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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國友教練在賽前觀看過巨摩大比賽的錄象後,心中就已經對這場比賽有了認知。想要在一開始就打開局面十分困難,就算是隊內打擊最好的原田與澤村能夠擊中,想要得分卻也並不簡單。
巨摩大能夠走到現在,可不僅僅是依靠投手,他們的守備實力也很強勢。
「稻城實業高中,第二棒游擊手白河。」
在廣播的通知後,理解了教練意思的白河走上了打席站定,然而即便他努力想要擊中球,在本鄉已經進入狀態的投球節奏中,依然只收穫了一個三振出局。
緊接著上場的三棒吉澤秀明也沒有為局勢帶來突破,被稱為怪物的投手本鄉,在第一局用九球完成了三個三振,與上半局成宮的九球在暗暗較勁。
然後局勢便一下子僵持住了,正好驗證了國友教練的看法,第二局上半場成宮的投球依然精彩,在面對巨摩大的清場打線時,成宮毫不退縮的直球激起了滿場的歡呼。
相對應的,本鄉在面對稻實的清場打線時也依然穩定,無論是四棒原田還是五棒澤村,都沒能在第一時間找到突破本鄉投球的方法,比分在零比零的情況下結束了第二局比賽。
「前輩,比賽好像僵持住了。」
作為《棒球王國》月刊的記者,大和田秋子與峰富士夫在甲子園的比賽開始後就一直在跟隨著報導,比起黑馬一般的巨摩大,稻實可以說是他們負責區域內的豪門,自然感情要更偏向於此。
「雙方的投手都很出色,無論是成宮還是本鄉,都是這個夏天甲子園投手中最出眾的那一列,想要在第一輪打線突破,無論是對稻實還是巨摩大而言都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所以前輩你的意思是等到第二輪的對決就會出現轉機?」
「我可沒說過這樣的話。」
峰富士夫雖然嘴上否定了這個看法,但其實他心中倒是有點這個意思,巨摩大那邊想要突破成宮恐怕至少要到七局以後才有可能,但稻實這邊想要突破本鄉,說不定很快就有機會。
他的這番想法自然不是一味的感情上的偏袒,作為一路看著稻實從地區賽打上甲子園,又在甲子園一路披荊斬棘走到決賽的人,他對於稻實的每個選手都有很深的理解。
所以他在看過巨摩大的幾場比賽後,在對比兩所學校時,心中就有了一些看法。
巨摩大的捕手差了澤村少年可不是一點兩點,或者說在他的心中,在一代的選手中,能夠在捕手這個位置與澤村少年不相上下甚至有些方面還能超出的,就只有所屬青道的捕手御幸一也。
捕手的差距使得雙方一方以引導為主,一方以配合為主,前者可以說是在各個方面支撐著投手,後者只能說是努力不拖投手的後腿。能夠將比分維持住,完全可以說是本鄉正宗這名投手的個人實力極為出色,不愧是「怪物」級別,與稻實那邊投捕共同出力相比,卻是落了下乘。
想到這,峰富士夫又忍不住多說了一句,「真是期待澤村少年第二次與本鄉的對決。」
聽到前輩說了澤村少年的稱呼,大和田秋子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轉過頭便說道,「前輩你是不是忘記了什麼?」
「啊?」
「專訪啊!專訪!」
「什麼專訪?」
「前輩你可是答應我的,要是稻實打入甲子園就做一次澤村兄弟的專訪!現在都打到甲子園決賽了,前輩你的承諾什麼時候兌現?」
秋子這麼一番抱怨,峰富士夫總算是想起來了這件事,「兄弟專訪是你自己說的,我可是沒有答應過。」
「前輩!」
「不過給澤村弟弟做一次專訪倒是沒什麼問題,作為這個夏天甲子園的明星之一,等比賽結束後,我們回東京就可以預約了。」
沒有理會搭檔秋子有些哀怨的眼神,說實話,他其實不是很懂為什麼秋子總是堅持要做兄弟專訪,大概是他的年紀已經有些大了,所以不太懂這些年輕人的想法了。
一念及此,他又有些猶豫,也許從秋子的視角來看,兄弟專訪的賣點會更好,雖然他確實不是很理解,明明哥哥那裡的話題不多還要堅持拉上的做法。
但或許有的時候更貼近年輕人的想法,對雜誌的銷量會有提升?
想到這裡,他便決定等回到東京後,再問一下其他的同事們的看法。
峰富士夫的這番心路歷程自然是傳不到秋子的耳中,所以此時她還在為前輩的狡猾而生著悶氣,但很快她的心思就又轉回了比賽之中,作為一名專業記者,就算她私底下有著一些諸如眼鏡控、兄弟控之類的屬性,至少在專業上是不打任何折扣的。
此時賽場上的比賽已經進展到了第四局上半場,第三局的比賽如同前輩所說一般,在第一輪打線中,雙方都未有任何斬獲。第四局的比賽便是本場比賽的一個第一個轉折點,無論是先攻的巨摩大,還是後攻的稻實,都已經摩拳擦掌準備在第二次的對決中打開局面。
「巨摩大藤卷高中,第一棒二壘手佐佐木。」
在廣播的通知之下,巨摩大的三年生佐佐木又一次走上了打席。
對於第二次的對決,無論是哪一方都提起了十二萬分的警惕,務求不在此時出現失誤給對方可趁之機。
所以此時在本壘後蹲捕的讓已經完全緊繃了起來,只是從他的目光中就能感受到那份慎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