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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爾羅斯的感嘆引起了其他人的共鳴,在以往的比賽中,就算是最艱難的和青道的比賽,投到第五局,青道的投手體力也開始下降了,但眼前的這個本鄉,卻好像有著用不完的體力一樣。
「說不定真的要拖到加時賽。」
白河補充的話令眾人心頭一沉,如果真的拖到了加時賽,鳴的狀態肯定會下滑嚴重,最後的結果就不好說了。
「總之,想在本鄉手上拿下分數並不簡單,但對方最多投到八局,如果那個時候還沒有突破,大家就做好加時賽的準備。澤村。」
「在。」
「王牌的體力管控就交給你了。」
「是!」
收到命令後,讓便抓緊時間換好了護具跟著隊友們上場,開始準備第六局的比賽,同時他也注意到,剛才在大家說話的時候,鳴學長難得的有些沉默,臉色比以往嚴肅了許多,所以在上場的時候,他刻意走到了鳴學長的身邊。
「鳴學長你不要有太大的壓力,你的投球很完美,就算之後狀態下滑,也不會出什麼大問題的。」
「但還是打不開局面。」
「等對方開始繼投,局面就會打開了。」
見鳴學長還是這樣一副嚴肅的表情,讓又補充了一句,「相信我。」
鳴斜著眼睛瞥了讓一眼,倒是沒有料到會從讓的口中聽到這麼自信的話。
這番話落在鳴的耳中,帶給他的感受有些新奇,但如果能仔細描述出來的話,那大概就像是他平常對著其他隊員說的,類似於「不會讓對方得分」的話語一樣,只是以往他是在說話人的角度,現在是在傾聽者的角度,感受自然有所不同。
心中的不安驅散了大半後,趁著比賽還沒有開始,他們又聊了兩句接下來的配球,既然有很大可能打到加時賽,那體力管控就十分必須,配球的要求便更加嚴格了些。
等到所有人就位後,巨摩大的選手也開始走上打席,在第五局本鄉的揮棒將成宮的球擊球飛後,巨摩大的選手們心中的緊繃便少了些,至少還是可以打中的投球,上次是本鄉,下一次或許就是他們。
但這樣的想法在接下來的第六局的上半場,在成宮繼續零封了比分結束比賽後便蕩然無存。
下半場的比賽,稻實從八棒平井開始,正如比賽開始前教練所預料的一般,連續的三棒都沒能從本鄉的投球中找到突破口,比賽在零比零的比分中迎來了第七局的比賽。
「這真是一場勢均力敵的比賽啊!」
「確實,從某種程度來說也可以看作是一場對投賽,雙方的投手都十分強勁,無論是巨摩大的本鄉還是稻實的成宮,以投手的程度來說都已經算是超高中生級別了。」
「豐田先生,這種情況是不是很少見?」
「是很少見,當前的高中生棒球大環境,其實很長一段時間都是處於打者強投手弱的情境之中,對比往年的比賽我們便可以看出,勝利的往往都是在進攻端十分強大的隊伍。而今年,無論是現在在比賽的兩支隊伍,還是其他已經被淘汰的隊伍中,都有十分優秀的投手。」
「那豐田先生你對現在場上的局勢怎麼看?比賽已經投到了第七局,雙方的比分卻遲遲動靜,這是不是代表今天的決賽會拖到加時賽?」
對福生的這番問題,豐田點了點頭回答,「這是很有可能發生的事情,雙方的擊球陣容雖然都不弱,但想要得分不是一個兩個安打可以解決的。」
「但先前的比賽中,稻實的澤村選手有擊中過本鄉的投球,對此您怎麼看?」
「能夠擊中代表了澤村選手確實是第一流的擊球員,是個很有天賦的選手,但剛才那球也很明顯暴露了澤村選手的不足之處,至少是在這場比賽中的不足之處,他的力量與那些盛名之下的擊球員相比還是要弱了不少。」
聽到前輩的這番評論,福生義夫露出了疑惑的表情,「但在之前的比賽中,澤村選手並不乏本壘打的經歷。」
對此豐田修造很直接就給出了他觀察之下的答案,「如果我猜的沒錯,澤村選手在之前的比賽中能夠打出本壘打,很大程度是因為對手的力量沒有超過他的預期,相比於那些用絕對的力量將球打出去的擊球員,澤村選手的表現更符合他的捕手風格。他的擊球想必是依靠對擊球點、揮棒姿勢等等的綜合才能表現出超越他力量的程度,但在面對投球力量遠超過他的本鄉時,這種小技巧就不好使了。」
前輩的解說不僅僅是讓身為後輩的福生感嘆前輩的眼光毒辣,對於電視機前觀看的其他曾被讓打出過本壘打的投手來說,這番解說正好解除了他們心中的疑惑。
「所以總的來說,這場比賽的關鍵其實取決於本鄉能夠支撐多少局,以及成宮的狀態在本鄉下場後能夠維持在什麼樣的水準。先露怯的投手,將會成為本場比賽的突破點。」
在豐田修造給出了對本場比賽看法的結論後,賽場上的第七局比賽也逐漸在零突破的狀態下走向了尾聲。
「本鄉,這局投完後我會把你換到外場。」
「我還能繼續。」
「你的投球速度已經有些減弱了,如果你還想繼續投,那就在其他的位置上好好休息。」
第七局的比賽中,本鄉的投球速度已經降到了147km,雖然依然是不可小覷的速度,但已經到了稻實的選手可以正面對抗的程度,至少第一個上場的二棒白河勝之就揮棒擊中,雖然被接殺淘汰,但這已經說明了本鄉的投球節奏已經逐漸被適應這一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