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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過不久天就要亮了，逐漸東傾的月亮已經黯淡地不成樣子，不時有鳥雀開始鳴啼。
長澤秋也在佐助不自覺地往外側翻滾的時候將他摟得更緊了些。他只能將佐助緊緊地抱在懷裡，若這就是佐助的願望的話，他希望他可以親手給予他很好很長的一生。
第34章 親昵
佐助醒過來的時候發現他正窩在長澤秋也的懷裡，胳膊也搭在對方的腰上，顯得既依戀又順從。他反應過來之後便將手移開，抬眼見對方眼神清明，不太像是剛剛睡醒的樣子，便出言問道，「你沒有睡麼？」
他看著長澤秋也眼睛裡遮掩不住的紅血絲不由得眉頭微皺，接著用食指指尖點了點對方眼瞼下方的青黑痕跡，接著又問了一遍，「你怎麼沒睡啊？」
「睡了一會。」長澤秋也說著便掀開被子起床。
日光透過未掩實的窗簾縫隙中透進來，在天花板上留下細細長長的光帶，他走過去拉開窗簾，光帶便迅速擴大成光斑，隨後覆蓋住整個室內。
牆上的掛鍾時針已經走到了數字九，失去了窗簾遮攔的日光明亮而刺眼，盯著看得久了即便是閉上眼睛還是能感覺到刺目的光亮。佐助隱隱聞到了屬於食物的香味，不由得有些驚訝，「你已經做好早餐了？」
「佐助。」長澤秋也聞言只是笑著念了一聲佐助的名字，黑色的眼睛和嗓音都像是沾了糖，「起來吃早餐。」
由長澤秋也準備的早餐一如既往地豐盛。主食是放了青色蔬菜和蝦仁的粥，主菜是烤秋刀魚，副菜是一小碟煮至熟爛的色澤橙紅的南瓜、切開灑了點白糖的番茄以及色澤金黃的玉子燒，還搭配了份小碗味增湯。
佐助洗漱完畢之後食物的熱氣還沒有完全散去，粥微溫，入口的溫度正好，吞咽下去的時候空置了一夜的胃部也稍稍變得舒適起來。佐助吃地很快，放下筷子的時候對方正舀著粥喝，抬首時喉結處還未完全消匿痕跡的紅痕一下子就袒露在他的眼睛裡。
他慌忙撇過眼睛不去看，耳朵卻突自紅得厲害。
長澤秋也察覺到佐助的羞赧，唇角不自覺地往上揚了些。他故意伸手將衣領撥鬆了些，露出線條典雅柔美的脖頸，輕聲道，「佐助，我脖子疼，你幫我看看是不是傷到了？」
「脖子疼？」佐助聞言立刻抬眼看去，卻在觸及到對方眼睛裡不明顯的戲謔時恍然大悟，頓時瞪了他一眼，沒好氣地小聲道，「你就會戲弄我。」
「才沒有戲弄你，」長澤秋也說著指了指自己的喉嚨，淺笑道，「你看不見麼？牙印那麼深，幸好沒有流血，要不然就麻煩了。」
佐助沉默地看了一會對方喉結處幾乎完全看不出齒痕的淺淡印記，不由地為對方睜眼說瞎話的本事打上一流的標籤。
餐桌對面的長澤秋也穿著最為簡單的雪色羽織，正眉眼含笑地望著他，酒液般的日光落在他的身上，整個人像是由相機捕攝到的定格的光影。佐助只看了他一眼就臉紅心跳，當即柔聲妥協道，「我去拿藥膏給你塗行麼？」
長澤秋也聽了只是輕輕地搖了搖頭，道，「不行。」
佐助被他的話哽了一下，卻又拿對方毫無辦法。他雖在忍界裡幾乎毫無敵手，但是此時他的強大對眼前的人卻絲毫不起作用，或許是因為對方溫柔著微笑的模樣太難以招架，佐助只好再退一步，輕聲問他，「那要怎樣才行？」
長澤秋也緩聲道，「我曾從書中看到過這樣的知識，人類在親吻的時候會因受刺激所分泌出內啡泰荷爾蒙，這種分泌出的內啡泰荷爾蒙相當於一片止痛藥的效果。而在接吻中產生的唾液，又會自動產生抗生素，具有麻醉效果，讓人暫時忘掉疼痛。所以，根本不需要塗藥那麼麻煩，佐助，你只需要親親我就行了。」
「......你平時不是只看《文明衝突論》、《大國的興衰》那種書麼？」佐助在聽到長澤秋也說出那一番親吻理論後臉立刻就更紅了，他伸手端過對方餐盤裡還未動筷的糖漬番茄吃了兩塊後才小聲嘟囔道，「這種亂七八糟的知識你究竟是從哪裡看的啊。」
「並不是亂七八糟的知識啊。」長澤秋也眯起眼睛笑了一下，眼尾微微上挑，有種勾人陷落的靡麗，「佐助，過來。」
佐助本沒想對他言聽計從，但是他的心跳劇烈，手心也開始微微出汗。他只是看了那雙含著笑意的墨色眼睛一眼，身體便跟著對方的指令越過餐桌去到對方的身邊，根本不受控制。
長澤秋也坐在椅子上沒動，他只是伸手攬住佐助的腰，仰著頭輕著聲音道，「佐助，你只需要親一親我，我就不疼了。」
佐助明確地聽到了對方聲音里的誘哄，但他一低下頭看向他，眼神便立刻纏繞在一起，空氣中也瀰漫著不可言說的曖昧與狎昵。佐助不由自主地去親吻長澤秋也的嘴唇，但對方的嘴唇太過溫軟灼燙，一碰上去他就感覺腦袋有些發僵，像是飲下了一瓶清酒，頭暈目眩。
在佐助意圖結束這個淺嘗輒止的親吻時長澤秋也將腿分開，他手臂上一使力便將佐助整個人摟在了懷裡。他不疾不徐地用手指撩撥著佐助的額發，接著蜿蜒而下直至耳朵，他帶著薄繭的拇指指腹摩挲著對方柔軟發紅的耳廓，其餘四指則順勢扌臿入他細細軟軟的黑色頭髮。
他的聲音既繾綣又溫柔，沾著輕微的色谷欠，「先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