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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深處有一條巨大的火龍拴在前面的地上,阻止人們接近那裡的四五個最深的金庫。由于禁閉在地下太久,巨龍身上的鱗片已經變得蒼白鬆動了,它的眼睛是渾濁的粉紅色,兩條後腿都戴著沉重的鐐銬,上面的粗鏈子連著深深打進石頭地的巨樁。它那帶尖刺的巨翅收攏在身體兩側,如果展開將會充滿整個地下室。一隻妖精搖動著丁當片,一個小小的金屬器具,搖起來就發出響亮而清脆的丁當聲,像小鐵錘砸在鐵砧上。火龍聽到這個聲音後,開始嘶吼著後退。
妖精把手掌按在木頭上,金庫的門隨之消失,露出一個洞口。洞裡從地面到天花板塞滿了金幣和金酒杯、銀盔甲、長著脊刺或垂著翅膀的各種奇異動物的毛皮,裝在寶瓶里的魔藥,還有一個仍然戴著王冠的頭蓋骨。這就是萊斯特蘭奇家族的金庫。
萊拉伸手去碰一條小巧的鑽石項鍊,德拉科開口提醒:「萊拉——」
不少相當富有的家族總是會在金庫里加上烈火咒與複製咒,比如諾特家、馬爾福家,萊斯特蘭奇這龐大的資產自然不會例外。
但拉巴斯坦似乎猜到了德拉科的想法,邊給自己裝上一袋金幣邊慵懶的說:「沒事,萊拉不怕。」
萊拉此刻也碰到了,還戴到了自己的脖子上。
「等我繼承了這座金庫,這裡都是你的。」拉巴斯坦說,「所以萊拉你可以碰,萊拉看到你手邊的盒子沒?裡面有一顆黑曜石球,你要是樂意可以把它砸碎。」
萊拉把盒子打開,裡面果然有一顆烏漆嘛黑的球狀黑曜石,成色極好,比占卜課用上的水晶球還要大一圈,應該不是很值錢,因為萊拉印象里自己家也有幾顆。
她用力砸在地上,拉巴斯坦還拍了拍手,「真棒,我的小公主,我小的時候拿出來看,有一次放在地上滾,結果讓它絆倒了,我不知道多討厭它。」
給拉巴斯坦報仇了,萊拉還挺開心的。不過後知後覺的,萊拉問拉巴斯坦為什麼要把東西留給她,他前面不是有一個哥哥嗎?他哥哥還有妻子,是她那個特別奇怪的姨媽。
拉巴斯坦捏了捏她的臉頰,「他們不會有小孩的,這輩子都不會有,以後這裡都是我的,我到時候把這裡都給你。」
「你也不要生寶寶嗎?」萊拉問,「寶寶多可愛啊……」
拉巴斯坦輕聲說:「以後都不好說,但我知道,不管我有沒有小孩,都比不上現在的你,因為比起還不存在的小孩,我會更愛你。」
萊拉感動的一塌糊塗,抱緊拉巴斯坦,「我也愛你,教父(Godfather)。」
德拉科在自家金庫里拿了一袋子金幣出來,畢竟這是萊拉的教父,又不是他的教父。
在對角巷僅有的幾家店鋪里停滯了許久的同時,拉巴斯坦發現萊拉總想往韋斯魔法把戲坊跑,說很想去看看。
萊拉對那裡有莫名的好感。
每次德拉科都會阻止她過去,在拉巴斯坦進去試穿袍子的時候,萊拉會問德拉科她想知道的問題,比如裡面有什麼稀奇的玩意兒。
「也沒啥,就是一些逃課糖、牛軋糖和戲法魔杖這些,唔…還有迷情劑,從去年開始,霍格沃茨里總是有人深深的迷戀上誰,就是買的他們的迷情劑。」德拉科看她在把玩著山茱萸木魔杖,頗為古怪的說,「大多數都是一些惡作劇的玩意兒,你不會喜歡的。」
誰知萊拉反駁,「才不是,明明你很感興趣。」
德拉科被戳中心思,臉頰微微泛著紅暈,「別胡說。」
「才沒有。」萊拉從沙發上起來,去牽德拉科的手,「我們偷偷去,不告訴拉奧。」
德拉科覺得再沒有比自己更糾結的人,他承認他對韋斯萊把戲坊裡面的玩笑商品很感興趣,但這是韋斯萊開的,他再喜歡也不行,更何況,萊拉就在自己身邊,而裡面有弗雷德·韋斯萊。
「你為什麼想進去?」德拉科最後掙扎一下。
「因為我想進去,你也想進去。」
行吧。德拉科小聲告訴她,「就進去看一眼,看一眼就出來…對,就這樣…」
絲毫不知情的拉巴斯坦還在換衣間裡試穿袍子,等他出來後,發現兩個小傢伙不見了,他冷著一張臉出去找,幾乎在踏進韋斯萊把戲坊的同時,他就看見了玩戲法魔杖的德拉科。
拉巴斯坦倒也是算個名人,畢竟曾經也是在《預言家日報》上出現過的阿茲卡班逃犯。他氣沖沖的過去揪住德拉科,德拉科還沒反應過來,就遭受到了來自拉巴斯坦的訓斥:「萊拉人呢?誰讓你帶著她亂跑的!」
德拉科正想說萊拉就在貨架的另一面,可再去看的時候,那裡只有瑟瑟發抖的兩個姑娘,萊拉根本不在這兒。德拉科的臉上刷一下變得慘白,他慌了,嘴裡的萊拉從嘀咕變成大聲喊著。
無人應答。
拉巴斯坦怒極反笑,抬起魔杖就指向了那個少了一隻耳朵的傢伙,喬治嬉笑,「先生,我什麼都沒幹。」
「萊斯特蘭奇先生?」正在這時,從外面走進來一個男人,德拉科認出來是魔法部的官員亞克斯利,現任魔法法律執行司司長。亞克斯利面相略顯陰沉,穿著一身華麗的銀絲長袍,他和德拉科還算有交情,因為他參與了圍困鄧布利多的任務。
「怎麼了德拉科,那麼著急……」
德拉科沒空回答他,只留下一句給拉巴斯坦「我上去看看」便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