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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在船上,想找個地方跑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但是在有人入侵的情況下,這艘船依舊保持著完全的安寧也是一件比較詭異的事情。
「誒誒誒——」
伯納停下了腳步,他聽見了有人叫他,雖然沒有叫他的名字,但是他確定是叫他的。
他轉過身,看向說話的人——那是一個穿著西裝,明顯屬於船上領班人物的男人。
伯納微微低下頭,藏住了他的眼睛,也表現了他的順從。
「把你手裡的托盤放下,你去前面,把這瓶酒送過去。」領班的人似乎上下打量了一下他,眼睛裡露出一絲滿意的神色,接著把一瓶酒遞給了伯納,「前面的客人們等著在,要快。」
伯納點了點頭,把托盤放下,接過了酒,轉身走了。
他根本就不知道前面是指的哪裡,更何況拿著酒送過去?
不過他可以借著送酒的名義肆無忌憚的探查整個遊船。
遊船比伯納想像的要大,每走過一條路,他的腦子就會自動記下來,然後繪製成地圖。
很快,他就對船的大概情況有一個基本的了解。
在這個過程中,他幾次遇見了這些搜船的警衛,都因為他提前做好了準備而輕鬆避開。
但是他沒有找到那個男人。
那個男人就像是神秘消失了一樣,伯納看不到他的人,察覺不到他的所在,無法確定他的位置。
哪怕伯納堅定的相信他一定就在這艘船上。
疑惑間,伯納迎面撞上了一個穿著精緻西裝的男人。
那個男人的穿著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人能夠比擬的。
而伯納一看他的樣子,居然知道這個人是誰——毫無疑問,也許整個美國都知道這個人是誰——畢竟是一個常常出現在新聞上的花花公子,現任紐約市長的兒子,紐恩伊蘭。
伯納沒有見過他,但是偶爾也會看見他的新聞,然後在其他人的談論中聽到他的名字。
超英們對他極其看不上,但是迫於對方的社會地位,偶爾的時候也會打點交道。
托尼曾經就對伯納說過,哪怕他自己曾經是個花花公子,也干不來紐恩乾的那些事情。
他男女不忌,以玩弄他人情感和踩著法律底線玩一些令人噁心的下三濫遊戲而聞名。
總之是個人品極其差的人。
發現是他叫自己,伯納本來不想應的,但是考慮到他現在的身份不是他自己,而是一個侍應生,於是他才停了下來。
侍應生可不敢反抗一個有身份的人。
於是伯納停了下來,什麼也沒說,等待著對方說點什麼。
紐恩走到了伯納面前,上下打量了伯納的樣子,露出了和領班一樣滿意的神色。
接著他又看向了伯納手裡的酒。
神色變得有趣起來。
他從口袋裡拿出一張門卡,在伯納面前晃了晃:「第一次?」
伯納抬起頭看著他——在他抬頭的那一雙,對方眼睛裡露出驚艷——這不奇怪,伯納對自的眼睛做了偽裝,但是外貌上並沒有太多修飾,所以和他原來的樣子一樣。
擁有神系血脈的人,長相從來都不會差,對方覺得他好看也是很正常的意思。
但是他沒有理解對方說的話。
伯納看了一眼紐恩,又看了一眼他手裡的門卡。
紐恩笑了:「真的是第一次啊,別害羞嘛。」
說著他就要把門卡塞進伯納衣服胸口的口袋裡。
伯納下意識的側過身體避開了——他不喜歡人類的觸碰,絕大部分情況下他也不會去碰任何人類——托尼除外。
紐恩手裡的門卡擦著伯納的衣服滑過,他的臉色一下沉了下來。
他張開口,看表情似乎是想咒罵伯納。
但是話還沒收出口,這時候另一個人走了過來:「先生,大廳那邊有人找您,很急。」
紐恩的臉色微微發生變化,眼睛裡明顯多了許多緊張。
他狠狠的瞪了伯納一眼,但是沒在說什麼就走了。
於是現場就只剩下伯納和那個剛到的人。
那個人同樣穿著侍應生的衣服,他看了一眼伯納,皺了皺眉頭:「如果你不是想爬上那些人的床,最好小心點。」
從出生開始到現在都沒有多少那方面經驗的伯納勉強從這人的語氣里聽懂他表達的話。
然後皺起眉頭。
「我對人沒有興趣。」他如此說,在心裡又補充了一句,托尼除外。
那人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一眼他手裡的酒瓶,冷笑:「你手裡的瓶子可不是這個意思。」
「酒是領班給我的。」伯納如是說道。
「所以你是真不懂了?」那人眯起眼,「你不懂這,是怎麼上的船?」
瞬移上來的,伯納在心裡回答,但是這答案他不能和對方說。
現在他大概明白剛才的情況了,名聲很差的紐恩對他有所圖謀(這讓伯納很驚訝,因為他從未想過有人會對他有圖謀),而這個來的人給他解了圍。
「謝謝。」伯納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轉而說道。
那人又看了他一眼,接著擺了擺手:「不管你是為什麼來的,趕緊走,這船上可沒有好人。」
說完他轉身就走,伯納張開口,想問點什麼,結果看見那個人背影時他忽然覺得他的身形有點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