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頁

　　  我猜他說的那個金主和我想的金主是一個意思。

　　  以托尼對布魯斯的了解，他這一段話里毫無疑問帶著一些刻意的性暗示。

　　  托尼瞥了一眼他, 很想還他一句。

　　  但是布魯斯靠在他的車座上, 嘴角勾著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看著他，仿佛在等著他繼續說下去一樣。

　　  托尼難得停下了自己回嘴的動作，瞪著布魯斯。

　　  布魯斯沒有說話了, 他就是喝酒。

　　  甚至這個鳩占鵲巢的哥譚寶貝還相當優雅的舉起杯子，對著托尼來了一句:「來一杯？」

　　  托尼想揍他了。

　　  不過最後他還是哼了一聲，扭頭決定不看布魯斯。

　　  布魯斯笑了一聲, 很輕。

　　  「你還沒怎麼來過哥譚吧。」布魯斯忽然說道，哥譚街道從車窗里走馬燈一樣的變化著, 「這座城市非常的美麗。」

　　  「也許只有你會認為這座城市很美, 韋恩。」托尼說，「但是我理解你, 紐約一樣很美。」

　　  因為這是他們的家。

　　  「所以我才一直努力的保護她。」托尼又說，「保護這個世界。」  

　　  布魯斯盯著他看, 就在他要說什麼的時候。

　　  巨大的爆炸氣浪掀翻了他們的車。

　　  托尼第一時間反應過來, 他想都沒想, 立刻就召喚了自己的戰甲。

　　  然後抓住布魯斯和開車的司機, 飛出了車。

　　  車子在他們飛出的瞬間被一枚子彈擊中, 爆炸了。

　　  好在他們已經順利的離開，只有幾個濺起的彈片割傷了皮膚。

　　  「我該說真tm不愧是哥譚嗎？」托尼把兩個人放下，下意識的對著布魯斯吐槽。

　　  他剛進入哥譚，還沒來得及找個地方休息一下，就被迫卷進了一場爆炸。

　　  哥譚就該死的不能稍微消停一下嗎？

　　  「哥譚狂歡月。」布魯斯冷靜的說。

　　  他的視線已經轉向了發生爆炸的地方，兩個人正在對峙。

　　  托尼也同樣看到了那兩個人，但是在他看到其中一個時，他的臉上忍不住流出了驚詫的表情。

　　  布魯斯敏銳的察覺到不對勁，於是他裝作不經意的問:「怎麼了？」

　　  「沒什麼。」托尼調整好情緒，立刻回答道。  

　　  可是他的目光卻怎麼也離不開其中那個紅眼睛的小子。

　　  即使他做了一些偽裝，但是那雙紅色眼睛托尼絕對不可能認錯。

　　  是那個對著他（其實是史蒂夫）承諾會保持低調的伯納！

　　  乾的好小伙子，托尼.被史蒂夫威脅後被迫虛偽的給予伯納一些警告.史塔克在心裡默默的想，就是該這樣，給那個哥譚控制狂一點下馬威。

　　  也許他低估了他十萬塊的小傻子，沒想到一旦脫離管教他也沒那麼聽話啊。

　　  實際上一直都想張揚的在這座黑色的城市上方高調出場的托尼如是想到。

　　  *

　　  和托尼以為的不一樣，伯納所謂的「高調」出場完全是被迫的。

　　  他並沒有考慮到哥譚是一個錯綜複雜的地方……尤其是哥譚人的關係是錯綜複雜的。

　　  至少他沒有想到和他見面的那個人會給他惹來這樣的麻煩。

　　  半個小時前，那個紅髮男人開始講述他知道的一切。

　　  「我在三年前……與小丑有過一些交集，在阿卡姆。」紅髮男人說，他的眼睛裡有隱藏都隱藏不住的仇恨，「那時候小丑身邊一直攜帶著一隻娃娃，我並不知道那個娃娃是幹什麼的，但是我知道小丑叫過她安娜貝爾。」  

　　  伯納回憶，那個剪刀惡靈就曾經說過，他是因為在阿卡姆里見到了安娜貝爾所以才逃離了阿卡姆。

　　  這個紅髮男人的話側面印證了那個惡靈的話是實話。

　　  接著，那個紅髮男人講述了他在阿卡姆與安娜貝爾相識的經歷。

　　  在他口裡安娜貝爾是個坐在小丑肩膀上的娃娃，聽到這裡時謎語人忍不住小聲念叨一句「就和我們一樣」，伯納暗示性的拍了他一下才繼續聽紅髮男人說，小丑很喜歡那個娃娃，每次殺人前都會和她說話，就好像那個娃娃是活的一樣，但是不久之後那個娃娃從小丑身上消失了，誰也不知道她去哪裡。

　　  這裡面透露給伯納的信息很多，雖然對他現在找到安娜貝爾沒有什麼幫助，但是卻又給伯納增加了很多疑問。

　　  安娜貝爾怎麼和阿卡姆、和小丑扯上了關係？

　　  伯納摸著下巴，正在思考，忽然就看見對面紅髮的男人起身了。

　　  他抬起頭看對方，對方沖他點了點頭：「交易已經完成了，我該走了。」

　　  兩個本來就是陌生人的人交易結束後分道揚鑣是正常的，伯納對此沒有任何不舍，更不會特意去阻攔。

　　  所以他也只是回了對方一個點頭作為回答。  

　　  誰知道那個人起身，剛走出餐廳，一群人早就埋伏在哪裡的人沖了出來。

　　  紅髮男人動作相當靈活，而且他有著明顯超過普通人的體能。

　　  在那群人出來的第一時間，他就反應過來，兩把□□從袖子裡滑出來，想都沒想，抬起就朝著那群人開槍。

　　  緊接著他一個閃身，躲過了那些人的子彈。

　　  「該死，阿卡姆騎士，把原液交出來。」他們中的一個說道。

　　  「絕不。」紅髮的男人冷笑一聲後，「狗鼻子很靈嘛，這樣都能找到我。」

　　  說著他又是兩槍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