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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這實驗怎麼經費怎麼辦?走公司的帳目?
「不用,我自己拿經費,器材的損耗費折算進去吧!回頭我跟公司簽合同。」
合同真簽了,簽好之後,馬榮廣就給四爺發過來了。
四爺拿著合同看了幾遍,才去看睡過去的桐桐:桐桐這做事的手法,往往是出人意料,卻能總叫人覺得心口暖的慌。
吳雲心裡卻想的是,不是誰家兩口子都有這個默契的!兩人沒有商量,思業先出面把白展眉能走的路都堵死了,而後桐桐出面,硬生生的把白展眉往另一條路上拉。真就是捧著她,哄著她,順著她的心思走,求了她一件很要緊的事,順勢這麼一推,事就不一樣了。
第730章 俗世浮華(64)
在醫院住的這三天,壓根就沒休息好。
先是馬家父子來了,這些是四爺應酬的。桐桐在裡面躺著呢,只不過孩子睡著之後四爺給抱出去叫見了。
血緣關係這個東西,怎麼說呢?許是就是不一樣吧。馬榮廣不提孩子姓什麼叫什麼,但卻準備了許多東西。這東西吳雲覺得都不敢在醫院這個地方放,就是家裡吧,沒有保險柜只怕都不行。這才出生的孩子,給孩子送來了一個小小的發冠,上面嵌著鑽石,能閃瞎人的眼睛。手上的手鍊腳上的腳鏈都是各種寶石的,還有一個羊脂玉的像是古董的小小的佛像掛墜。東西都不大,小小個的,可這玩意的價值,真就是一個工薪階層一個家庭一輩子的收入,都買不來這玩意。
馬向東都是買的一些零七八碎的東西,反正世面上能買到的嬰兒用品,這裡面幾乎都有。而馬向南呢,送的都是金貨。
這玩意怎麼弄,感覺放好家裡都不能放心。
這父子三人沒多呆,兩小時,看了孩子,這就走了。
他們多聰明呀,白女士怕是真沒工夫管其他的事了。因為從她進入實驗室起,馬榮廣會更加體貼她,而這哥倆呢,也會更尊重她。這對人家有什麼壞處呢?只是態度上稍微做出調整,一是能解除白女士這個時不時鬧騰引來的麻煩。二是不管出什麼成果,總歸不是無用的。
而白女士呢,丈夫的溫柔體貼,繼子的足夠尊重,又在為了幫兒子和媳婦解決問題整天忙忙碌碌,將來掙來的錢不都是孫女的嗎?她所渴望的一切,在她想來,都是滿足了的。而她又做的是她拿手的、喜歡的事,她有什麼理由不努力呢?
吳雲問說,「不會再猛不丁的冒出來吧?」不會!不斷的給她扔點新課題,她就徹底被絆住了。
吳雲心裡嘆氣,白女士得到的,都是假象。一個那麼富有的人,一個可以肆意揮霍享受餘生的人,卻生生就陷在虛妄的泡沫里。等真的到老的那一天,發現身邊沒有一個是真心實意的,回頭想這一生,她會後悔嗎?會的!自己是體會過一個人的孤寂的。一個人沉浸在無邊的黑夜裡是害怕,一個人穿行在喧鬧的街市,一顆心無所寄託,這種感覺比夜裡的恐懼更可怕。全世界那麼多人,沒有一個是跟她有牽掛的,那麼,這個世界對她還有什麼意義嗎?
沒有了!她是生生把她自己個的路越走越窄了。
送走這父子三個,剩下就是四爺單位上的同事,林雨桐認識的小區裡的家屬們,還有肖寶怡和齊林陸海洋他們。喧喧嚷嚷的,哪怕不都會進來看孩子,可外間的人也沒間斷過。林雨桐又在回復電話問候,真就是忙了三天,真得出院了。在醫院並不會比家裡休息的更好。
這要出院了,要辦出生證明了,這才說給孩子取名吧。
桐桐還是把取名權給了吳雲,吳雲愣了一下,問說,「真叫我取名呀?」
真的!
吳雲就看睡著的外孫女,孩子長的白生生的,眼睫毛長的呀,就那麼翹著,嘴角一勾,無意識的笑那麼一下,真是愛死個人了。本來都想好了,女孩就叫吳音的,可是吳音,帶著一股子甜和軟。姑娘家又甜又軟,當然是可愛了。可回頭又想,姑娘家成了桐桐這樣,才叫人放心呀!誰也別想欺負了的,得給孩子取個硬一點的名字才行。
她就把之前想著的說了,「……吳音就算了吧……想用硬氣一些的名字……」想用給男孩預備的名字,「吳越怎麼樣?」
四爺和桐桐都點頭說好,然後四爺去給孩子辦了出生證明回來,吳雲一看,名字是——吳鉞。
斧鉞鉤叉的鉞?不是,哪怕不是超越的越,咱換個山嶽的岳是不是也能好點?
四爺和桐桐真不知道她說的是哪個字,她強調得硬氣一點,那哪有比這個鉞更硬氣的名字?
桐桐看她這樣,問說,「不對嗎?」
吳云:「……對!吳鉞,好聽。我就是……就是想著,這將來要是生了老二,老二要是個小子,該叫什麼呢?總不能叫吳鉤吧。」
桐桐就笑,「您真是的!逗什麼悶子呀?這個都沒養明白呢,還想著老二呢。」
真就住了三天,就能出院了。蘇荷到現在還沒出院呢,下樓的時候碰見忙的不知道幾天沒洗洗的汪工,鬍子拉碴的,只打了個招呼就忙去了,蘇荷這邊有些產婦的併發症,孩子那邊照了藍光黃疸暫時也沒下去。顧了這頭顧那頭,大男人沒弄過孩子,剛生下的孩子一會子尿了一會子要吃,兩三個小時起一次,能不熬人嗎?
回家來,劉姐把家都收拾好了。從京城請來的倆月嫂也到位了,人是四爺叫馬向南幫著找的,價格貴是真的,但相對專業,也不會多嘴多舌,這是簽好協議的。以後出門去也不能把在這邊幫忙過的事拿出去亂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