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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啜不頓時就不自在了,腦子裡總是回想著公主的話,那話必然也說給雍王妃聽了吧。他的臉瞬間紅了,含混的應了一句,上了馬逃跑似得走了。
桐桐左右看看,這是怎麼了?一點也沒有駙馬爺身上那股子從容勁兒了。
耶律岩母出來的時候桐桐還問呢:「這是覺得做了對不起我們的事,覺得愧對友人麼?」
這話把耶律岩母給逗笑了,「他臉厚心黑的,知道什麼是愧疚麼?」說著,就附在桐桐耳邊嘀咕了一句,「……給臊的吧。」
桐桐愕然的看耶律岩母:「你瘋了?」這太傷男人的顏面了!
「這有什麼?遼國女人沒那麼矯情,遼國的男人也不至於那般怕羞。朝堂上那些大人還常以此事取笑打趣呢,有什麼了不起的?」耶律岩母嗤笑一聲,「我是公主,我可不慣駙馬那些臭毛病。我活著是為我高興的,難不成還得我去哄他不成?」
桐桐:「」她就這麼騎在馬上看著耶律岩母肆意的甩著鞭子,那對待馬兒的態度,真跟對待她的駙馬的態度一模一樣。
這……怎麼說呢?就是吧,在這個階段跟異族打交道,還真就需要一個良好的心理狀態。就像是四爺他家祖宗進關以前,那些亂糟糟的事都不惜的說。
要是沒有這些打底子,真的,她現在接受這個也挺難的。
冬日的草原到處都是枯黃之色,因著前幾日下了一些雪,氣溫又低,雪落在枯草之間也沒有融化,獵狗放出去之後,滿草原跑的都是兔子。
耶律岩母戴著厚厚的帽子,裘皮的帽子兩側,是兩根紅紅的狐狸尾巴,那是為了保護耳朵的。騎在馬上跑起來,她肆意飛揚,那兩個毛茸茸的尾巴隨風擺著,然後搭弓射箭,正中兔子腹部,「撿起來!撿起來!我看看是公兔還是母兔。」
真就分辨了分辨,讓後扔給身後的馬奴,「是公兔,收好,晚上做給駙馬吃。」
桐桐:「…………」禿鷲駙馬,我發誓我只想把你踢回遼國,真沒想要……嗯!沒想知道你這些隱秘之事。想了想,她還好心的問耶律岩母,「我在醫書上看到一道方子,你要不要拿回去給你家駙馬試試。」
耶律岩母眼睛一亮,「你們試過了嗎?」
我們試什麼呀?桐桐將臉扭到一邊,揉了揉可能只是被凍紅的臉,「用不上。」
哦?耶律岩母一拍馬:「駕——」我得再射些公兔才行。回頭搭著藥一起吃!
然後四爺最近就覺得怪怪的,隱隱的總覺得蕭啜不沒事就盯著他,眼神並不算是多和善。
四爺:「……」沒招你沒惹你的,哪裡來的了那麼些怨氣?這人的才氣是有的,計謀也是有的,其實心胸也很可以,這怎麼突然之間就小心眼起來了。莫名其妙,突如其來的,什麼意思呀?
他問桐桐:「你又擠兌蕭啜不了?」
沒有啊!我最近都沒碰見過他了,怎麼擠兌他呀?「他給你臉色看了?」這人怎麼這樣呀?「你別理他,回頭我就給他踢走!」
四爺:「……」肯定還是你把人家怎麼著了!老欺負人幹什麼,這不好!
第1755章 大宋反派(76)
想踹走蕭啜不?有點難。
這傢伙除了丑了點,馬力一般了一點之外,很難在這個傢伙身上找到弱點。這就很難弄了!怪不得四爺一直夸此人……嗯!是有點東西的。
正在桐桐想著怎麼操作合適呢,結果陳彥東來了。
陳彥東做的是生意,明面上跟自家不會那麼親密的來往。來往的信件傳遞都是通過採買!這一條線一直是全有處理的。他現在是王府的大管家,府里的一切採買事宜都交給他。他要採買陳記的東西,那誰也管不著。
凡是府里需要的,都是陳記提供的。哪怕是鮮菜鮮果這些都是!這就給了陳記的人見天的來府里一個藉口。但凡有信兒,遞給全有即可。
全有將信遞過來,「說事挺著急,還等著回音呢。」
桐桐打開一瞧,是陳彥東要見面。那就別出門了,「要見就見吧,不能親密的來往,不是說需要規避的這麼明顯。用他家的東西,夏州漢人以王爺馬首是瞻,他一個做生意的人,拜訪了咱們,拜訪了遼國公主和駙馬,這不是商人正常的鑽營嗎?直接叫進府里吧,別這麼戰戰兢兢的。」多大點事?
全有利索的出去辦事去了,給陳家掌柜結帳之後,又道:「……魚貨挺好的,挑了大的只管送來。南邊來的乾貨也好,遼東來的山菌,這都是王爺和郡主喜歡的。今兒郡主不出門,你們東家若是要來拜個貼,那就今兒吧。許是郡主就見了呢。」
一個時辰之後陳彥東來了,明面上帶了不少貴重的東西,一副提著豬頭拜廟門的架勢。
桐桐在書房見了他,他一進來就賀喜,桐桐擺手,「不是外人,坐吧。」
陳彥東坐了,手裡捧了熱茶,這才道:「郡主,卑屬是來求助的。」
「在哪裡遇到麻煩了?」桐桐皺眉,按說不該呀!從夏州過回鶻,一直往西這路是通的,「是遇到馬匪了?」
陳彥東搖頭,「若是普通的馬匪卑屬自己就處理了,商隊來回的跑,這點本事還是有的。可這次遇到的馬匪像是有主的。」
桐桐轉身看身後的地圖,「你是在哪裡遇到馬匪的?」
陳彥東起身,走過去在地圖上指了個地方,「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