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頁
劉瑄早已經把尚澤沫第一次出現在沈岑願身邊說過的話原封不動的告訴給諶鹿。
即使是和諶鹿交好的趙聽優,也從來沒有到她家中來過,她的其他同學知道諶鹿有一個姐姐的,也只有那次在醫院見過的陸景湉和陸景澤。
尚澤沫臉上的笑意慢慢消失,她泫然欲泣的看著對她冷臉相對的諶鹿,“諶鹿,我真的只是偶然和沈姐姐相遇的,我不明白你為什麼這麼生氣。”
【這種沉不住氣,不懂得隱藏情緒、偽裝面具的小屁孩,她的氣運再大,也終歸是走不到頭的。】
尚澤沫一邊咬著唇委屈的看向諶鹿,一邊得意的在腦海中向1901號說道。
可不知為何,這次1901號卻遲遲沒有發出聲音。
尚澤沫沒把這點事放在心上,她看著似乎是被她氣的說不出話來的諶鹿,心中愈發的得意暢快。
諶鹿面無表情的看著她,只覺得眼前這個神色頗為生動的尚澤沫,比之之前那個動不動就對她怒目而視的尚澤沫更為古怪。
她淡漠的移開已經把尚澤沫來回變動的神色盡收眼底的視線,沒有再開口,只是轉身直接離去。
尚澤沫在她背後露出得逞的笑容,步履悠閒的跟在她身後。
眼看著門口的保安又要攔住她,尚澤沫神態無辜的眨了眨眼睛,“叔叔,我和前面的女生是一起的,我是她的同學。”
諶鹿聽到了身後尚澤沫的話,她頓住腳步,神色迷茫的轉過頭,對上用詢問的眼神看向她的保安,她搖了搖頭,溫聲道,“叔叔,我不認識她,您知道的,我還在上高中,高中生是不被允許染髮的。”
保安聞言皺了下眉,他禮貌嚴肅的攔住了想要往裡進的尚澤沫,“這位小姐,抱歉,您不能進去。”
看著諶鹿逐漸遠去的背影,尚澤沫垂在身側的指尖用力的握到泛白。
【真是小瞧她了。】
1901號仍舊沒有回覆她。
【喂!跟你說話呢,聽見沒有!】
火氣沒處撒的尚澤沫意識到1901號遲遲沒有回覆自己,有些惱怒的在腦海中發火的吼叫道。
可儘管她已經氣憤的連脖頸都有些漲紅,腦海中依舊沒有響起那熟悉的冰冷音調。
諶鹿站在拐角處,面色淡漠的看著站在小區入口處的尚澤沫。
“姐姐,我回來啦。”
諶鹿走向還在樹下坐著的沈岑願,輕聲的喚道。
沈岑願將膝頭的書放在一旁的石桌上,轉過頭看向她的方向,臉上的笑容溫柔和煦,“和同學玩的開心嗎?”
諶鹿將手中提著的禮盒隨手放在一旁的桌子上,她蹲下身靠在沈岑願的膝頭,語氣有些疲憊,“不好玩。”
“姐姐,我……”
諶鹿閉著眼睛在她的膝頭蹭了蹭,想開口說她能不能不去京市了。
可剛一開口,她就及時的止住。
沈岑願有些疑惑的捏了捏她的指尖,“小鹿,你想說什麼?”
諶鹿在心底深吸了口氣,她抬起頭時,笑容又變成在沈岑願面前獨有的明媚,“我想,今天晚上姐姐還可以陪我一起睡嗎?”
留意到沈岑願面上的猶豫,諶鹿抱著她的手臂輕晃,“姐姐,好不好嘛。”
沈岑願原本想要拒絕諶鹿的,可一想到諶鹿明天就要去京市了,再回來就又是一個月之後,拒絕的話便怎麼也說不出口。
“好啦,我答應你就是了,小撒嬌怪~”
寵溺無奈的捏了捏諶鹿的鼻尖,沈岑願輕笑著道。
“推我進去吧,瑄姨應該做好午飯了。”
諶鹿笑著起身應下,安穩的推著她往屋內走去。
吃過午飯,陸禮猶豫再三,還是敲響了陸景湉的房門。
房門被打開,陸景湉有些訝異的看向站在她房門外的陸禮,她還以為是陸景澤來著。
“姑姑,您找我有事嗎?”
儘管內心有些疑惑,陸景湉還是笑意甜美的將她禮讓進房間內。
陸禮看著面前裝修的公主風格極盡奢華的臥室,有些不自然的眨了眨眼睛,她坐在沙發上,端起陸景湉倒給她的果汁,輕抿了一口。
“景湉,你還記得小時候我送給你的項鍊嗎?”
陸景湉聞言疑惑的歪了歪腦袋,她在腦海中搜尋著這些年陸禮送給她的各種生日禮物,但都沒有關於項鍊的記憶。
陸禮每年送給她的,不是玩偶就是各種書籍,別說項鍊了,就連手鍊頭飾都沒有送給她過。
她每次收到那些禮物都忍不住在心裡感嘆陸禮太沒有創意。
搖了搖頭,陸景湉有些委婉的笑道,“姑姑,您是不是記錯了,您好像沒有送過我項鍊。”
陸禮聽了她的話,眉心輕皺,但又猜想或許是那時陸景湉的年歲太小,而小孩子又多半喜新厭舊,玩幾天就把那玉墜取下了也說不定。
可隨後陸禮又在內心否定自己,那玉墜再怎麼說,也是陸景湉的抓周禮,即使小孩子不懂事不要了,大人也會好好的幫她保存起來才是。
又看了一眼陸景湉,陸禮只是點了點頭,附和著稱自己應該是記錯了。
從陸景湉的房間裡出來,陸禮轉身下了樓,向樓下的李管家詢問他是否知道家裡的相冊放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