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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說,這人身後的幾個人跟著就起鬨。孩子嚇的哇哇直哭!
這還不算,還真敢伸手。
四爺就喊了一聲,「住手吧!過分了。」
這人一愣,嗤笑一聲,朝四爺看,「這是哪裡冒出個爹來,管的夠寬的呀!」
雙泉嚇住了,拉住四爺的衣擺,低聲道:「別動,他們人多!」
司機回頭看了一眼,加大了油門。
桐桐知道,司機還是幫自家的,這一片是人家的地盤,這裡屬於派出所力量的薄弱環節,因為治安這近二十年,單位自己的保衛科負責的挺多的,可這屬於單位內部的,在這裡報警,有什麼用呢?
車一停在這裡,這些人一呼喊,那幫這伙子流氓的人可就多了。
這壯漢抬手就要揪四爺的衣領,林雨桐掰開雙泉拉扯四爺的手,只把四爺朝後一拉,對方朝前一閃,撲了個空!桐桐腳下偷偷一絆,車又在行進的途中,可不就扎紮實實的朝前摔了了嗎?眼看要倒了,林雨桐伸手好似要扶,對方慌亂中也抓了林雨桐的胳膊,桐桐反手一扭送,對方的嘴正好磕在椅子的鐵扶手上,再往回這麼一拉扯,壯漢不由的悶哼一聲,前面那大門牙肯定被這麼給磕掉了。她抬手把人給四爺一塞,前面就是彎道,彎道邊是斜坡,坡下是溝壑,一般這種路段車會很慢,特別的慢。
林雨桐從四爺腋下鑽過去,將車的後門打開,然後又鑽回去扯住四爺。
在行進的車上,誰有桐桐下盤穩?
她這一拽住四爺,四爺就騰出手了。他別的不行,庫布還是精通的。抓著這些人的肩膀,一扔就把人扔下車了。
七個人,被四爺這麼給扔下去了。
確定周圍空曠,不可能有當地的人過來,四爺才喊停,等車停了才下車,得下去看看人都好著沒,別出了人命。
這一摔,摔的不輕。林雨桐跟下去看了,都是皮外傷,沒事!
四爺抽了這些人的褲腰帶,而後把手都給綁上,再給趕到車上,這才道:「師傅,在平洲市停一下,去市公安局。」
是的!要去省城,得從平洲市過。如今的劃分是,省下面劃分地區,不管是自家的長青縣還是隔壁的三雲縣,都屬於平洲地區。
以前,林雙朝就是地區的辦公室主任。這事在省城去,只能是個小派出所處理,按照流程,還是得通知這些混混當地的派出所把人帶回去,當地處理。可要是不去省城,在地區的話,這屬於礦區的直屬上級單位,會對當地的派出所和單位造成極大的壓力!畢竟縣官不如現管嘛!再就是,在地區上,林雙朝還是有熟人的,也有許多老關係的。他那個性子,人家覺得交好很難,但若非必要,也不想得罪人呀。所以,重視程度就不一樣。
因此,四爺不說去省城處理,而是寧肯進了平洲,然後去市局。
一說送市局,這壯漢就叫囂,「小子,嚇唬誰呢?去市局?去哪能把老子咋?老子幹啥了?老子干成啥了?」
對!這就是個問題,他好似沒幹啥,也沒幹成多惡的事,到哪都好像就是關幾天就放了。當地對這樣的事,捂蓋子的多,揭蓋子的少。
四爺沒搭理他,前面便是市局了。這是報案來的,扭送了人員下車。四爺就去找人處理去了。
他還有個身份,那便是派出所的借調人員。出了這事了,這個身份就能用。他先跟人家借電話,打給調到縣局的方所,現在該叫方副局了。
方副局再打給市局的領導,自然隱晦的就會說,四爺還是林雙朝的女婿。
這個事情要全車的人錄筆錄的,因著出面接待的是一位局領導,在大家的意識里,就是這件事上面很重視,那肯定是爭先恐後的說了。
尤其是司機,就說這一路但凡遇到廠礦集中的地方,就會出現這種半路上車的流氓團伙,上車勒索敲詐錢財,調戲猥褻婦女,大家都是敢怒不敢言。還說,之前有婦女搭著過路車帶著孩子去省城瞧病的,結果車被攔下了,婦女和帶著的十一歲的姑娘都被拉下車了,最後結局不知道。
那意思是肯定是禍害人了,因著這種事對受害人生活有影響,估計是沒人告!但是據說是有過類似的事,還不止一次。
可以說沿路的治安是非常糟糕的!
這還不算小偷小摸,強行帶走乘客的行李這些事端,哪一天沒有這樣的事發生呢?
這些人窮凶極惡,車上同行的乘客都怕惹禍上身,不敢言語。
可以說,治安形勢是非常的嚴峻。
這七人就這麼羈押了,具體還犯了多少事,這得查呀。
林雨桐陪雙泉在外面等著,四爺在裡面跟人家交涉。要走了,四爺才招手叫桐桐,桐桐過去跟劉副局告辭,「……給您添麻煩了!」
麻煩什麼呀?「能見義勇為,我提出表揚。但以後還得保護自身,先與他們周旋,然後再想辦法。之前你爸來開會,還見了一面。都知道咱這小小的地方要出個大大的作家了,沒想到,這作家還是個魯莽的作家。」
「您說的我都不好意思了。」林雨桐忙道,「您教訓的是,我都記下了,以後再不敢了。」
說了好一會子話,才上了車,駛出市局,出了平洲市。
車上的人歡騰的,跟四爺和桐桐搭話。抱孩子的大嫂趕緊的很,低聲問說,「妹子,你是哪個單位的,回頭叫我愛人給你們單位寫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