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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收到德拉科聖誕禮物的時候,痴心妄想的認為所有事情還和以前一樣沒有變過。布雷斯讓她先不要把她準備的禮物寄出去,她應該吊一吊德拉科的胃口,不然德拉科永遠都會這樣,他習慣了你的付出。
你看那個小格林格拉斯不就是吊著德拉科?
潘西似乎悟了,果真不給德拉科寄禮物,等來的卻是假日後他更冷漠的目光。
阿斯托利亞最近變化有些大,她比萊拉更積極響應卡羅兄妹的號召,每周平均在她寢室里寫檢討的學生還不少。在開學後目睹卡羅兄妹讓學生在關禁閉的學生練習鑽心咒以後,和萊拉正大光明逃課不同,阿斯托利亞需要上課,所以她的臉色總是慘白、精神狀態也肉眼可見的與從前不一樣,這也是為什麼德拉科想和她待在一起的緣故。
兩個從小塑造好世界觀的人,在相近的時間上一起崩塌。就像德拉科,在六年級之前少有煩惱,且擁有特權,一時間,他的世界變得支離破碎。阿斯托利亞亦然,她真正意識到,她並不想看到眼前的畫面與聽到耳邊傳來的尖叫。
「也不知道哈利·波特流亡到什麼地方了。」阿斯托利亞突兀的開口,讓她周遭寂靜一片,其他人面面相覷,似乎是擔心阿萊克托冷不丁從哪裡冒出來。
萊拉咽下了一口布丁:「等下什麼課?」
「魔藥學。」梅莉連聲回應,試圖從哈利波特的話題掰回來。
阿斯托利亞見狀,也不生氣,反倒是和另一側同級的女孩聊起了其他問題:阿米庫斯哪天究竟是怎麼了,他又要住多久的院?龐弗雷夫人說是一個月,可這都超出一個月了。
被很多人惦記的阿米庫斯·卡羅還在校醫院住著,原本說是一個月就會好全,但他似乎又添了許多不知名的新傷,還需要在校醫院躺著。據進校醫院看過的學生說,阿米庫斯總是睡得沉沉的不起來,這讓阿萊克托很是懷疑龐弗雷夫人,但龐弗雷夫人直說,不管治療魔法還是癒合魔藥,都是嚴格把控。甚至給她看了她哥哥喝過的魔藥,絲毫沒有一絲失誤的地方。
如果忽略龐弗雷夫人幸災樂禍的語氣的話。
天氣回暖的時候,霍格沃茨仿佛再次陷入了換季流感的魔咒下,萊拉也不出意料的病了,早上醒來後嗓子微啞,賴在床上不肯動,直到西奧多給她帶來早餐以後,他才確定萊拉病了,她整張小臉泛著不自然的紅暈,摸著也比平時燙許多。
她像只小貓兒一樣懶懶的縮回被窩睡覺,然後又難受的「唔」了一聲。西奧多的手掌剛貼上她的額頭,她就舒服的微仰起小臉,西奧多的手掌微涼,溫度正好,貼久覺著熱了,她又把腦袋往後仰著。
「有些燙…」西奧多低問,「我們去找龐弗雷夫人?」
萊拉不自然的吸了吸鼻子,帶著明顯的哭腔說:「我想回家。」
她縮進了被窩,把整張小臉兒都埋了進去,小聲地啜泣,眼淚啪嗒啪嗒的掉,西奧多欲掀開些,可她抓得太緊,西奧多隻得隔著小被子柔聲道:「會悶著自己的……」
不消一會兒,她又把蒙著自己腦袋的被子緩緩移開,露出了一張滿是淚跡的小臉,她紅著眼眶,眼巴巴的望著面前的人。西奧多心下軟的一塌糊塗,把人摟到懷裡輕聲細語的安慰。
「先不回家,我沒有隨時準備退燒的魔藥,我們去找龐弗雷夫人,好不好?」西奧多說著就要把人抱起來,萊拉渾身都軟綿綿的,她甚至不願意動彈,任由西奧多打橫抱起。
睡裙的外邊裹著一件校袍,校袍略顯寬大,能把萊拉的臉遮住。
在即刻喝下龐弗雷夫人給到手的退燒魔藥後,萊拉比剛才要好受一些,龐弗雷夫人給她檢查一遍後,確認她是半夜著涼兼換季引起的生病。她並不意外,每年都會有扎堆的學生因為換季生病來找她。
她最後仔仔細細的、里里外外的又給萊拉檢查了一遍,又溫聲細語的問她每天都喝調養的魔藥與否?
期間萊拉看到躺在病床上呻/吟的阿米庫斯以後,整個人都樂了,他的腦袋和兩條胳膊被繃帶綁得嚴嚴實實,兩條腿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傷的,也讓綁得嚴嚴實實,看起來就像一具屍體。
萊拉沒忍住笑出聲,但又擔心阿米庫斯沒睡著,轉身借著西奧多的身體擋著,嘴角又開始翹著,像一隻抓到小魚正在偷著樂的貓兒。
西奧多把她帶走以後,她還在樂,她可算明白先前金妮讓她一定要來看一看阿米庫斯的現狀。阿米庫斯指不定什麼時候就好了呢!這種看笑話的機會,機不可失,失不再來。
周六是二月十四號,也就是情人節,同時也是一天霍格莫德日,與去年相似,霍格莫德村多了不少「魔法部官員」把守,甚至有攝魂怪在附近,似乎在等著哈利·波特自投羅網。
去年是為了保護哈利·波特,可如今轉眼成了頭號通緝犯。說來也是好笑,這種落差感的起起伏伏也就哈利·波特能平均兩年感受的到。
萊拉的病還沒好,只能躺在寢室里,第一次在情人節生病,這讓萊拉難免覺得遺憾。並不是所有的情人節都會是霍格莫德日,也不是每個情人節都可以是周末。萊拉一年級的時候是周日、二年級是周一、三年級是周五、四年級是周三、五年級…也是去年是周五。情人節加上霍格莫德日,可遇不可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