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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草坪上爬起來後,布雷斯甩了甩頭髮又說了一句髒話,緊追的德拉科過來嘲笑他。
而萊拉本就不像潘西她們那樣穿著裙子,騎馬總有不便,她揚起馬鞭、策馬而去,張揚肆意的同時又要防止身後人越過她去,呼嘯而過的風吹過萊拉的臉,萊拉的頭髮也隨即散開,只是她實在是顧不上了。在她身後不遠處的弗林特朝她舉起了魔杖,萊拉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弗林特就被魔咒擊中飛出了五米遠。
萊拉有些後怕的咽了一下口水,直到周圍的人一個個被魔咒擊中摔下馬,萊拉這才發現還在往第一目標進行的人所剩無幾。
西奧多就在她身後不遠處,離她越來越近,不幸的是,德拉科和布雷斯似乎早有預謀,他們一左一右,一人往西奧多的馬來,一人往西奧多身上來。萊拉還沒反應過來時,西奧多就已經放棄自己那匹「傷痕累累」的馬,他坐在萊拉身後,握住了萊拉的韁繩和她的馬鞭。
萊拉吃驚,眸子滿是難以置信,「梅林啊,你是怎麼過來的?」
西奧多挨得太近了,他的胸膛貼著她的背,她的淡金色長髮有幾縷落到他的臉上。萊拉的手抓著韁繩,他的手就握住了她抓著韁繩的手,直到看見手帕了,萊拉才興奮的去把它解下來捧在手裡。
萊拉回來後,滿心喜悅的走向納西莎,拿到戒指後又誇了一番西奧多剛才的險境,被德拉科和布雷斯兩人合夥攻擊,沒得挑的西奧多選擇了放棄自己那匹馬。
最後摔下馬的人有男有女,大概十男八女余,其中西奧多吸了一大波的仇恨,十男有六,八位女士有四位都是他使得摔下馬,其中還包括了潘西。
沒多久,扎比尼夫人又巧笑盈盈的拿出幾個盒子來,她給每一位可愛的姑娘都送了一條綠松石手鍊。布雷斯在一旁和德拉科說話,說他媽媽覺得他可以摔,但她的面子絕不能丟。
臨近傍晚,等魔法部部長福吉到來後,舞會才正式開始,盧修斯給足了福吉面子,福吉也笑眯眯的入場跳舞。
西奧多說了幾句,萊拉也不肯換掉身上的衣服,說是要和漢娜、阿斯托利亞跳舞,直到看見了幾乎是後半場才出現的女人,萊拉這才怯生生的藉故回房間換衣服。
這位姍姍來遲的女士把黑色的長髮盤在腦後,穿著修身的黑色長裙,她有些冷淡,就連眼睛也是冷漠的,但她又寒暄的和在場的女士、夫人們說著話,嘴角輕輕勾起。
萊拉真的不喜歡她。
阿塔蘭塔·諾特,一位極其擅長黑魔法的女巫。萊拉至今記得,九歲的時候去諾特莊園做客,萊拉誤入了一間密室,裡面放置的各式各樣的魔杖,每一根魔杖都獨立放置在架子上,萊拉當時天真的問西奧多,他姑姑是不是制魔杖的巫師。
西奧多說不是,那是阿塔蘭塔的戰利品,阿塔蘭塔每殺一個巫師,就會從他們手上獲得他們的魔杖。長此以往,密室里的擺滿了血腥味的魔杖。
萊拉害怕她,現在還害怕她。她停頓在台階上,猶疑了許久,不是很敢下去。直到西奧多走了上來,他見她換了禮服,先是欣慰的抿嘴,等看見了她的不自在,他走到她跟前,輕聲說:「大家都在下面,怎麼不下去?」
「我……」萊拉緊張的攥著西奧多的袖子,把他的袖子都抓得皺巴巴的,西奧多也不在意,他好像明白了萊拉為什麼會表現的那麼膽怯。
「別怕。」他把手心貼在她的臉頰上,輕輕撫摸著,「她只是對別人那樣,她喜歡你,你是她看著長大的……」
「可是……」萊拉有些難以抑制的嗚咽,「我九歲的時候才認識她。」
西奧多給她抹去淚珠,輕聲細語的安慰道:「我在呢,德拉科在呢,還有你的爸爸媽媽,他們都在呢,別怕,沒什麼好怕的……」
萊拉小聲的啜泣一聲,西奧多把人攬到懷裡,柔聲安慰。
「噢…梅林!抱歉……」漢娜和阿斯托利亞急匆匆的又跑下去。
「你看,漢娜和阿斯托利亞都在下面等你,我們下去跳舞,嗯?」感受到懷裡的人輕輕點頭,西奧多這才安下心來,拿出下午她丟失的髮帶,把她的頭髮綰到後面去再綁好,隨後才牽著她戴著月光石戒指的手往一樓大廳去。
萊拉後面跳了三支舞,一支是和西奧多,一支是和德拉科,再有就是爸爸盧修斯。
再後面,等舞會結束後,萊拉脫掉高跟鞋,光著腳踩在自己房間的地毯上,最後再一把癱在了軟綿綿的床上,她一整天都沒歇著,她覺得自己累極了。
哐哐哐——
窗戶玻璃從外面傳來敲響的聲音,萊拉半起身,看見自己房間的窗戶外面有隻貓頭鷹,唔,這不是韋斯萊家那隻年老體衰、飽受苦難、過度勞累的貓頭鷹嗎?似乎叫埃羅爾?
萊拉看它精疲力盡似的哀啼一聲,撇撇嘴後把平時餵給自家貓頭鷹的貓頭鷹糧餵給它吃些,但她打開包裹後,才發現這是什麼樣的怒火才能讓自己恨不得撕了韋斯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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萊拉先跑到鏡子前看看自己,很好,完美!她又拿出紙和羽毛筆,帶著一腔怒火寫著弗雷德·韋斯萊的滔天罪行。雖然落筆是兄弟倆的,但字跡是弗雷德的。
而這封詛咒一般的信讓收到的弗雷德摸不著頭腦。不僅如此,在聖誕假期結束後,再一次見到萊拉的弗雷德是在這麼一個場景,與一群小蛇狹路相逢,喔,啥也沒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