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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來陸家參加宴會,諶鹿提議可以讓陸橋齊來一趟。
畢竟,不論沈氏來的是誰,在陸庭眼裡都是需要結交的對象。
而諶鹿,就是希望這兩個人結交,最好以後還能達成合作。
…
宴會當天。
諶鹿一早就被陸庭叫回了家,從早上八點開始,她就在許君的陪同下開始為晚上的宴席做準備,從髮型到妝容,甚至是晚禮服,都是許君幫她挑定的。
諶鹿百無聊賴的坐在那裡,任由化妝師和造型師在她頭上忙活,她則拿著手機和沈岑願聊著天,商量著下一次出去度假的話,要去哪裡玩。
時間不知不覺的到了晚上,諶鹿踩著高跟鞋,身著許君特意為她定製的晚禮服。
銀白色的抹胸長裙,在裙擺之中添加香檳色的立體碎鑽,再加上得體的妝容和做了微卷處理的髮型,確實是很亮眼的裝扮。
至少在她跟在陸庭身後出現在眾人面前時,她看到了隱在人群中的沈岑願笑著對她小幅度的擺手,和她微張的唇瓣中脫口的三個字。
雖然是無聲,但諶鹿還是分辨了出來。
很漂亮。
她笑彎了眼睫,所以當和站在陸庭身後另一側的陸景澤對上視線時,眼底還殘留著幾分笑意。
今天算是這段時間裡陸景澤最為風光的一天,自從被陸庭禁閉在家裡三個月之後,他再也不敢做出任何忤逆的舉動,生怕再惹了陸庭生氣。
但今天不同,宴會開始前,許君見自己的兒子仍舊有些提不起興致的樣子,便特意去向他透露了些陸庭的安排。
從自己的母親這裡得知自己會在今天晚上得到集團15%的股份後,陸景澤徹底的放了下心。
看來父親即使再生氣,還是沒有放棄我的,我還是那個唯一的繼承人。抱著這樣的想法,陸庭之前被打擊到的矜傲態度便又回來了。
諶鹿淡漠的移開了和他對上的目光,面色平靜而溫和,看著就像是在認真的聽著陸庭的講話。
一番場面話後,陸庭先是祝賀了自己的兩個孩子成年,隨後在眾人注視之下,從秘書的手中接過了兩份股權轉讓合同。
一開始,陸景澤看到這一幕還很是激動,但直到他看到陸庭一份相同的合同交給諶鹿後,他的面色便有些發白。
不斷的安慰自己,也許諶鹿得到的股份會比自己少…這樣才讓陸景澤勉強維持住自己的神色,不至於失禮於人前。
可當聽到陸庭宣布,他給自己的兒子和女兒分別贈予了15%的股份後,陸景澤握著簽字筆的手指都在不受控制的顫抖。
他滿腦子都在想,父親這是什麼意思?他要在諶鹿和自己之中選出一個繼承人嗎?
可真正讓他情緒失控的,還是遞交合同時,諶鹿在他耳邊低聲說的那句話。
“恭喜啊,陸少爺。我現在應該,算是陸氏持有股份最多的一位股東了吧。”
陸景澤猛然抬起頭,他死死地盯著諶鹿面帶淺笑的表情,氣憤的就連一向打理的髮絲都透了些凌亂。
陸景澤現在才發現自己都幹了些什麼蠢事,他和諶鹿簽了合同,同意轉讓給她自己名下三分之一的股份…
他明明是要阻止諶鹿進集團的,可卻莫名聽信了母親的幾句話,就輕而易舉的同意了諶鹿進入陸氏…
如今,諶鹿名下已經有了陸氏20%的股份,而他呢…
事情到底是怎麼一步步走到現在的,陸景澤沉重的呼吸著,忽然,他想起了什麼。
那天,那天都是母親勸他不要和諶鹿多計較,甚至在他跟前透露陸氏未來都是自己的…
可現在看來,在他和諶鹿之間,贏家明明是諶鹿。
陸景澤因為激動而泛起了紅血絲的眼睛,緩慢的落在了站在他身前的陸庭身上。
所以,所以父親早就要放棄他了,是他讓母親來誤導自己,是他讓諶鹿頂替了自己在集團的職位,是他,都是他…
現在的這一切,都是他算計好的…
陸景澤的呼吸越來越粗重,站在他前面的陸庭似是察覺到了他的不對勁,他轉過身,皺眉看向陸景澤,沉聲問道,“你怎麼了?”
一陣頭暈目眩的感覺傳來,讓陸景澤幾乎要站立不穩,他冷冷的注視著陸庭,想要崩潰的大聲指責他,卻在張口的一瞬失去了意識…
第79章
因為這個突發狀況, 宴會被迫中止。
昏迷不醒的陸景澤被家裡的幫傭抬回房間,許君也慌慌張張的上了樓, 一邊吩咐管家給家庭醫生打電話,一邊緊緊的拽著陸禮的手腕,希望她能先看看陸景澤的狀況。
大廳內安靜了片刻,隨後在眾人神色各異的神態下,諶鹿被陸庭叫在了身前。
他的眉頭緊鎖,臉色顯然不太好看。但儘管如此,他還是沒有想要上樓看一眼自己的兒子,而是選擇帶著諶鹿在客廳待著安撫著到訪的客人。
今天來的都是商界舉足輕重的人物,陸庭帶著諶鹿一一和他們打招呼, 然後再適時的對他們表達歉意,送他們離開。
宴會的主人公突然昏倒,即使陸庭再想和眾人攀談商業,現在也不是一個合適的時機了。
沈岑願是最後走的,陸庭只是盯著她已經恢復良好的眼睛看了會兒, 隨後便客套的和她說了兩句話, 之後就隨著匆匆趕來的家庭醫生上了二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