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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們聊到組織真的好有錢啊的時候,小森偵探被一臉笑意的醫生推了出來。
醫生說:哎,你們這些偵探啊,就喜歡亂跑,我知道大半夜的跑來這裡的不是罪犯就是偵探,但沒關係,我會把你們治好再讓你們繼續活動的。年輕人要懂得惜命,不要天天都拿自己的命去破案……
小森偵探生無可戀地躺在那裡,說醫生啊這話你說了很多遍了,但我從來都沒有找過案件,都是案件找到我,這就是這個世界的偵探的命運,你跟我嘮叨是沒用的。
他說完就看過來,發現我們兩個還在聊天,一瞬間心情就是很崩潰。
「給我手機,」他說,「我叫貝爾摩德來證明我的身份,你們倆也別想走。」
一個有點熟的名字。
我想起來了,似乎是老闆的小情人,一位漂亮的姐姐,當初去鐵嶺視察,還硬生生改了遊戲規則要坑我一把,幸好我二哥是個傻的,白讓我打了一頓,不然這事還有可能引發我這兒的家庭危機。
聽說還是個很有名的明星來著,當時杏花村看到照片跟我念叨了半天,可惜我只記住了跟組織有關的情報——原諒我,要記住一個明星這些年裡都演過什麼東西參加過什麼活動,這實在不是人能幹的事。所以說,粉絲真的是一種非常可怕且力量無窮的生物啊。
貝爾摩德小姐,或者說心眼很壞的漂亮姐姐來得很慢,我們甚至在隔壁偵探社吃了個晚飯。醫生是個有心眼的醫生,看氣氛不對直接跑路,把醫院的門一關,說今晚的門診限額就到這裡,如果有人來就說醫生被車創了。
小森偵探坐在偵探社的沙發上,這會兒失血過多導致迷糊的腦子回過神來了,對他之前自稱BOSS的事非常後悔,想收回話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就警告我們兩個說不準把他的事說出去。雖然,我看波本先生已經接了兩個電話,說是同學打來的,但懂得都懂,真是同學還能半夜打兩個電話問他回不回去?都干犯罪組織成員了還保持密切聯繫的同學,要麼他們兩個里其中一個人有鬼,要麼這兩個人都有問題。
「聽到沒有,我剛才就是犯迷糊,中二病發作,其實我不是那個組織的BOSS,我就是路過的普通成員,來所長這裡探查情報的……」
「好的BOSS,沒問題BOSS。」
「你根本就沒有聽到我在說話啊!你的代號是什麼來著?!等我回去就……啊啊啊我都說了我不是BOSS啊!」
「嗯嗯,對對對,要喝茶嗎BOSS?」
「……要。」
等漂亮姐姐來的時候,時間都已經過了凌晨兩點,她說起碼現在這位小森偵探是BOSS,還有,聽說琴酒從組織里叛逃了?
「沒辦法了,我們去殺了琴酒。」
作者有話要說:
夏夏:要不是組織的人在我就動手了(罵罵咧咧.jpg)
第25章 Veritas(5)
「夏夏:
「在你收到這條消息的時候,我可能已經失聯了。不用擔心,我正在跟一名危險的賽博女鬼做鬥爭,如果我死了,請把你二哥摁死在我墳頭上,再陪咱爸喝兩杯二鍋頭。
「不負責任的大哥留。」
我對著大哥發來的消息看了三遍,第一個感想是夏時這人竟然開始用手機發簡訊了;但這也側面說明了一個問題,那就是事情已經嚴重到了一定的地步——畢竟我大哥的電子產品恐懼症根深蒂固無藥可醫,不是死到臨頭他絕對不會主動、親自發簡訊給我的。
即便如此,我對著簡訊里出現的賽博女鬼這四個新潮的字兒,還是陷入了沉默。不是,哪裡有鬼啊大哥!上次不是說好了真遇到鬼就給他施展美國驅魔術(熱武器物理驅鬼)嗎?!
「夏小姐?」
「沒事,我剛接到家裡人的消息,他說他被賽博女鬼抓走了,讓我不用擔心。」我聽到小森偵探的問題,無力地擺了擺手。
凌晨四點鐘。
我們還在偵探社裡,沒有任何一個人表現出自己想睡覺的意圖,我看小森偵探的表情就像是我們里誰會半夜偷偷撬門進他房間把他給宰了。他說琴酒已經背叛了組織,一定會有琴酒的人來暗殺他,所以他今晚就不睡了;波本先生本來跟我一樣是想找個藉口回家的,這一聽誰走了誰就有問題,於是他也留下了。
至於漂亮姐姐,她說給一個代號叫朗姆的人打電話,讓朗姆找到琴酒在哪裡,如果他找不到,那他一定是組織的叛徒——我覺得這件事對朗姆先生非常不公平,畢竟怎麼看師兄都不會跟這種人有聯繫,畢竟師兄他準備暗殺BOSS的時候完全是心血來潮,甚至從頭到尾就叫了我一個人去。
但是,小森偵探信誓旦旦地說朗姆先生頂多是叛徒,不可能是臥底,因為朗姆的智商不足以支持他當臥底,我聽完之後覺得朗姆倒霉可能是他自找的。
「賽博女鬼是什麼?貞子那樣會從電視裡爬出來的?」小森偵探摸了一張牌。
貞子啊,要是真能見到那種東西,我大哥可能還不怎麼怕。畢竟外國的鬼和中國的鬼它還不太一樣,電子閻王爺來了大哥是要跑的,但要是外國的「鬼」來了,他……是要物理驅鬼的。
比如說以前,嗯,我們出國的時候,也不是沒發生過這種事,所以說鬼的國籍在我們這也是很重要的。
想到這,我說:「我也不知道,他怕鬼,怕得要死,我還記得幾年前我們在美國路過一家賣假藥的黑店,裡面有個醫生說他是機械神教的信徒,在藥方里加電腦元件,本來我覺得這人腦子有問題不想管準備走的,結果他們後門忽然傳出來慘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