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糞場!
是糞場!大姐的意思是叫自己換個路走,往糞場去。一反應過來,她撒丫子就跑。
此時的馬車上只林雨桐和於大度,外面還有一個駕車的馬車夫。
於大度才要扭臉說話,卻猛的覺得脖子被人卡主了,這個時候他腦子裡激靈一下,就要叫喊。可桐桐哪裡還給他說話的機會,咔嚓一聲直接把脖子扭斷了。
她看了看雙手,殺人真的是一件特別容易的事。而且,她殺完人的心態,穩的她都害怕!
於大度只說他要出門,並沒有說他出門去哪,也沒給他說話的機會,因此,車夫直接往城外走!一出城,直接將車夫打暈,扔在路邊,而後架著馬車朝糞場去了。
到的時候碰到抄近道到的葉鷹。
桐桐朝車廂里指了指,葉鷹猶豫了一瞬,一把掀開車帘子,就看到已經死透的於大度。
「死了?」
是啊!死了!
「現在怎麼辦?」
桐桐輕笑一聲,「他收攏了所有屬下的銀錢,然後失蹤了!你呢,明日一大早就去警察署,報案去!」
報什麼案?
「自然是報案說於大度失蹤了,就說你答應他的事,已經辦到了。但是他應承你的,把手裡的差事都交到你手裡的事,卻沒辦到就消失了。」
我答應他的事?
葉鷹愣了一下,而後明白了,「叫人家以為,您是於大度安排到家裡做戲的。目的就是為了從下面再搜刮一次?」
對!
「可這麼說,有人信嗎?」這不合理呀!
不用合理!給個理由叫大家鬧起來就行。一是撇清了你自己,二是這一道兒亂了,誰都想往上走占了於大度的位子,如此,才能亂中取勝呀!
葉鷹眼睛一亮:「明白了,我明早就去。」那現在呢?
現在的事跟你無關了,回去吧!
葉鷹眼裡有了一絲明悟:「我跑這一趟,您只是為了叫人知道我跑出城了一趟。」以此來證明當初約好了跟於大度在城外寫契書的,但是於大度卻沒有赴約,而是失蹤了。
這次真明白了!她撒丫子就往回跑,處理後續的事,自己留著並不是好主意。
桐桐輕笑,這姑娘悟性還不錯。
誰都不知道桐桐幹嘛去了,反正晚上回家的時候挺晚的。
嗣謁是看著她從牆上翻過來的,特別輕巧的落了地。
桐桐起身瞧見嗣謁就笑,可嗣謁還是從桐桐身上看到了從來沒有過的銳氣。
桐桐被看的,「怎麼了?」
嗣謁搖頭,抬頭拉她,然後狠狠的攥了攥,他意識到了,他們其實是在慢慢的搭建完整的自己。所以,這般銳利的桐桐,也是桐桐的一部分。
他拉著她往裡面去,臉上的表情柔和的很,「吃飯了嗎?」
沒有!
「那就吃飯!」
別的多餘的一句都沒問,桐桐洗了手就上桌,喝著粥吃著饅頭配著小菜,吃一口瞧著嗣謁笑一下。這麼一笑,傻氣又冒出來了,就跟那個銳利的桐桐只是幻覺一樣。「吃飯!」笑什麼笑,對著爺笑的牙花子都出來了。
都睡下了,桐桐才咕噥了一聲:「你放心,我就是當地痞,那也是不一樣的地痞。」
嗣謁:「……」睡覺!還不如不說呢,越說越鬧心!連地痞都出來了。
桐桐睡的可穩了,早起賴床還不想起。可嗣謁不一樣呀,他睡不著!桐桐那做事,向來是不能驚人死不休的。
回去那麼乖的,懶覺都睡上了,她昨晚到底是幹了多大的事了。
他去了商會,商會的一層如今經營著茶樓,都是熟客,來來去去的,也能聊點在別的地方不敢聊的。這裡消息靈通,街面上的是事情少有他們不知道的。
去的時候已經有吃了早飯的湊到一塊了,嗣謁也坐過來,要了一壺茶一盤點心,跟掌柜的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話。
掌柜的還問說,「您今兒得閒了?」
嗣謁就道:「跟一個朋友約好了,電話打到這邊。我過來等等。」
哦!那就正常了。
那就等著吧!
正閒聊著呢,外面急匆匆的進來個夥計,跟掌柜的道:「今兒孟老闆那批貨的過路條警察署是沒工夫辦了,出事了。」
都停下來看這邊,出什麼事了?
這夥計驚魂未定的,「……於大度和好幾個人的腦袋,都被放在警察署署長的辦公桌上。」
啊?這是怎麼說的?
小夥計灌了一口茶,才捂著胸口,「容我緩緩……太嚇人了。」
緩吧!緩好了趕緊說。
小夥計坐在凳子上,周圍圍了一圈人,嗣謁把杯子都抓緊了。就聽小夥計低聲道:「今兒我去的早,就是為了等李科長,好給咱們這邊的貨批條子的。」
知道!每年商會給這姓李的送不少錢,這邊只要需要,打發個夥計過去就行。
「我去的時候還不到人家開門的時間,我就在門口等著的。」他喘著氣,「跟我等著的,還有一個姑娘,來的也可早了。等人家開門的時候,李科長還沒到,我就看熱鬧了,因為那姑娘嚷著於大度失蹤了。」
啊?那姑娘是誰呀?
「說是於大度下面哪個小道主的閨女,先是伺候了他,後又怎麼去了窯子。不過那姑娘說,她是跟於大度說好的,用她引一個女俠現身,背後她跟於大度有交易。交易的地方就在城外,時間是九點半。可她跑到城外,壓根就沒見人。想想於大度不能騙她,答應她的事還沒兌現呢,卻不見人了,出門還帶了好些錢財……這不見了是怎麼回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