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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就戲樓吧。
這邊的戲樓建的很有特色,早前八福晉在這裡被診出不孕的。本就是分為相對又彼此能瞧見的兩棟樓的,一東一西距離近的很,中間夾著戲台。相互獨立,又不耽擱誰看戲。
桐桐真覺得人家老九家的日子才是日子,瞧瞧這家裡,你只說想怎麼消遣吧。反正怎麼消遣都有地方的。
隨大溜往戲樓去,還不到跟前呢,就傳來比較陌生的樂器的聲音,沒聽過,但確實能叫人從中聽出歡快來。
十福晉低聲道:「其實還挺好聽的。」嗯呢!
那邊正熱鬧,合著歡快的樂曲,瞧著美人迴旋而舞,什麼感覺呢?
就一個字——美!
這可太美了,美人著半臂衫,露出一半雪白的玉臂來。小衫單薄,裡面抹胸若隱若現,領子寬敞,長短只到小蠻腰的位置。胳膊揚起來之後,那小蠻腰就露了出來,掛著一圈的飾物更添了幾分神秘。下身不穿裙子,真就是一水的撒腿褲,褲腿兒短,只到到腳踝位置,露出光潔的腳踝,腳踝上紅繩繫著鈴鐺,又赤著雙腳,腿兒踢起來,散著的褲腿成喇叭花狀散開,連修長纖細的小腿也露了出來。美人的身上繫著輕紗一般的披帛,迴旋的時候,如水秀飛舞,舞台上赤橙黃藍彩練,端是炫目。
這玩意,不用誰勸酒,就著美人,一杯一杯無需停杯。
十四還跟老九提意見,「舞是好舞,人也是妙人,可是九哥,你這可是美中不足!」
風月場合,那是不會有人大煞風景的。老九哈哈就笑,「哪不對呀?十四說出來,你九哥我明兒就改。」
十四拍了怕桌椅板凳,「這不對!我跟你說呀九哥,這要是能席地而坐,愜意了往邊上一靠,瞧著身邊舞著的美人,閒來的喝一杯,這得多美的?」
聽出來了!就要唐時那樣的擺件家具,而後地當然不能是如今這地面了,最好下面鋪設地龍,這樣的天早早的燒起來,鋪陳上之後靠臥其上,美人需要什麼舞台呀,客人在哪就舞到哪,美人的裙擺飛揚起來伸手就能夠到,這才是真美!
他馬上合掌,「妙!我怎麼沒想到呢?」
三爺就點十四,「十四這回可算是說到點子上了。」他就道,「紅袖添香是美,胡姬陪酒難道不美……」
美才吐出來,就覺得如芒在背,頭一抬,就看到對面自家福晉扶著圍欄,正朝這邊瞧呢。
桐桐也瞧見她家爺了,不知道正跟邊上的老五說什麼呢,嘴角的笑意還在,結果猛的意識到什麼,朝這邊看過來,隔空對了一眼,桐桐咧嘴一笑,嗣謁覺得:完了!
這次鐵定完了,回去不定怎麼作呢!
但是天地良心,他真什麼也沒幹!就是看了一場歌舞,開場一刻鐘還不到,你就追過來了。
他腦子轉的飛快,這個問題不眼下解決,等著吧,回去且得有些日子不大好過。
於是,他立馬道:「都是自家人,把嫂子弟妹們都請來吧,一起入席才熱鬧呢。」
本來就是一人一個小几,如今就是再添碗筷的事,請來吧。
十一立馬響應,這位更不要臉,直接衝著他九哥嚷嚷,「我早就說,把嫂子弟妹們請來,九哥你非不讓……既然嫂子弟妹們都來了,那就別鬧的這麼生分了,也沒外人。」
其他兄弟看著這倆:臭不要臉的!
嗣謁才不管別人呢,朝桐桐招手:來呀!過來一起坐呀。
桐桐給樂的:看!我就說我家爺哪哪都好吧。
九爺不得不派人來請人,然後桐桐很高興的從這邊樓下去,上了那邊的樓。然後就發現這些爺們笑的一下子矜持起來了,端坐在那裡,各個都跟正人君子似得。
桐桐還沒走到嗣謁跟前呢,嗣謁就伸出手,接了她過去,「早說請你們到後面,叫你瞧瞧新鮮的。胡姬——聽過沒見過吧?這回可瞧見了?」
桐桐挨著他坐了,低聲問道:「好看嗎?」
嗣謁馬上搖頭,「我就能看的影兒,隔得太遠,就是瞧個新鮮。」
瞧不真呀?
邊上的五爺也是這麼說的,「那麼遠的,能看見個什麼?」
看不見?好辦!
五福晉朝九福晉喊:「這麼遠,看不真!叫過來吧,都沒見過,看的真切才好呢。」
七福晉馬上撫掌,「這個主意好,我讀唐詩,都是說胡姬陪酒的……」
三福晉斜了三爺一眼,別人沒聽到他說的話,可她能關注誰呢?他的話飄來一點,她都給逮住了,「紅袖添香是美,胡姬陪酒當然也是美了!請來邊舞邊斟酒,這才好呢……」
九福晉一邊斜眼看著九爺,一邊回著三福晉的話,「我是想請來,但就是不知道我家這主,我還做得做不得?」
九爺『啪』的一下拍在桌子上,連桐桐都嚇了一跳,心說,今兒這倆口子得打起來。
誰知道人家九爺拍完之後,厲聲呵斥道:「你這說的什麼胡話,家裡的事你不能做主誰能做主?爺今兒就看看,福晉的話誰敢不聽?」
切!慫!
然後胡姬就被請過來了,桐桐率先點了一個纖瘦窈窕的過來,招手叫她,「來來來,你過來……」
把這姑娘嚇的瑟瑟發抖!
八福晉那邊點了一個長相頗為艷麗的,這回也抖的不敢抬頭。八福晉又不是什麼好脾氣的人,頓時就將杯子重重的放在桌子上,「怎麼?不願意服侍呀?爺們是主子,我們不是主子?我們沒來,這裡是鶯歌燕舞,其樂融融。你們一個個的笑顏如花的,怎麼我們來了,反倒是嚇的個個如鵪鶉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