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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租那兒去了,趕緊退了,我讓我那朋友給你換個地方,今晚就換!」
不說直播間,連姜厭都被老人雷厲風行的作風驚了一下。
「為什麼要退啊?」姜厭問。
老人擔心姜厭不退房,也沒藏著掖著,他用手指沾了沾手邊的茶水,在桌上寫了兩個字,又抹掉了。
「半月前,那樓里死了好幾隻這個,緊接著這樓就出事了,連著出了兩樁命案。」
老人現在已經把姜厭當成以後的固定棋友了,說得很直白:「死去的兩個我都認識,平時脾氣好身體也棒,有兒有女,一家和和樂樂的,最近有邪風傳他們是因為作風不檢點才沒的,也就外人信,我壓根就不信,絕對是這樓因為那東西犯了忌諱,這絕對是報復!」
「這也不是我迷信,我都這歲數了遇到的事兒也多,你儘早搬,多聽老人言才能不吃虧啊。」
姜厭找了個藉口推拒了,老人沒轍,叮囑她出入門都多念叨念叨無意冒犯才放了行。
離開後,姜厭和虞人晚又去其他地方轉了轉,但都沒什麼收穫。
回廠房途中,姜厭思索起下象棋老人用茶水寫的兩個字。
【柳仙】
也就是蛇。
半個月前,舊廠房裡死了幾隻蛇,之後兩名老人便接連去世。
單從這個信息是推不出因果關係的,姜厭想了幾種可能性後,止住了思緒。
這才剛來幾小時,信息太少,想太多沒用,不如好好休息一晚上。
晚上十一點,兩人回了舊廠房。
此時院子裡已經沒有人了,四下十分安靜,風聲蟲鳴聲幾乎都消失了。
進樓後,虞人晚跺了下腳,聲控燈沒有亮,樓道里一片漆黑,她趕忙把手機里的照亮設備打開。
微弱的光照亮了眼前五六個台階。
兩人就這麼往上走,走到二樓時,兩人遇到了之前那個很熱情的奶奶。
她背對著二人蹲在牆角,低著頭嘴裡絮絮叨叨不停說著什麼話。
姜厭沒有管,自顧自地往上走,虞人晚也是。
半夜搭話奇怪的人並不是明智之舉。
走到二樓半的時候,姜厭回頭看了一眼。
那個蹲在牆角的老人不知道何時站了起來,臉恰巧正對著她們。
「怎麼這麼晚才回來?」老人突然問道。
「剛吃完飯。」姜厭回。
「吃飯啊,」老人遲鈍地點了下頭,她不自覺地舔著嘴唇,像是回憶起什麼美味的東西,口水不停從嘴角往下流。
虞人晚輕輕推了姜厭一下,姜厭也沒再多看,轉身上了樓。
開門後,兩人進了家。
虞人晚低聲說:「她的眼睛…你注意到了嗎?」
姜厭點頭:「瞳仁是豎著的。」
於是兩人都沒再說話。
虞人晚去洗漱,姜厭坐在沙發上給沈歡歡發消息,形容了剛才偶遇老太太的情形,然後問她吃飯吃的怎麼樣。
十幾分鐘後,沈歡歡回了簡訊。
「一切正常。」
「晚飯那會兒老太太的言行舉止都沒有問題,不過她吃飯的時候忽然端了碗飯去裡屋,我問她家裡還有旁人嗎,她說是給她丈夫上供奉的,半個月前死的老人之一就有她的丈夫,叫尚德民,我偷看了眼供奉台,名字是這三個字。」
「本來我打算再問些事情的,結果她吃飯的時候一直在說她和丈夫早年自由戀愛的事情,兩人的婚姻關係應該很不錯,臨走了她還提了幾嘴自己的兒女,說是家裡孩子有出息了,都在外面賺錢,回家次數少,要是我和笑笑有空了就過來轉轉。」
「好像沒有什麼需要注意的信息。」
的確是很正常的言行。
姜厭:「她沒提尚德民的死因嗎?」
沈歡歡:「我問了一句,她低頭吃飯沒說話,我也不好再問。」
「姜厭姐,你那邊有什麼發現嗎?」
姜厭:「在兩名老人去世前,這樓曾死了幾條蛇。」
沈歡歡回信息的速度明顯慢了些,「嗯?具體是怎麼死的?」
姜厭:「還不知道。」
沈歡歡:「這個信息應該很重要,我明天也試著打聽一下。這種有靈性的動物被殺後的確會報仇,仇恨程度跟死法有關,希望不是被虐殺。」
看完消息,姜厭關上了手機。
快十二點了,虞人晚還在衛生間洗漱,姜厭給虞人晚留出足夠空間後,閉著眼先在床上睡了過去。
虞人晚洗完澡,看到的就是已經熟睡的姜厭。
姜厭大概是白天累到了,睡得很沉,氣息也很平穩,虞人晚放下手裡的吹風筒,濕著頭髮輕手輕腳地爬上了床。
除了母親外虞人晚還從沒跟人同床睡過,很久以前她組過一次隊,但是那幾個同伴在跟她出過一天任務後,晚上誰都不願意和她在一間屋。
所以身邊躺著個剛認識的人,對她而言是個非常特殊的體驗。
虞人晚打開手機備忘錄,心懷感恩地記下了今天的日期和姜厭的名字。
記完後,她也有些困了,屋子裡沒有空調,夜深了溫度比較低,虞人晚往姜厭那邊挪了一點點,閉上眼睛意識逐漸開始模糊。
但就在她即將陷入深眠的時候,她忽然覺得手心有點癢。
很輕微的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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