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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見自己別過耳側的碎發,大力推開身前的小男孩,而後兩步沖向舉著石塊要砸自己的男人。
男人愣了下,但神色很快就變得狂喜,他抓緊了石塊準備一舉打穿女孩的頭顱。
但沈歡歡的表情比他還要瘋癲。
她斜拿著剔骨刀,一腳踹向男人的腿彎,趁著男人站不穩的瞬間,她手握剔骨刀砍在了男人的右手腕,一陣讓人毛骨悚然的絞肉聲響起,男人發出殺豬般的哀嚎。
意欲上前的流民們止住了腳。
但沈歡歡並沒有停止動作,她靈活地操控著刀在男人的肉里來回切割,不到五秒,男人的手腕便脫了骨,整隻右手沾著噴涌而出的血掉在地上。
鮮血噴濺在沈歡歡的臉上,她看見自己摸了把臉,鮮血順著她的下巴流進衣領,像是要人命的惡鬼。
她看向其他人:「這手誰要?」
流民們對視一眼,遲疑了幾秒,但都沒有動。
男人痛苦地倒在地上,抱著空蕩蕩的手腕來回翻滾,他的孩子跑過去,臉上帶著笑容。
「爸爸…渴…水…」
小男孩沾了點男人的血塗在自己嘴唇上,笑出了酒窩,很滿足的樣子。
沈歡歡覺得自己的心臟抽搐了一下,但她現在還沒有恢復身體的控制權。
她看見自己拎著刀往前走,每走一步,流民們的視線就低一寸。
直到沈歡歡一手拎著刀,一手拉著滿臉震驚的沈笑笑走進羚仁村。
她才終於恢復自由。
沈笑笑目睹了整個場面,進羚仁村後,她根本合不攏嘴,不停瞅著自己的親姐姐。
震驚里還帶著些崇拜。
過了會兒,見沈歡歡面色蒼白,她開始給姐姐洗腦:「沒事兒,那個男人拿那麼尖的石頭要砸姐姐的頭,姐姐只是正當防衛!」
「姐姐耍刀也太酷了吧,這是什麼時候點亮的新技能哇!」
「而且這裡…」沈笑笑搖了搖頭,「沒人管流民死活的。」
「我們死了沒人管,他們死了也沒人管,放寬心,不會有人來抓我們的!」
沈歡歡見沈笑笑越想越發散,趕忙就要解釋那根本就不是自己。
這時姜厭三人走了過來。
看到三人,沈歡歡輕舒了口氣,因為砍了人而緊張的情緒淡了些許。
「我們剛才看見了,」姜厭直言道,「你是被控制了吧?」
沈笑笑眨巴眨巴眼。
「…….」她摸了摸下巴,找補道:「我就說嘛,姐姐怎麼報班不帶我。」
沈歡歡被逗笑了,僵硬的手腕也放鬆下來。
她把剔骨刀裝進口袋裡,解釋起剛才發生的事情。
事情說起來很簡單,說完不過兩三分鐘。
沈歡歡說完話,大家都露出沉思的表情。
幾個呼吸後,姜厭先開了口:「我覺得你猜測得對,這次選擇題的出現一是明確你的人設,二是為了阻止你動用能力。」
沈歡歡詢問眾人:「你們來的時候都沒有用能力嗎?」
「虞人晚和瓶瓶用了,」姜厭說,「但她們剛才使用的情況不一樣。」
「即使她們用了能力,別人也察覺不到自己被神秘力量影響了,只要我和瓶瓶不說,就沒人知道我們的身體情況好轉了,只要虞人晚不說,那個男人就不會知道他是因為虞人晚才摔倒的。」
「但你一旦把那些流民捆起來,他們不可能發現不了,很容易猜到你身上,到時這些流民也會進入羚仁村,你會神秘力量這件事會成為把柄,也會引出新的故事線。」
「背後靈並不需要你擁有這條線,所以它阻止了你動用能力。」
沈歡歡的捆靈能力自此被限制,不過被限制最大的還是瓶瓶。
作為擁有言出法隨的通靈師,瓶瓶具備隨意更改人設線和故事線的能力,但從現在看來,背後靈對她們各自的人設有明確定位,一旦她們有逾越舉動,背後靈就會用臨時出題的方式阻止她們的出格行為和動用能力,而後獲得她們身體的控制權。
「暫時不要挑戰背後靈的權威,」姜厭說,「目前來看,要想少做題就儘量按照自己的人設走,不要用能力。」
可現在除了沈歡歡,其餘人都對自己的人設毫不知情。
大家唯一的共同點就是「逃亡到羚仁村的流民」。
而既然是身無分文的流民,來到羚仁村的第一件事必然是找個庇護之所,找個可以收留她們的地方。
在找收留之地前,幾人合計了一下身上有的東西。
「我的背包沒了。」虞人晚說。
「我和姜厭的也沒了。」瓶瓶說。
沈笑笑說:「我和姐姐的也沒了,現在的背包是個冒牌貨,背後靈給的人設背包,全是噁心的指甲和斷掌斷腳。」
所以大家現在不僅沒錢,還沒食物,沒工具。
「符文和道具還有嗎?」姜厭問大家。
「全沒了,衣服換了,背包沒了,我哪裡裝這些東西呀。」沈笑笑哭喪著臉,手下意識攥緊了,往空中憤怒地揍了幾拳。
沈歡歡指了指自己的右眼:「我可以感受得到,我裡面的預知符還在。」
姜厭看向瓶瓶和虞人晚,兩人齊齊搖了下頭。
於是姜厭說到自己:「我這裡還有個時間符,其他的也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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