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萊拉很擔心他一個人躲著偷偷哭,千叮嚀萬囑咐的讓西奧多時常看著他,畢竟德拉科肯定不會想讓她看到。
格蘭芬多和赫奇帕奇比賽那天,德拉科又帶著兩位新的「姑娘」去做自己的事情去了,而萊拉緊跟在西奧多身邊,她的嘴唇沒什麼血色,這讓她不得不塗上鮮艷的口紅。
格蘭芬多魁地奇隊的守門員換成了那個麥克拉根,那個油膩膩的男人。才看了一會兒,萊拉就有些困了,暈暈乎乎的靠在西奧多懷裡,小聲嘟囔好吵。
「我帶你回去休息。」西奧多低語,攬著她回了斯萊特林地窖,女寢室他進不去,他把人帶到男寢,萊拉一進來就往德拉科的床鋪上倒,一覺睡到下午,醒來後,西奧多又把從斯內普那裡拿的難喝的補身魔藥遞給她喝,萊拉癟著嘴喝完。
她的身體確實肉眼可見的變差了,從那次以後,慢慢的、慢慢的越來越嬌弱,仿佛輕輕一吹就能倒了一樣。
「每年春天你都犯懶,我剛才讓家養小精靈去給你買了巧克力,草莓味的。」西奧多把巧克力包裝半打開遞給萊拉,萊拉淺咬了一口。
「好吃?」
萊拉唔了一聲,「草莓味的。」
「是了,魁地奇球賽又是格蘭芬多贏了?」萊拉好奇的問,西奧多搖頭,「三百二十比六十,赫奇帕奇贏了。」
萊拉很詫異,「波特沒抓到金飛賊?」
他搖頭,「他被他們魁地奇隊的擊球手打中了頭部,聽說是頭骨碎裂。」
雖然很不厚道,但萊拉竟然有一股難以言喻的喜悅,找金色飛賊比找錢還靈的波特終於吃癟了,雖然是因為意外,但這並不妨礙萊拉感到樂呵,卻也挺遺憾的,波特不是在和斯萊特林魁地奇隊伍比賽,贏的隊伍不是他們。
聽說哈利·波特住院了,還是被他們格蘭芬多魁地奇隊伍的人打傷的,德拉科終於露出這個學期在霍格沃茨里最發自內心的笑,這個好心情延續到了第二天,他的好侄子傑米又給他寄來了榴槤,他躲在寢室里吃,西奧多小嘗一口,萊拉不是很想吃,甚至有點反胃,大概上個月傑米也寄來了一顆,到嘴裡沒咽下去就吐了,西奧多說她這是喝魔藥喝出副作用了。
她太不舒坦了,又加上小日子不順,整個人都開始變得恍惚了,之前麥格教授也說,她看起來很沒有精神,萊拉當然知道,這和那個鑽心剜骨有關,身體不穩、天氣多變,那不就是更嚴重了,西奧多給她做了多少的魔藥都不行。
不過倒也是有些用的,起碼她不發冷了。
她去請教過龐弗雷夫人,因為前兩個月只有一點點,可是她又不能說這可能和黑魔王有關,也不敢讓她檢查身體,好在正常了。
說來也是奇怪,德拉科鬧出這兩件事,鄧布利多好像完全沒有發覺似的,事情悄無聲息的被遮掩了下來。這讓萊拉有些迷茫,就好像眼前有一團霧,她揮手眼看散去,霧又重新密集了起來,越使勁揮,霧就變得越大,甚至越來越多。
在上魔藥課的時候,斯拉格霍恩讓所有人調製活力滋補劑,萊拉很快的、也很輕鬆的調製好了,但她並不打算現在拿給他,因為還沒下課。萊拉把坩堝里的活力滋補劑舀一些進玻璃瓶子,最後用塞子堵住口子,從懷表里看了看時間,在還剩五分鐘的時候,萊拉把藥劑交給了斯拉格霍恩。
下課後,萊拉去了一趟盥洗室,出來洗手的時候就見金妮正對著鏡子塗口紅,她沒什麼力氣說話,只是略微掃了一樣。但金妮就是等她出來,一聲不吭才稀奇。
「你應該知道,我和哈利——」
「我知道,你和波特在一起了。」
金妮滿意的笑了笑,「聽說你和弗雷德分手了?」
萊拉古怪的看了她一眼,「你不看《預言家日報》也應該見過我和我的未婚夫在約會。」
「行叭。」金妮無奈的說,「你為什麼和諾特訂婚?」
萊拉從兜里拿出一管口紅,她發現她的嘴唇又開始發白了,她不緊不慢的給了金妮一個答案:「我爺爺給我安排的。」
「真的是你爺爺啊?」金妮驚嘆的望著她,她還以為是修辭。
金妮又問:「你們畢業之後會結婚嗎?」
萊拉垂著眸想了想,大約五秒,她說:「會。」
金妮在試探她的態度,萊拉毫不意外。
只見金妮抿了抿嘴,隨即一副滿不在意的模樣,「真古板,都什麼了,還玩長輩之間許婚那一套。」
「你和弗雷德好的時候,我還在私下裡喊你萊拉·韋斯萊呢!」
「等會兒…就算我以後可能會嫁給…你兄弟,可是我為什麼要改姓?」萊拉不樂意的說。
金妮眨了眨眼,「你以前和弗雷德討論這個?」
萊拉又洗了一下手,最後用手帕擦了擦,「有。」
金妮遺憾的說:「唉,這麼說來我家差點擁有一個馬爾福。」
見萊拉沒回話,且有離開的徵兆,金妮又問:「你最近是不是精神不好?我看你總是有氣無力的,上課也是,熬夜了?還是……」金妮猛地湊近,摸摸她的額頭,「生病了?」
看來是真的生病了,萊拉甚至沒來得及躲過去,燙倒是不燙,就是很冰涼。
「你去找龐弗雷夫人看過了嗎?」
萊拉含糊的「唔」了聲。金妮仔細的瞧了瞧她的臉,到底是女孩子,一下就猜到了萊拉是因為什麼變得這麼無精打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