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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在他家?」
「怎麼說呢,他……可能確實也有點這個意思。但是我覺得大部分的意思是,他希望我留在這裡,而不是回到……我本來的世界。」
原來如此,你們竟然討論了未來的問題。我就說你們倆不管怎麼看都很像新婚夫婦之類的,看起來我沒說錯。亞歷克斯停頓了一會兒,然後說:「那你是怎麼回答的?」
「我沒有回答。我就是這麼狡猾的人啦,因為理察好欺負,所以我就欺負他!」希格說著就把毯子蒙在頭上,然後趴在了亞歷克斯的腿上,變成了一個麵包,「我是個人渣。亞歷克斯!我有罪!!」
「那……難道是……你對理察做了什麼?」
「沒錯,我在玩弄他的感情。大概。」
原來如此,完全不懂。亞歷克斯覺得自己對人類的了解還不足以支撐這種層面的談話,他說:「我不認為你會這麼做,希格。你究竟是怎麼回答他的?」
「我說、我說我會考慮。考慮很久。」
「哇啊……這還真的是個非常……呃,怎麼說呢……非常讓人……」
「玩弄感情。」
「倒是也……如果他不介意的話?我是說,他也是個成年人,並且是個很厲害的英雄對吧?這就意味著他人生中大部分的重要決定都是對的。所以你應該也不用太擔心他。」亞歷克斯只能說出自己的想法,「而且,他應該也是相信你可以做出正確的決定的。」
「關鍵是,我不知道什麼是正確的,亞歷克斯,所以我沒辦法做出決定。」希格還是保持麵包的狀態,她說,「我是壞人,亞歷克斯,我不配讓理察這麼關心我!他才是值得更好的!你不覺得嗎?他應該——」
「他知道自己想要什麼,希格,不然他也不會對你說那些話。」亞歷克斯嘆了口氣,他說,「然後啊,我真的不認為我是一個非常好的感情問題諮詢對象。你不覺得我們的關係過於複雜以至於不適合談這些嗎?」
為什麼?希格猛地抬起頭來,她頂著毯子看著亞歷克斯,然後說:「為什麼我們之間的關係會複雜?」
「你至少應該有百分之八十左右的意識把我當成男人吧?」
「呀啊啊亞歷克斯!!」
「別把貓扔過來給我!!」
亞歷克斯不得不接住貓,然後沒辦法的看向已經縮到沙發另一邊去的希格說:「你也用不著反應這麼大吧!所以你以前都把我當成什麼了??」
「朋友?!」
「謝謝!」還真意外啊!那你那麼激動幹什麼!亞歷克斯覺得,昨天晚上理察肯定還做了點其他事情,不然希格不會是這樣。她可能很擅長處理那些工作上的事情,但是一提到人際關係,她可能寧願和所有人都是同事。
可她現在變了,亞歷克斯覺得包括他在內的所有人都喜歡這種轉變。因為至少他知道,他自己並不想簡單的作為希格的同事。他不確定他想止步於哪裡,有可能是因為他現在不想『止步』。
「我喜歡你,希格。」
「…………太直接了吧!!亞歷克斯!就沒有一點兒鋪墊嗎?!」這氣氛也不太對吧!!搞得希格已經不太緊張了,她說,「我們、我們把話說清楚,亞歷克斯……我……我還不確定,真的非常不確定我以後要不要回到我以前的事情,你明白嗎?」
「我明白……可我也希望你不要走。」亞歷克斯移開看著希格的目光,然後把洛基貓貓放在沙發上,「我沒辦法回到我以前的世界,這個你也懂吧?而在這裡……我第一個認識的人就是你,希格。雖然我是被皮姆科技的人抓住的,但是……我和他們之中的任何人都沒有什麼真正意義上的交流。」
是你和我第一次進行了可以算得上是對話的對話。你完全不在意我是誰,你只是……把我當成一個『朋友』。可能,人類無法想像這對一個無限接近於人類但是卻又不是人類的生物有多重要。
「如果你不在了,我不知道我能堅持到什麼時候。」亞歷克斯補充了一句,「我並不是在綁架你做出對我有利的決定,我只是跟你……說一個事實。我並不……穩定。」
「這聽上去有點可怕,亞歷克斯。」
「沒錯。因為我本身就很可怕,只是你們一開始就沒在意罷了……當然我不是說我對這個有意見,實際上我感覺很好。」亞歷克斯聳聳肩,他說,「我,作為我自己,希格,我覺得我需要你。比你想像中的還要需要。」
「…………」
「…………」
因為希格愣住了,所以亞歷克斯也沒說話,他們兩個人就這麼沉默了一陣子,直到洛基貓貓叫了一聲,希格回過神來,她說:「我覺得這是一種比告白還要複雜的……宣誓?」
「我就說了我們之間的關係很複雜。」亞歷克斯說,「或者說是你們人類之間的感情太簡單了。難道真的什麼都沒說清的時候你們就能結婚或者做——」
「停。」在那個詞沒說出來之前,希格及時打斷了他,「我明白了,不用解釋得那麼詳細也沒問題。」
「……我想說的是,也許你比你想像中的更重要,希格。不要忘了這一點。」亞歷克斯拷進了她一些,「而且……我不會強迫你作什麼。如果你真的覺得你應該回去的話,我不會阻止你,我會尊重你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