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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南舉手:「我這裡,《膽巴碑》,僧可傳言,寺有復興之讖。於是為降詔復造,其像高【 】,建大閣三重以覆之。【 】著」
「《多寶塔碑》。」洛晟說,「【 】,居然厭俗,自誓出家。禮藏探經,《法華》在手。宿命潛悟,如識金環,總持不遺,若注瓶水。【 】著」
四面拓碑信息傳遞完畢。
每一塊拓碑上都有兩處凹陷,而地板上的磚和一凹陷處正好吻合,所以需要他們把正確的作家名字放進去,才會得到他們想要的線索。
【好神奇啊,他們怎麼一句閒話都沒說就開始破密了】
【而且沒有吵吵鬧鬧,你指責我,我指責你,直接就開始合作,好神奇】
【我也以為要吵很久】
【沒有團魂就是一種團魂】
【其實有利益牽絆的團隊能走得更遠】
嘉賓們將所有的姓名牌扣下來,一字排開,方便選擇。
邢南剛有點成長就遇到個大難題一下把他打回原形:「這怎麼選,如何對應得上,我感覺都沒有學過,一點思緒都沒有。」
「拓碑一般都是書法作品。」姜元不會放過賣弄自身才識的時候,「應該是有王羲之一票的。」
江逾:「如果有王羲之的話,那你說他是哪塊拓碑。」
姜元摸著下巴觀察:「王羲之寫的是行書,最出名的就是《蘭亭序》,《蘭亭序》也是天下第一行書,所以。」
看了好幾塊拓碑,沒有一個是行書,姜元說:「這都是楷書哇,那麼王羲之排除。」
「吳道子也排除唄。」倪羅說,「他是畫聖和書法不沾一點邊。」
「既然是楷書的話,又是四面牆,所以對應的是書法四大家。」洛晟靈機一動,「說到四大書法家,那就是顏真卿、柳公權、趙孟頫還有歐陽詢,就出來了呀。」
江逾對他豎起大拇指:「不錯啊,我雖然也記得,但只有一個模糊的印象說不全。」
洛晟謙虛道:「我也是碰巧而已。」
一口氣把書法四大家說出來,且比簡瀛快,洛晟認為自己牛壞了,立馬要抱著四塊姓名磚放進正確的位置。
可哪塊磚對應哪個凹陷呢。
說出書法四大家沒什麼了不得,姜元開始說風涼話:「難就難在這了咯,找到正確的四塊磚,不知道放哪也是白費。」
典型的吃不著葡萄說葡萄酸,洛晟懶得理他,提議說:「不然我們一塊一塊試,還挺快的。」
說罷,他隨即將一塊磚插入拓碑的凹陷處,沒想到警報聲響。
「試用機會已用完,從現在開始,錯誤一次,每個人扣除一積分。」
姜元可抓到機會開始數落他:「你看你,那麼著急幹什麼,年輕人就是急躁。」
大意了,洛晟吃癟:「我也想我們快點通關,好心辦了壞事,對不起了大家。」
管他們在吵什麼,邢南亦步亦趨跟在簡瀛身後:「你看出什麼東西了嗎?」
「嗯,快看出來了。」文章上學時沒有學過,從文章釋意內容肯定是對不好號,既然是書法作品,那麼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書法特點,簡瀛打算從這一點入手,「每一塊拓碑字體都不同。」
「啊,我看著好像一樣。」倪羅沒事做也跟著他,「都寫得規規矩矩,分不出來有什麼不同,就算是看出來,你怎麼知道每個人的書寫習慣。」
簡瀛笑了笑:「我知道啊,不然我在這看什麼。」
倪羅皺著眉看他,這人太恐怖:「你平時都看些什麼東西,羅馬數字你也知道,動物分類你也知道,現在連書法家的字體你都知道。」
「都是基本常識而已,在學校里學的。」簡瀛看完最後一塊拓碑準備收工,「把磚塊給我吧。」
「你就解出來了。」說話的功夫,洛晟面前就伸過來了一隻手,他算是懂了,天才和努力普通人的差距。
從他那兒接過磚,簡瀛把姓名磚放到尺寸一致的凹陷處。
邢南跟著他邊問:「怎麼分的,具體說一說。」
簡瀛將顏真卿放入《多塔寶碑》的凹陷處,說:「你看他的字,結構方方正正。」
姜元開始找事:「但是其他的也都是方正的。」
簡瀛知道他沒好心,看似求知,其實想看他翻車,本來他不想多說,現在不得不多說,他給出另一有利據證:「除方正之外,他的字最大的特點是,橫細豎粗。」
經他一說,洛晟像發現了寶藏一樣:「還真是,橫線確實比豎線粗多了,你眼睛真的好毒,我剛剛看了很久都沒看出來。」
話不多說,其他靠他們自己看,簡瀛走到下一面牆:「歐陽詢,他的字也好認識,你們看稠這個字,中宮收緊,周很苗條,而且他的字都很修長。」
在他的科普下,江逾竟然感覺很有趣:「現在看,顏真卿的字是真的很方正,就像方塊一樣。」
繼續步行到下一面牆,簡瀛拿出柳公權的磚塊:「他的字其實和歐陽詢有一點像的地方,都很瘦,但是有一點可以區分開來他的起筆是方的,你們看仁字它的橫,開頭是不是很方。」
簡瀛覺得此刻自己像一個老師,語氣溫柔得不能再溫柔。
【學到了,朋友們】
【好像在教小朋友】
【聲音好有磁性,好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