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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可太倒霉啦。」沈笑笑痛心疾首。
程光和其餘兩個男生對視一眼,心裡都有些明白了。王保民有躺在這裡的緣由,只是他們還不知道。
趙崇跟上沈笑笑問她現在是什麼情況。姜厭先前已經跟沈笑笑與沈歡歡說過,她們找到學校後還需要去祠堂,這個時間會很長,足夠村長與在蠶房住著的黃叔發現他們根本沒去蠶房,到時他們面臨的,會是整個蠶村的阻撓。
這需要其他人的幫助。
所以沈笑笑沒有藏私,直接說明了當前的情況,「早上姜厭姐帶我們找到了祠堂,我們發現這個村供奉藥王師,並且近百年來,這個村一直都是近親結婚!長期近親結合讓蠶村在這幾代出現畸形兒,為了遏制這種情況,他們雙管齊下,一方面拐賣兒童,當村里人養,一方面選擇人祭,祈求藥王保佑。」
「然後姜厭姐確定了人祭的對象,發現祭品有四,村子幾個月前卻同時死了五個人,多出的那個人,是這個村的支教老師,叫夏晴。解釋起來有些麻煩,總之就是被村里當作祭品的四個人從小就被洗腦,雖然無辜枉死但根本不恨村民,他們站在蠶村這邊,沒有怨氣,死後執念就是保護蠶村,這個執念咱們肯定是沒法幫了,所以暫時先不管,等局裡安排。」
「從以上信息來看,只有夏晴是飽含怨氣的。怨氣越大,靈體受人間濁氣的影響就會越快,所以夏晴被污染的速度一定非常快,再加上她被鎮壓在祠堂里,怨氣長時間無法釋放,只會越積攢越多....」
趙崇懂了:「也就是說,你們認為夏晴是村子能量紊亂的主要原因,並且很可能已經被污染到失去人性,所以你們現在要去找她的資料。」
沈笑笑:「對!」
趙崇當即快步跟上三人,程光與熊安對視一眼,也沒再管王保民,相互攙扶著跟了上去。因為六人根本沒走多遠,所以不到十分鐘就回到了村口。
姜厭打量著道路兩邊的房子:「夏晴原先就在普通村房裡上課,房子荒廢四個月了,門前石階應該長了青苔。」
「王保民家住在村尾,先前去他家住的時候,沿路我看到很多荒廢的房子,」趙崇沉吟起來,對面的進度已經到這種程度了,現在只有他最先找到夏晴的信息才能不被淘汰,於是他提議道,「我們分開找吧,也能快些。」
姜厭沒拒絕:「你左我右。」
「好。」
畢竟信息是姜厭這邊發現的,理應她們先選,所以趙崇答應得非常爽快,並且先姜厭一步叫著程光和熊安往左邊走去。
看著三人的背影,姜厭面無表情地舔了下唇角。
沈笑笑探頭小聲問:「姜厭姐,你是不是猜出在哪兒了啊?」
姜厭否認得乾脆:「我又不是神仙。」
不是猜的,是看到。當時問到學校時,村長的脖子當著她的面高高拔起,皮膚的褶皺因為拉伸變得光滑異常,他扭頭看向右方,就像一隻長頸鹿。
欲望是不會騙人的,他不想讓她知道什麼,她就會知道什麼。
三人沿著村路右邊找,就如趙崇所言,蠶村沒有住人的住戶的確不少,不過二十分鐘,三人已經翻找了三家,但都不是夏晴的住所。
時間緊迫,根本來不及挫敗,三人快步離開第三家,走了幾十步,三人又看到一家。這家門前的雜草不高不矮,被風雨壓得不堪重負,房子的紅磚褪了色,磚塊呈現出近乎灰白的顏色,像是生了病。
「我們進去。」姜厭沒有廢話,踏上了台階。
推開門後,直面她的是一條黃色的碎花長裙。裙子已經掉色,在晾衣線上搖搖晃晃,看起來極為脆弱,卻因著同樣掉色的夾子被固定在原處,沒有被風吹走。
沈歡歡也看到了裙子:「江城很多女生穿過這款裙子。」
沈笑笑頓時像打了雞血:「夏晴就是城裡來的!」
「也說不準,先找其他線索,」姜厭說,「我去主屋,你們去左右兩個側房。」
「好,我們一會兒去主屋找你。」沈歡歡把一個護身符樣的黃紙塞進姜厭兜里,叮囑她,「這是被動的,注意安全,有事就喊我。」
姜厭摸了摸兜裏白嫖來的護身符,感嘆:「你真好。」
沈歡歡抿唇笑起來,「好啦,一會兒見。」
姜厭進了主屋後,收了傘,雨水順著傘體流向地面,與地面厚厚的灰塵融為一體,成了骯髒的幾道痕。
這個屋子雖然是主屋,空間卻不大,比村長家小了一整圈。但也有好的地方,比如房子內很乾燥,沒有絲毫漏雨的跡象。姜厭抬頭看去,果不其然,屋頂的木板縫隙糊滿了白漿,大概是為了美觀,還粉刷了白色的漆。
屋主很愛護這個房子。
姜厭往屋裡走了幾步,手指拂過木桌桌面的灰塵,拉開椅子,擦淨灰坐了上去。
這個角度可以看清房子的布置,姜厭環視四周,這裡的一切都太簡單了——床就在角落,規規矩矩的單人床,黃色的碎花床單,床邊是個兔子樣的毛絨拖鞋,窗簾是白色的,下擺的流蘇被風高高吹起,很漂亮。
雖然荒廢已久,但這裡原先應該很,姜厭想,最起碼屋主人想讓這裡變得溫馨。
床旁邊是一摞書,從姜厭的角度看去,隱約可以看到書名,最上面的兩本是《拼音全解》和《一元二次方程練習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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