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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掉鏈子?你到底在跟什麼人說話啊?啊?」
「鳴學長你太挑剔了啦,我主要是怕你不配合,原田前輩走之前可是什麼都告訴我了。」
「告訴你什麼?」
鳴不以為意的問了一句,他可不覺得自己做過什麼對不起讓的事情,然而讓接下來咳嗽了兩聲,然後模仿他的語氣說的話,卻把他弄得差點當場失控。
「能當我成宮鳴捕手的人,可只有原田前輩你一個人,那種不知道哪裡來的傢伙,我可是不會承認的!」
說到「那種不知道哪裡來的傢伙」的時候,讓還有意用手指指了指自己,臉上一副無辜的表情,寓意十分明顯。
「原田那傢伙,還真是什麼都敢說啊!」
這一刻鳴的情緒已經激動到了連「前輩」都省略了。
「所以鳴學長你可別再把小樹當作『不知道哪裡來的傢伙』哦,雖然還很不成熟,經驗也不夠,小樹也是很努力在完成他的任務,鳴學長你就把心放寬一點,別那麼斤斤計較啦。」
「喂喂喂,什麼叫斤斤計較?澤村讓!」
對於鳴學長的追問,讓一邊發笑,一邊打著啊哈就糊弄了過去,等到兩個人回到宿舍的時候,已經比正常要晚了有十分鐘,各自洗漱完,就已經很晚了,考慮到明天還有比賽,就趕緊爬上了床。
第二天一大早,讓就在鬧鐘響之前醒了過來,甲子園時候那般密集的賽程,以及甲子園過後根本沒有比賽打的情況,兩相對比之下,就算是一向冷靜的讓,也難免有些情緒激動。
這樣的情況也同樣出現在鳴身上,他難得沒有依靠讓的喚醒,在讓洗漱的時候自己就清醒了過來,讓好歹練習的時間還是有的,他卻是要更慘一些,剛開始的那幾天連球都不給碰,等教練確信他的身體已經休整過來後,才得以加入訓練。
今天的比賽教練已經提前說過,不會讓他一個人投完,在井口學長隱退後,隊伍的正式投手就只剩下他和平野兩個人,往後的比賽也會是由他們兩個人接力完成。
但不能一個人投完,不代表他不能投的盡興,雖然不知道他能投幾局,但只要他站在那個位置,就不會給對方上壘的機會。
懷揣著這樣的心思,他在讓之後洗漱完,兩個人結伴去了食堂,其他的隊員們也都差不多的時間在食堂就餐,每個人的精神面貌都比昨日要更加亢奮。
在這樣的情況下,早上的訓練正常展開,每個人都充分活動自己的身體,已經打過夏甲的選手和那些為了正選位置努力的一年級、二年級們都盡情揮灑自己的汗水,爭取在比賽前找到感覺,然後在比賽上給教練留下好印象,拿下新球隊穩定的出場資格。
時間一滑就來到了中午,從三笠高中來的對手乘著大巴進了稻實的校園,教練和讓負責迎接,等對方在稻實的食堂吃完了午飯休息完後又簡單熱了身,夏甲過後的第一場練習賽就拉開了帷幕。
面對這個夏天甲子園的冠軍隊,不論是誰都會小心謹慎,三笠高中也是這個夏天甲子園的參賽隊伍,打入了十六強,不過和稻實不在一個賽區,被淘汰掉了。這次的練習賽邀請是他們主動發出的,就是想要看一看自己和甲子園優勝的差距有多大,同樣也是想提前探一探稻實的深淺,想知道經過夏甲後,稻實的新球隊實力如何,以便他們早點做出調整。
三笠高中的教練對於自己率領的隊伍在秋天打入甲子園可是一點都不懷疑,這樣自信的教練帶出來的隊伍,在精氣神上確實與一般的隊伍有所區別。
面對三笠高中來勢洶洶的全正選陣容,國友教練就當作沒有看見一樣,依然當作普通的練習賽在對待,甚至一開始都沒有讓鳴上場投球,這場比賽的首發投手被他交給了平野啟二。
讓蹲在本壘後,對著投手丘上看著很興奮的啟二學長露出了笑臉,同樣也收穫了一個笑臉,他們兩個人的搭檔可是比他和鳴學長要早很多,雖然後面漸漸的一起搭檔比賽的機會少了很多,但兩個人的關係卻一直都很好。
平野不會忘記讓在球場上與球場外給過自己多少的支持,所以他在賽場上的表現與偶爾還會自作主張的鳴不同,可以說是全身心的將配球交給了讓,自己完全相信讓的指示。
三笠的教練見國友教練派上了替補投手時,心中還有些不以為意,後面甲子園的比賽他也有看,所以他不是沒有在賽場上見過平野啟二這個投手,只是相比於成宮鳴那堪稱恐怖的投球表現,平野啟二就顯得平平無奇了許多,這難免就讓他在面對平野時多了一絲自己都沒察覺到的輕視。
然而開場的前三局,平野卻是用自己的表現把他自豪的球隊打了個零封。
「好球!」
「好球!」
「好球!」
「打者出局!」
第三局的下半場,在平野又一次讓對方三上三下後,讓脫下了面具,笑著和啟二學長互相對了一拳以資鼓勵,兩個人的笑容都很耀眼,這看的在選手席坐著的成宮完全是一副咬牙切齒的樣子。
王牌的幼稚表現落在其他人眼裡,自然是心中竊笑的居多,教練也是看了一眼就撇開不看,免得傷眼。
而讓似乎完全沒有在意鳴學長這麼明顯的目光,第四局的比賽依然是他與啟二學長的搭檔,這次對面似乎是在教練的激勵下有了士氣上的提升,在擊球上威力提升了一點,每個人揮棒時候的自由度都大大增加,總算是擊中了平野的投球,不過很可惜,球在飛出去的時候,讓就已經大聲指揮著場上隊員跑位,在球落地前將之接殺,沒有給對方上壘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