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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在這個過程中,他在和弟弟的投球中發現了自己投球時的秘密,可以通過改變握法來改變投球後球變化的軌跡。事實上每一種變化球的投法都可以說是需要投手從握法到動作全部統一才行,這樣只是改變握法就能有新的變化的投球,就連讓都沒見過,完全是大吃一驚,那個時候弟弟的表情可是讓榮純暗自爽了好久。
之後趁著讓還在家,榮純就和讓試了很多種投法,不過因為讓要來東京給成宮慶生,這件事情就只能擱淺。現在回到了學校,榮純自然不會放過御幸,如果是御幸的話,自己投到什麼地方都不會有顧忌。
只不過在告訴御幸真相之前,榮純可沒那麼好心放過一次看到御幸露出吃驚表情的機會,所以他今天就只是裝作很普通的樣子邀請御幸陪他練球,看著御幸蹲在對面的樣子,他深呼吸了一口,然後做出了準備投球的姿勢。
這傢伙到底在打算著什麼?
蹲在對面的御幸,看著榮純一臉鄭重的樣子,心裡全是問號。
雖然榮純沒有明說,也自以為掩飾的很好,但御幸作為和榮純搭檔了很久的人,加上榮純本身在這方面的演技也有待提高,所以御幸早就發現了榮純有些不對勁的地方。
所以他今天在先後經歷了降谷和榮純的邀約後,他最終選擇了榮純,就是想看看他葫蘆里到底賣的什麼藥。
而等到榮純開始準備投球,御幸因為一直把注意力放在榮純的身上,所以在對方球即將出手的瞬間,看見了榮純的握球方式與平常有很大不同。
球被手指在中間?
這個想法剛剛從腦海閃過,榮純的投球就已經襲來,他根本沒有時間反應,下意識手套就追著球的方向過去,然而球卻在他的眼前,忽然下降,最終砸到了地上,彈了一下才被他迅速接住,繼而他就聽到了榮純懊惱的聲音。
「可惡!失敗了!早知道就換一個了!」
換一個?還有其他的?
想到這,御幸心中的疑惑已經滿溢而出,他立刻摘掉了面具站了起來。
「澤村,剛才那是指叉球?」
「對哦,快速指叉球,雖然失敗了,不過御幸學長你的眼力還是很好的嘛!」
喂喂喂,什麼眼力很好?
御幸此時心中可是十分緊張,額頭上都滲出了汗水。
這才幾天不見,不過是回去了一趟,本來只會投直球和變速球的澤村,什麼時候學會了其他的球種?
幾乎是下意識的,弟弟君帶著笑容的臉龐在他的腦中一閃而過。
「澤村,你剛才的投球是怎麼回事?」
「啊,那個啊,本來就是要告訴你的......」
接下來御幸就聽著榮純吐露了他練習這些特殊球種的過程,老實說,在聽到這是他自己的天賦而不是讓的教導後,御幸心裡下意識鬆了口氣,但隨即又提了起來。
事實上,御幸雖然一直嘴上說著弟弟君很可怕,但他對於自己的能力並沒有太大的疑慮,他從不認為自己會不如弟弟君,然而剛才那一瞬間,他卻感覺到了一種被人追趕、甚至是可能被超過的恐懼。
雖然這種感覺被證明是錯覺,但這也等於是在給他敲響了警鐘。
原來不僅僅是其他人需要進步,我也需要不斷在捕手的技巧上更加嚴苛要求自己,才能在西賽區走在最前列嗎?
產生了這樣的想法後,御幸心中的戰意也被點燃了起來,這一次不再是他作為青道的隊長從隊伍層面出發的戰意,而是他作為一名捕手的戰意。
就算是拿過夏甲冠軍的捕手,我也是不會輸的!
心態上有了轉變後,他看著榮純的笑臉也更加真摯,「雖然發現的有點晚,不過也不算太晚。如果榮純你的這種天賦被完全挖掘,將這些球種都完成的話,搞不好你可以一躍成為最頂尖的投手。」
「最、最頂尖?」
聽到御幸學長這麼說,榮純也想到了讓在看到他的這種投球後說的話。
「如果能把這些投球都完成的話,搞不好哥哥你會變成和鳴學長一樣厲害的投手。」
事後他也問了為什麼不是超過成宮,然後讓就拿自己舉例。
「雖然哥哥的變化球很特別,但球速是個硬傷,就像是我,如果提前通過視頻資料、現場觀看以及親手對陣等等手段熟悉過,還是可以找到打擊的方式的。」
「鳴學長的變化球加上他的球速,才是真正可怕的地方。不過哥哥你也可以向著這方面努力,投高速球雖然需要天賦,但球速的提升卻是可以通過訓練穩步增長的。」
「或許哥哥你做不到像是本鄉降谷他們那樣的程度,但以哥哥你的變化球,不對,應該叫變化球嗎?啊,反正就是以哥哥你這樣的球,哪怕只是球速提升1km,帶給打者的壓力也是以指數倍數在提升。」
這麼想著,榮純居然就這麼把這些話說了出來。
「啊,弟弟君說的很多,所以榮純你的力量訓練可是不能停的哦。」
「......是、是!」
雖然御幸保持著笑容在跟自己說話,說的也是贊同的話語,但為什麼我會覺得御幸學長一下子變得好可怕?!
另一邊,稻實的選手們在經過了一個年假回歸後,得知了隊長居然親自跑到了鳴家裡給他慶生,大多都用酸酸的語氣對他們的王牌表露了嫌棄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