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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爺沒再言語,將人送出了大門,看著對方上了電梯,他才關了門。
這人說的話幾分真幾分假呢?
林雨桐覺得,「八成應該是真的!他藉助國家部門,那必然不敢說的太走樣子。這個金遠洲做事……從開始入套,到最後遁走,都透著一股子說不上來的勁兒。就是沒那個能力,但偏就不認命……」
但馬榮廣做事不一樣,白手起家,跟幾個合伙人一起干!幹起來了理念不和了,或是利益衝突了,這在做生意中常見,然後就用合法的手段,將合伙人都給踢了。這個無所謂正義,就是單純的商業手段來說,沒毛病。公司被經營的風生水起,就算是沒有那個新成果,興城人家就不做了嗎?人家公司運營良好,這東西是個助力,能叫對方更上一層樓。但遠洲則不同,不管是被人算計還是其他,作為經營者被人算計的坑進去了,這就是你能力有問題了。
欠債了,破產了,你擔責呀!不!人家要改頭換面,這他娘的是什麼操作。
真的!林雨桐真就覺得光明正大的在合法的前提下幹仗,比這種動不動就縮回去背後算計的人,強太多了。
何況,馬榮廣若真是有這樣那樣的背後不法的事,被他踢出去的那些合伙人,能由著他?早揪住他的尾巴了!可見此人做事謹慎周詳,其能力、手腕一點也不缺。因此,他說的話,除了他們私人的感情沒法驗證之外,其他的都應該是基於事實的。
不過對白展眉,林雨桐卻保留意見,「研發出成果了,她知道利益有多大!她不是念著誰的情分……她只是想找個符合利益的合作者。而馬榮廣比金遠洲合適多了。她算計金遠洲,卻沒想到金遠洲狠起來是要殺人的。」
如今網上吵的沸沸揚揚,這是要逼著金遠洲現身呢。
林雨桐立馬坐起來,「咱出去買攝像頭這些東西吧,給樓里和家門口裝上。」這一層都是自家的地方,跟吳雲說一聲就得了。也不怕拍到別人侵犯了誰的隱私。她其實更傾向於吳雲暫時住到療養院。
吳雲只愣了一下,問說,「那你呢?你怎麼辦呢?」
「我住學校,周末住隊裡,很安全。」
對對對!然後吳雲真住療養院去了。林雨桐也沒真住學校,她不過是把任何可能會牽連到的人都給先安置了而已。
她也想著,應該快了吧,網上關於馬榮廣和白展眉的事都快炒成一部的羅曼史了,眼看都要過年了,都不見又動靜,林雨桐還心說,這是想多了吧,許是人家眼裡四爺也沒那麼重要。
結果都臘月十八了,大學也放寒假了。她早起就稍微晚點,鍛鍊了一圈回來,順道給四爺把牛奶取了。這玩意只四爺喝,吳雲從療養院弄來的吃的,量不多,緊著自己用了。蔬菜其實吃外面的沒事,主要是肉,每次都弄十幾斤二十多斤的,切成塊塞到冰箱裡慢慢吃。所以訂牛奶之類的,那都是四爺的。
門口有奶箱,她開鎖之後取了奶,發現里一個信封。最開始還以為是商家回饋老客戶,弄著虛頭巴腦的信,寫一些感謝之類的話,再說一下連續定三個月的奶怎麼優惠,訂一年的又怎麼優惠。
也沒在意,直接給拿進去了。給四爺熱了奶遞過去,把那信拿了要扔垃圾桶了,才發現不對,這信封的兩面都太素淨了,就是那種棕黃色的信封,一點花里胡哨的花紋也沒有。這就不是做GG的態度了!
她拿起信看了看,透光可以看見裡面有紙張。她小心的撕開,信本身沒問題,信紙展開,裡面只有一句話:想要馬向南活命,不要報警,往西南雲省來。
她看了好幾遍,將信遞給正喝牛奶的四爺,四爺摸了手機就給馬向南打電話,打不通,提示音是: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
四爺又給白展眉打,白展眉正吃早飯,一看來電還有些意外,她接起來就問說,「過年你回來嗎?」
四爺直接問,「馬榮廣在你身邊嗎?」
沒有!
「把他的電話給我。」
「他去衛生間了,馬上會出來,怎麼了?」
「你們能聯繫到馬向南嗎?」「前天晚上他們父子還通了電話……」那邊說著,就一頓,就聽到電話那頭白展眉的聲音:「小業的,問能不能聯繫到向南。」
緊跟著電話就換到另一個人手裡了,「小業,我是馬榮廣,你說。」
「我收到一封沒有署名的信,說是想要馬向南活命,叫我不要報警,往西南雲省去!我剛才給馬向南打電話,發現無法接通。」
馬榮廣一把扶住桌面,應該是喊助理還是秘書,「給老三打電話,快!」
無法接通。
「給老二打電話,問他在哪裡。」
一會子那邊傳來助理的聲音,「說是在公寓,剛起床。」
「叫他哪裡也不要去,然後直接報警,就說遇到危險了!快!」
那邊腳步雜亂,這才聽到馬榮廣的聲音,「能麻煩你在京城報警嗎?那邊報了警,我這邊再報警,他們好對接……」
「好!我現在就報警。」
結果這邊一查,馬向南身邊的倆保鏢,他給一個保鏢放假了,剩下這個保鏢吃壞肚子了,沒法跟了。前天晚上跟朋友在酒吧喝酒,出來叫了代駕,結果代駕並沒有接到人,電話打也打不通。在調酒吧門口的監控上只能看見他罵罵咧咧的主動上了一輛麵包車。那車跟個報廢車輛似得,沒牌照,看到一段維修的道路之後,就沒有監控可追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