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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儘可能平和的說道,他知道這些孩子……這個年紀的孩子最受不得別人的刺激。
「你在說些什麼?」
「賭點什麼。」伯納平靜的說,「由你來決定項目,你不會害怕吧?」
「開玩笑。」果然,伯納開口一激,立刻馬庫斯就跟了上去,「我會害怕你?!」
他說著掃了一眼其他人,其他人眼中都露出惡意。
「呵。」馬庫斯笑了一下,忽然抽出一把小刀。
「找個地方?」
接著,他帶著伯納去了離他們最近的空教室,彼得想了想,怕出事,還是跟了上去。
其他人也懶的管彼得,他們只顧著用嘲諷的眼神看著伯納,就好像伯納幹了什麼愚蠢的事情一樣。
伯納反正就是一臉的面無表情,好像提出來那個請求的不是他一樣。
等到了教室里,馬庫斯拿著小刀在手裡耍帥似的轉了兩圈。
「你的手夠快嗎?」他的眼神從伯納的臉滑過伯納的手,然後停在那裡,哼了一聲,「夠快嗎?」
伯納歪著臉,沒有回答他,只是盯著他手裡的刀。
「既然你想完,我們就玩點見血的。」馬庫斯一把將手按在桌面上,張開五指,接著啪得一聲,把刀插在五指間的空處。
「玩過嗎?有膽子玩嗎?」他看著伯納,就好像在說膽小鬼一樣。
接著,他把刀抽出來,從大拇指和食指開始,快速的將刀插入每一個指間空處。
刀貼著手指得皮肉,一不留神就會扎進肉里。
「一分鐘,我能來回二十次,你要是能超過我,那你就贏了。」馬庫斯驕傲的說。
這顯然是個危險的遊戲,每一次來回都有傷到手指的危險,稍有不留神就會見血。
旁邊的彼得卻看得忍不住搖頭,他知道這個遊戲,他見識過同學玩,這個遊戲最近在學生里很有名。
用來證明自己的勇氣和技巧。
這真是孩子氣的遊戲,像他們這樣真正見識過戰爭的人,根本就不會認為一個有可能傷害到自己的遊戲可以證明得了什麼。
但是……彼得還是忍不住鬆了口氣,這是個很簡單的遊戲,以他對伯納了解肯定不會有問題的。
「你確定要玩這個遊戲?」伯納直視馬庫斯,好心提醒了他一句。
馬庫斯以為他是怕了,嘲笑著說:「如果你怕了可以不玩。」
他都這樣說了,伯納自然也不會再說什麼。
「也許你可以摘下眼鏡!」馬庫斯興奮的看著伯納,就好像他已經看到了伯納滿手鮮血的樣子,「我容許你摘下眼鏡,我可不想你把自己的切斷的時候,找藉口說是眼鏡影響了你的代替。」
「不用。」伯納冷冰冰的說道,「如果這種遊戲還需要摘眼鏡的話,我想——」
只見他面無表情的接過了刀,然後舉起——
小刀在他的指縫間只剩下一道殘影,以普通人類的動態捕捉能力來說,根本就看不清楚那刀有多少次落下,又有多少次抬起,更不要說數出次數了。
只有彼得這樣的人才能看清楚伯納的速度究竟有多麼快。
「不可能!」馬庫斯他們雖然數不清楚,但是他們看得出這一定是很快的速度,他們驚訝的叫著,根本就不相信自己看到的畫面。
一分鐘很快就到了,伯納以一個漂亮的收尾將刀插在桌面上。
「312個來回。」伯納說。
「這不可能!」他們再一次叫著,根本不相信這非人的成績。
「你可以數桌面上的痕跡,如果你數的清楚的話。」
就算數不清楚,桌面上密密麻麻的刀痕也可以證明伯納說得不是假話。
馬庫斯惡狠狠的看著伯納,那眼神就像是要把伯納吃了一樣。
「再來一次。」他和周圍人對視一眼後說道,「你在表演一次,我就相信你。」
他們眼裡涌動著憤怒的惡意,但是伯納並無所謂。
他拿起了刀,準備再來一次。
然後就在他落刀的瞬間,伯納身邊的馬庫斯突然朝他撞了過來。
不出意外這一撞之下,本來就在高速運動的刀就會直接插進伯納的手裡!
然而伯納就像是知道會有這麼一下一樣,一瞬間手裡的刀轉移朝向,一刀子直接將馬庫斯的手釘在了桌面上。
瞬間馬庫斯的手上鮮血直流。
「啊啊啊啊——」
「我已經儘量平和了。」伯納緩慢的說,他看著馬庫斯被釘在桌面上的手半天,然後才伸出手握住刀柄——
「啊啊啊啊——」
再又一聲痛苦的尖叫聲中,伯納拔出滿是鮮血的刀。
馬庫斯捂著流血的手跌跌撞撞朝後面幾步,他周圍的人都驚恐的看著他和伯納,不敢靠上前。
伯納連看都沒有看馬庫斯,他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手裡的刀上。
他看著刀刃,就像看著什麼無比美麗的東西,接著單手握住刀刃。
這種普通的小刀割不破伯納的皮膚。
而他手上一用力,卻是將整個刀刃捏成了一條廢鐵。
馬庫斯捂著鮮血淋漓的雙手,驚恐的看著發生的一切。
而這時候伯納抬起頭,斜著眼看他。
他紅色的眼睛從墨鏡的縫隙處露了出來,剛剛好被馬庫斯看見,嚇得馬庫斯當場又後退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