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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蘊碰了個大釘子,感覺義學的事上,太子會超負荷施壓。
四爺這邊打發了蕭蘊,回頭就說石堅:「去信,叫他們回來帶凍海鮮,岳父愛吃。」
石堅便笑,才要去給冒度傳信。就聽殿下又叫住了,「叫人尋藏獒,最好找毛色雪白,瞧著好看的。」
啊?
「岳父喜歡大犬。」
哦!這樣啊,可這玩意去哪找?
「找吐蕃商人問問,問問雪獒,他們該是知道的。」
好的!
「再去把之前收著的一支玉笛送去吧。」
那玉笛玉色瑩白,音色極好,殿下也極為喜愛,卻不想要送給林家王爺。
蕭蘊出來在廊廡下就重新整理了一下披風的工夫,就見石堅急匆匆的找人吩咐。聽聽,又是吃的,又是玩的,把老丈人給寵的沒邊了。
做人岳父的人,就問心裡熱不熱。
蕭蘊嘆氣,東宮的態度還不明白嗎?人家一點也沒那個意思,上躥下跳的不過都是些不長眼的。可這事自己也很為難,自家的女兒也要嫁入皇家的。自己若是攔著不叫上摺子,這豈不是公私不分。
一則呢,皇家的態度,叫嫁女兒入皇家的他,心裡還挺舒服的。
另一則呢,又覺得他這個位置太難了,這差事不好辦呀!
結果去御書房,聖上還是不見。呂城呂公公出來說了,「大人呀,東宮非陛下親生,可這侄兒是陛下撫養教養的,與親子無不同!儲妃不是別人呀,也是自幼長在陛下膝下。那不是侄兒侄兒媳婦,那是兒子與女兒。您乃是陛下的貼心之臣,怎麼還專門跑來問了呢?」
明白!明白!這還是覺得自己沒把禮部管好唄。
出來了,皇后又打發人了,「娘娘說,蕭家娘子她是極喜愛的,想來蕭大人若非如此寵溺女娘,女娘萬萬不是而今這般人見人愛的模樣。」
謝娘娘厚愛!
「娘娘又說,幼吾幼以及人之幼,都是有子女的人,想來義郡王之心,大人必能體諒。」
當然!當然能體諒。
目送中宮的禮官走遠,蕭蘊嘆氣,這意思就是,王爺將人打了就打了吧!打了那是該打,這事別叫再鬧了。該怎麼處理,你蕭蘊看著辦。
行吧!想法子把這些冒頭的給摁下去便是了。
他回去正要去辦這件事呢,就聽到衙門的吏官來報信說,「趕緊的吧!各位大人家都出事了。」
出什麼事呢?
「說是有人花了不少錢,將京城中那些倚門賣笑的姐兒買了不少,挨個的給送到各家了。哪一家沒有一兩個。這會子各家都鬧了起來。」
什麼?這是誰幹的?
不知道呀!
蕭蘊先往王才南家去,好傢夥,真熱鬧呀!五個頗為妖艷的女子就靠在大門口,「既然是大人派的人為奴家等人贖身的,那奴家怎能舍了大人而去?大人攆奴家等人走,這是要逼死奴家。您要是再攆,奴家就吊死在大人門前明志……」
王才南氣的大喘氣,蕭蘊心說,不趕緊把人帶進去關家裡,在門口吵嚷什麼。也不想想,這事能成嗎?這些女子出來的時候必然被老鴇子搜刮完了,除了身上的衣裳一文錢都沒有。這天寒地凍的,要不賴在你家,難道要凍死在外面嗎?或是是再賣身回去?
這世上但凡有辦法的女子,誰樂意入娼門吶?如今能入官宦人家,許是爭一爭命運就不同了呢!怎麼會把眼前的機會平白的放過去?
這些女子什麼手段沒有,這麼著只會更丟人!
蕭蘊過去低聲一說,這該看的熱鬧大家也都看了。
王才南只能捏著鼻子認了,回了家就往蕭蘊跟前一跪:「大人呀,這林家欺人太甚!」
是林家所為?王才南問說:「除了林家還能是誰家?」
蕭蘊心說,林家這麼卑鄙的嗎?
「是我跟小五!」小四得意洋洋,「我倆的銀子都快搭進去完了!人送去了,收不收房是他們的事!但至少這些女人不再賣身了,給她們找了個好去處。我叫他一家一家都開枝散葉去。」說著,就得意的看桐桐,「別怕,誰敢欺負你,我必替你收拾他!我知你現在的身份不好出面收拾這些人。放心吧,有我呢!看我收拾不死他們。」
桐桐:「……」這一瞬間,鼻子特別的酸。其實這對自己和四爺來說,都不算是事。
真不必如此的。可這事還沒完,第二天林克勤就在大朝上上摺子了,「臣以為,治理西域之策,依舊是文武並重!武為守,文為攻。該派遣更多的文官前往西域,哪怕是一年一輪換呢,也該派遣去!做教授禮儀之事……臣以為,當勞煩禮部的大人們。」
蕭蘊與他所率的禮部眾人:「……」狗x的林家,沒完沒了還。就這麼點事,你們家輪番著上,明的暗的,過分了啊!把得罪林家的人都給塞到林家老巢,是怕欺負不死這些人嗎?
文昭帝卻一臉的認同,「愛卿所言甚是!朕深以為然。」說著就看蕭蘊,「蕭愛卿呀,你舉薦人吧!」
蕭蘊:「……」我怎麼舉薦?我舉薦了那些人,那我就跟林家成一夥的了。
他抬起頭,剛好看到林克用朝他一笑,那牙齒亮閃閃的,滲人的很。
蕭蘊:「……」行!我舉薦還不成嗎?
好些人就覺得,誰他娘的再得罪林家就是棒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