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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助頗為耐心地同漩渦博人解釋道,「螺旋丸是A級忍術,是由四代目火影波風水門開發的忍術。螺旋丸雖然看上去平平無奇,但是實際上是將查克拉的形態變化達到極致的忍術,無需結印,只通過在手中壓縮查克拉並且分層不定向快速旋轉,以不規則的方向不停流動並加以壓縮,最後則形成手掌般大小的查克拉球。這個忍術需要施術者對查卡拉的掌控非常精湛,並不是你想像得那樣簡單,鳴人當時學的時候花費了個把月,你有信心超過當年的鳴人麼?」
漩渦博人聞言終於高興起來,「原來螺旋丸是這麼厲害的忍術啊!我要兩個星期,不,最多一個星期我就要學會螺旋丸!」
螺旋丸的訣竅就在於對查卡拉的精準控制,佐助直接告訴了漩渦博人怎樣平衡壓縮查卡拉的訣竅之後便讓他獨自練習。
漩渦博人從小在忍者學校里就被老師安上了『神童』、『天才』之類的稱號,但此時他明明已經知道了螺旋丸的訣竅卻接連失敗了二十餘次,不由得目露焦躁,表情也變得格外難看起來。
他的心浮氣躁過於明顯,佐助知道再練習下去也不會有什麼結果,便出言中斷了他的練習,「博人,先不要著急,今天練習的時間已經夠了,明天再繼續。」
「......佐助叔叔,我是不是很沒用啊。」漩渦博人低著頭慢吞吞地走向佐助,嘴唇幾乎抿成一條直線,直白地彰顯出一種屬於少年人的憂鬱與落落寡歡。他說完見佐助只是一徑沉默,便忍不住抬眼看向對方,聲音低落而難過,「師傅,我會努力的,你不要對我失望好不好?」
「博人,我不會因為這點小事就對你失望的。」佐助說著便抬腳往來時的方向走去,地上的落葉還沒有枯盡水分,大面積地泛著黃,踩上去還算鬆軟。他溫和著嗓音勸慰漩渦博人,「要想把忍術練好總會需要時間來練習,不付出大量的心血是沒有辦法做成事情的。就好比你想要吃飯,就需要等待生米粒在鍋里被蒸熟的時間,想要吃梨子,就必須等待梨樹由開花到結果的時間。博人,沒有什麼事情是可以一蹴而就的。」
漩渦博人聞言臉上的表情稍稍輕鬆了一些,猶豫了片刻後問他,「師傅,你為什麼願意收我做徒弟呢?是因為我爸爸麼?」
佐助沒有否認,坦言道,「確實有一部分他的原因,你和當年的鳴人某些方面很像,我可以從你身上看到一部分他的影子。」
「......是這樣麼。」他抿著唇走在佐助的身側,因半逆著光有些不清對方的表情,只覺得視線可及的那小半邊側臉白得讓人心驚。雖然在問出這個問題之前漩渦博人就已經猜到答案,但是在問出口之後真的親耳聽到對方這樣回答他又覺得有種說不出的彆扭與尷尬,神情也委頓地厲害,「既然爸爸是一部分原因,那麼其他的原因是什麼?」
佐助道,「其他的原因在你自己身上。博人,你很勇敢,這一點我很欣賞。」
漩渦博人愣了愣,澄藍的眼瞳里滿是疑惑不解,「佐助叔叔你從哪裡看出來的我很勇敢啊?是因為我和你一起去救了爸爸麼?」他說著情緒復又低落下去,「其實當時我很害怕的。我雖然跟著佐助叔叔你一起去營救了爸爸,但是根本就沒有幫上忙。我只是一直躲在你和爸爸身後而已,哪裡勇敢了啊。」
「多數人認為勇氣就是不害怕,但是事實並非如此。」佐助柔聲同漩渦博人解釋道,「勇氣是儘管感到害怕,但仍然能夠迎難而上,儘管感覺到痛苦,但是仍能直接面對,這是很多人都做不到的。博人,你已經是一個非常勇敢的人了 。」
逐漸開始西移的夕照濃墨重彩,沒有起風,小部分剛剛枯萎還沒有來得及脫落的樹葉仍舊呆滯地佇立在枝頭。漩渦博人將佐助對他的稱讚聽得清晰分明,他感到麵皮連同耳朵一陣燒灼,努力了好半天也沒能夠把上揚的唇角弧線壓下去,最終忍不住高聲道,「佐助叔叔,你一定是這個世界上最好最棒最酷的師傅!」
佐助聽了只是不在意地笑了笑,並沒有將他的話放在心上。
他們回去的時候暮色還未降臨,夕照金紅的光線擺出一副肆無忌憚的姿態四處傾倒,天空被這色彩浸染地像是一塊色彩凝固的油畫。
長澤秋也早就結束了博書舍的工作,見兩人推門回來立刻放下了手中的小刻刀,淺笑著說了句,「歡迎回來。」
「咦?」漩渦博人眼尖地看見木桌上擺放著的已經做了一半的相冊,立刻道,「秋也哥哥,你是在給佐助叔叔做相冊麼?」
佐助也看見了那本尚未完成的相冊,六寸大小,最外層由紅褐色的花梨木做成,上面雕刻著極為繁麗的花紋,不太像花,有些像是某種鳥類的尾羽,有種精雕細琢的木質之美。相冊內里只裝了幾張削地比紙張微厚的烏木片,側面用了兩枚銀色的鋁釘釘著,煞是漂亮。
長澤秋也將桌子上的十來把刻刀收起,笑著回答道,「是啊,但是還沒有做好,要想全部完成的話還得再等兩天。」
佐助笑了笑,看向長澤秋也的黑色眼瞳里滿浸著溫柔,「你還會木雕啊?」
長澤秋也笑道,「我還會很多事,以後再慢慢告訴你。」
漩渦博人這才想起他還沒有將帶過來的照片給佐助,他有些不好意思地乾咳了一聲,接著伸手捏了捏耳朵,「佐助叔叔,我忘了把照片給你了,你等我一下,我現在就去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