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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輸密碼是看了伯納一眼，伯納面無表情，但是心裡知道這是什麼意思——記下密碼也沒有用，這個密碼門所用的密碼是隨機的。
不過他本來也不在意阿卡姆用了什麼秘密，他所好奇的是這樣嚴密的防備，裡面究竟關押的是什麼人。
立刻他就知道了。
在門打開的瞬間，裡面尖銳的聲音帶著點欣喜和愉快響起:「是你嗎，小蝙？你來看我了？老實說，這裡真是太無聊了，門口的人連給我一副撲克牌都不肯。」
伯納恍然，就聽見蝙蝠俠用低沉的聲音回答道:「他們不給你撲克牌是因為你會用牌將他們的脖子割斷，小丑。」
門慢慢打開，光線照進幾乎全黑的房間裡。
房間裡還有還有一層玻璃，那用特殊材料製成的牢籠幾乎無堅不摧。
而這裡面，就關押著哥譚最恐怖的罪犯——小丑。
一個讓蝙蝠俠在阿卡姆越獄事件發生後第一時間找的，阿卡姆最有代表性的瘋子。
小丑眯了眯眼，蒼白到仿佛化了妝一樣的臉上露出幾分嘲諷:「哦，是的，是的。上一次我就割破了一個人的喉嚨，那個人叫什麼來著？安娜？阿娜？記不清楚了。」
接著小丑笑了起來，他尖銳的笑聲就像是某種邪惡本身，讓人不寒而慄。
所以蝙蝠俠才沒有讓警衛跟著他們來。
伯納觀察著面前這個著名的瘋子，雖然哥譚比較封閉，但是有一個反派是全世界聞名的，即使托尼在告訴伯納關於哥譚的那些事時也提到了這個人的名字，那就是小丑。
一個熱衷於「找樂子」的罪犯。
小丑也同樣注意到了伯納，雖然他不太在意除了蝙蝠俠以外的任何人，但是那並不代表他不關心蝙蝠俠帶過來的人。
「這是誰？」小丑勾起一點尾音，「你的新羅賓？」
他在「新」字上尤其加重了語氣，就好像說著他和蝙蝠俠的秘密故事一樣。
蝙蝠俠應該是聽懂了他的暗示，伯納明顯感覺到了他身上某種情緒的變化。
他原本應該是有個羅賓，伯納想，現在的羅賓也許不是原來的那個，原來的那個出了什麼事，還是出在小丑身上。
「不不不，應該不是。」小丑偏了偏腦袋，「他應該不是羅賓，你不會讓羅賓這樣來見我……這是他的真實面貌，對吧？」
蝙蝠俠沒有回答他，任何回答都是不安全的。
反而是伯納看了小丑一眼，很平靜的回答:「是的。」
蝙蝠俠偏頭看了他一眼，眼裡全都是不贊同。
他並不是認為伯納承認這是自己真實相貌很冒失——就算不承認，伯納那雙無法掩飾的紅色眼睛也會讓小丑一眼就認出他是誰——他所不贊同的是伯納插嘴他和小丑的對話，蝙蝠俠不喜歡任何人插嘴。
伯納看懂了蝙蝠俠的意思，但是沒有在意，他反而更加關注小丑——是的，當小丑出現時，沒有幾個人能不關注這個哥譚瘋子。
但是他所關注的和其他人不一樣，他注意到的是小丑看他的眼神——小丑並不害怕他，至少，看上去並不害怕他。
這是他除了托尼以外收到的第一個沒有恐懼的眼神，但是這眼神和托尼的顯然不相同，他一點也不讓伯納感覺到開心，只有一種莫名的煩躁。
小丑看著伯納，嘴角慢慢勾起一個笑容:「你的新男孩看起來很有趣，小蝙。長得也很漂亮，希望出去以後我能和他好好玩玩。」
蝙蝠俠瞥了眼伯納，並沒有就玩這件事多做糾結，只是說:「你比之前更瘋了，小丑。」
「也許是你瘋了呢？」小丑用手撐起腦袋，修長蒼白的手指有一搭沒一搭的點著自己的臉頰，「在這世界上，誰能說清楚誰是清醒的呢？」
「我無意和你談一些哲學問題。」蝙蝠俠對小丑的話免疫，「我只想知道關於安娜貝爾的事情。」
「什麼安娜貝爾？」小丑歪著腦袋，他的腦袋幾乎與地面呈現一個九十度直角，細長的脖子仿佛要被折斷了一樣。
「那個娃娃。」蝙蝠俠不管他的動作，依舊說道。
小丑做出思考的表情，過了好一會他才一臉虛假的恍然大悟:「那個很有趣的娃娃，唔，讓我想想……但是，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呢，小蝙？」
「因為那很有趣。」蝙蝠俠冷靜的說，「你總喜歡把有趣的事情告訴我。」
小丑的有趣代表的就是麻煩，他喜歡蝙蝠俠有麻煩，如果那麻煩是他造的那就更好了。
「你總是這麼無趣。」但是小丑笑了。
他喜歡蝙蝠俠這麼說，他喜歡蝙蝠俠詢問他，就好像蝙蝠俠需要他一樣。
蝙蝠俠需要他，這讓小丑感覺到興奮，或者說過于欣喜。
蝙蝠俠當然也知道他的回答在某種程度上會讓小丑愉快，但是，他並不介意用任何手段得到他想要的信息。
小丑笑完後，半真半假的用詠唱調似的語說:「但是，你總是這麼讓我喜歡，小蝙，我真可惜你總是和那些穿著緊身衣的變態呆在一起，你要到我身邊來，我們一定會成為最好的搭檔……或者，讓我到你身邊去，我會成為你最好的……羅賓？如果你堅持要用這個代號的話，我也可以容忍你這一點小任性。」
蝙蝠俠沒吐出來真是多年練就的功力，至少伯納還能做到面無表情只是因為他本來就面無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