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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此沒有人給出回應,鳴的反抗被直接鎮壓了。
「既然有現成的可以輔導的人選就不要挑剔了,難不成你想下次比賽的時候被班主任留下來?」
原田難得說出比較長的句子,鳴也被原田瞪著他的眼神給震住了,終於不再找茬,老老實實接受讓的補習。
雖然原田前輩是三年級,鳴學長是二年級,兩個人的課程進度不同,所以補習的側重點也不同,但對於已經有考入東大優秀生水準的讓來說,其實也差別不大。
但學了不過半個小時,在補習到英語的時候,鳴就徹底不行了,眼睛都變成了蚊香眼。
「鳴學長你最好認真聽哦,英語對你還是很重要的。」
「哪裡重要了?!」
「鳴學長你以後肯定會站在職業的舞台上的吧?像你這樣天才的投手,如果不繼續下去毫無疑問是整個棒球界的一種損失。」
突然間被讓如此誇獎,鳴也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但臉上的得意根本掩飾不了。
「嘛,確實如此。」
「別得意過頭了,鳴。」
然後讓就看著鳴學長的眼睛,說出了令對面兩個人大吃一驚的話語。
「既然要打職業的話,以鳴學長的實力,肯定會登上大聯盟的舞台吧?與其到時候再花時間慢慢適應,不如趁著現在還沒有進入職業的領域提前做好準備,不是嗎?」
兩天後的練習賽在王牌沒上場的情況下就穩穩拿了下來。
因為知道自己不是下一場都大會的首發,以原田前輩的穩定性,自己恐怕會一直坐在板凳上,所以讓把練習賽當作了正式比賽來進行,整個人都投入了進去,又一次展現出了他的精密中帶著侵略性的指揮風格。
在旁邊觀戰的原田是第一次看到讓的比賽狀態,直到這個時候他才弄明白比賽前教練跟他說的,「會看到很有意思的東西」是什麼意思。
先是讓我觀看澤村少年的比賽,再是讓澤村少年來觀看我的比賽,教練是希望我們互相學習嗎?還是說有其他的意圖?
原田把目光投在了教練的身上,只不過國友教練這一次沒有與他對視,所以這其中的深意就只能讓原田自己去猜測了。
練習賽的比分再一次證明了稻實的強大,同時,這個讓人感到有些害怕的風格不僅給對手帶來了極大的壓迫,觀眾們在看到不斷擴大的比分以及還在積極取分的稻實時,也不禁對對手產生了同情心。
稻實的學生在為了對手加油這一點,令參加練習賽的一些隊員有些猝不及防,就連啟二學長也被影響了,導致投出的球太過好打而被擊中,從而被對方上了一壘。
在這個時候,平野啟二下意識看向了捕手的方向,就看見讓在面具後的那雙沒有任何迷惘的雙眼,正緊緊盯著他的方向。
這些場外的情況並沒有影響到讓,他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了比賽上,無論是觀眾的歡呼還是喝倒彩對此時的他來說都顯得有些遙遠,本來有些動搖的隊員也因為指揮官的堅定而找到了主心骨。
「你們這群蠢貨!別把重擔都交給一年級啊!就這樣子還能算是學長嗎?!」
在觀戰的吉澤學長對著比賽場地大吼,倒是驅散了一些比賽場上的凝重。
驅散了迷惘後,比賽就徹底失去了懸念,最後又是跟上一場比賽一樣,在五局打完就提前結束了。
看著賽後一臉笑容的澤村,吉澤學長沒有忍住又去按了一下讓的頭。
「你這小子,腦子裡到底在想什麼,剛才那樣的情況,不是應該放點水嗎?」
「為什麼要放水?」
「你居然說為什麼?」
然後吉澤就看著澤村一臉理所當然的表情解釋了他的做法,「既然是在比賽場上,就一定要全力以赴才行,不管是對對手,還是對自己,不全力以赴的話,就根本不算是只有一方能獲勝的比賽吧?」
國友教練在一旁聽完了這個回答才總算是明白了讓的邏輯。
恐怕在別人眼中這樣堪稱懸殊的比賽,只有放點水才能稱得上是有強者的風度,而稻實剛才的比分完全就跟強者在肆意欺辱弱者的行徑一般吧?
但在讓這裡,無論對手強弱,當兩者都站在比賽場上之時,所進行的就是只有一方才能獲勝的生存競爭,只有勝者才能存活下去。
或許,在這場比賽中,最重視這場比賽,最尊敬一同競技的對手,就是澤村讓也說不定?
然後國友教練看向了對手的方向,那裡一片慘澹的氣氛比之前的明秀有過之而無不及。
明秀雖然輸了,但在最後還能向他們道出祝福,但這個學校的對手,卻是已經迫不及待想要離開這個將他們公開處刑的棒球場。
有的時候,一廂情願的尊重,對於他人來說或許是一種更大的傷害也說不定。
國友教練看著被隊友包圍的澤村如此想到,只不過對於有著這樣天賦的讓來說,那種認知大概需要很長時間才能領悟吧?
但,對於體育競技而言,只有理解了這份殘酷,才能懷著信心一直走下去。
作者有話要說:
今日份的更新奉上~~~
本來應該還有一個三年級替補投手井口雄大,但蠢作者忘記了(輕敲),不過現在已經把他加了進去,在後面的劇情會有他現在沒出現的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