自己能夠照顧讓的地方就不多,這種時候還是應該表現得可靠一點。
聽出了鳴學長的言外之意,讓感動的同時卻是搖了搖頭,「按照正常的節奏來就行了,雖然說要進行實驗,但目前也只是觀察的階段,鳴學長你要是想幫我的話,最好的方法就是聽從指示,不要自己亂來。」
「我們一起的時候我沒有亂來過吧!」
「但鳴學長你跟原田前輩搭檔的時候就經常亂來。」
「阿雅學長才不在乎這些呢!」
......那是因為原田前輩已經無力吐槽了。
不過鳴學長能夠在和自己搭檔的時候聽從指示行事,說實話,讓已經很感激了,這份信任驅使他想要在賽場上拿出更好的表現,想要給鳴學長最大的支持,雖然無法坦率說出口,但在讓的心中,能夠成為鳴學長在賽場上的支持者,他感覺到十分榮幸。
在進行充分的熱身後,賽場上電子屏幕顯示的時間也跳到了十點,雙方的隊員致禮完後便各自就位,按照稻實先攻,星明館先守的順序開始了比賽。
作為進入西東京賽區八強的隊伍,星明館的實力自然不差,作為穩紮穩打的隊伍,他們的攻守能力較為平衡,在面對一般隊伍時能夠穩定取分,在面對強隊時也可以頑強抵抗,如果要說這支隊伍缺少什麼的話,那大概就是所謂的「變數」。
所以在研究過星明館開賽以來的各場比賽後,國友教練沒有給隊伍更多的指示,唯一的要求就是讓所有人注意保存體力,對付這樣的隊伍,如何在自身消耗不大的情況下取勝才是最重要的。
在雙方這樣沉穩的戰術指導下,整場比賽都顯得有些悶,對於在看台上的觀眾而言,這場比賽著實算不上精彩,雖然說成宮鳴的投球依然是發揮穩定,但一如前面幾場比賽一般,成宮依然是只用直球就守住了比分,除此之外就再也沒有什麼能讓人眼前一亮的東西。
大約這也是為何那些記者們選擇觀看這場比賽的寥寥無幾,大多都涌去了府中球場,把目光聚焦在西東京的豪強青道與黑馬藥師之間的比賽上的原因。
只不過很多時候,在觀眾眼中看見的東西,與選手本人感受到的其實是有很大差別的,在比賽進入了第五局,賽程過半,雙方比分六比零,稻實在前,星明館在後的時候,雖然從表面來看,稻實的防守依然是依靠投手穩定三振對手與之前沒有區別,但在星明館的選手的感覺中,比賽從這一局開始就變得艱難了起來。
「好球!」
「好球!」
「好球!」
「打者出局!」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在連續三棒揮空後,星明館的核心四棒如此在心中發出了疑問。
即便是成宮鳴,在投到了第五局的時候也難免要面對體力下降的問題,球速在不知不覺間便有所下降,這一點對於在賽場上對峙的雙方而言都不是秘密。
所以看準了對方球速下降的時機,星明館的教練便發出了指示,從這一局開始積極揮棒,就算無法打中,也要給對方造成壓力。作為已經進入了八強的隊伍,哪怕他們在整體實力上比不上稻實,這場比賽按照如今的比分看也著實沒有什麼懸念,但被對手零封實在是有些難看。
然而,積極揮棒的結果卻比沒有揮棒的時候更加糟糕,對方的投球就好像知道自己揮棒的位置,簡簡單單的直球卻仿佛能夠洞悉人心,在自己找准了對方投球節奏後,忽然間就落在了自己準備打擊的另一邊。
在揮空了前兩次後,這位四棒便深呼吸了一口氣,不再去揣測對方投球的落點,而是用眼睛去看,準備等對方將球投出後再憑藉自己的反射神經去打擊,然而這樣的做法依然沒有帶給他好運,最終被成宮鳴三振出局。
而看著這位四棒帶著不甘心的眼神下場,讓心中不由鬆了口氣,在觀察了四局半之後,他對於這位打者的情況稍微有了些了解,所以在閱讀對方的握棒姿勢後便結合自己的經驗,給了鳴學長投球位置的指示。
雖然說第三球時對方有意識去依靠本能來擊球,但越是在這種情況下,人就越會暴露出自己的一些微動作,在對面四棒看來,或許自己第三次揮空是因為自己的打擊能力不足,實際上卻是因為他在站立時就無意識暴露了自己會打擊的範圍,在讓閱讀出了這些信息後,便給出了另一邊的暗示,最終造成了這樣的結果。
雖然有的時候還是會出錯,但結合了一些心理學成果的配球,在整體上確實提高了穩定性,意識到這一點後,讓由衷露出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