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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也真的打算今年年底之後,找個機會還的。現在賺錢其實挺容易的,沒有江祖強,還有其他人。總不能人人都跟金總那邊有交情,對吧?
可誰知道,最近晚上看電視,香江那邊的新聞也太駭人聽聞了。
這是什麼人幹的?新聞上可說了:是內地人,是女性,年輕,講地道的普通話,自稱是『姑奶奶『。
一連接著好幾天,都是那邊的新聞。那場子一個個的都給挑了,這人……能是誰?他心裡發毛,總覺得這個人有點熟。
為了驗證一下,他叫人去打聽。打聽那姑奶奶如今在哪。
結果這一打聽才知道,那位就在香江。她去了之後第二天晚上就出事了,接二連三的不消停。他有理由懷疑,在那邊鬧的雞犬不寧,誰都沒逮住的,就是那個從腦子裡過一下就想發抖的姑奶奶。
那邊那樣的情況,她都敢這麼玩,那回來稍不順心,不得收拾自己呀?
金總就交代下這點事,那就趕緊給料理利索吧!
這些話,他是打死都不敢跟江祖強說的。她是那位姑奶奶的事,天知地知,她知我知,絕對不能從自己這裡漏了消息出來。要不然叫她給知道了,真能給自己剁了去海里餵王八。
因此,他就把那些合同往前一推:「到此作廢就行了!祝江總生意興隆吧。」
江祖強不敢接,「鄭總,你看,總得把話說明白吧。」
鄭五尬笑了一下,「那個……聽說金總欠了江總一個人情,這個是金總交代下來的,只管接下來……我也好跟金總交代。但就是一點,這個你接了之後,金總的人情可就還了……懂嗎?」
江祖強『啊『了一聲:這個玩意,我該懂嗎?他的人情,你還了?你們之間啥關係呀?
鄭五不自在的動了動,然後起身,拍了拍江祖強的肩膀,「就是……就是我敬佩金總,沒別的什麼意思,不要多想。兩清就行!」說著,朝外指了指,「那江總留步,我這就告辭了。不要送了。」
說完,還真就給走了。
江祖強拿了退回來的合同,喊了一聲:「鄭總,這前半年的紅利我給您結一下吧。」
「不用!免了。說是一年一結,就是一年一結,不到年底,我毀約,那跟你不相干。不用結算了。」說著話,人已經快下樓了。
江祖強:「……」改吃素了?他喊阿歡:「去送一下。」
阿歡去了。江祖強一個人在辦公室對著這退回來的合同愣神:有意思吧!之前就知道鄭五栽到金司曄手裡了,至於是怎麼栽的,沒人知道。反正自從鄭五栽了之後,朋城這地方大大小小的在所謂的道上混的,就都躲開了金司曄。
大家對此的猜測是,金司曄的根子實在是太深了,動不得。
他之前也認這種說法,真的!他特別信這一點。一定是金司曄在京城中的背景叫人忌憚的厲害。
可是,再是厲害,人家給面子,但也不至於叫鄭五懼怕至此吧。這要是年底把這合同給廢了,自己真都得承金總的大人情呢。鄭五也真就犯不上這麼迫不及待。
這不合情理。
那必是有什麼特別的事發生了!比如,香江那邊這幾天正鬧的凶的姑奶奶;再比如,之前自己可是見過一臉土匪流氓氣的金太太的。不止自己見了,一塊打牌的那幾個也見了。昨兒幾個人在一起喝酒,說起那邊這幾天鬧的沸沸揚揚的『姑奶奶『突襲事件,還都不由的想起這位金太太。
所以,是她嗎?
巧了不是,她就在香江,時間卡的剛剛好。
而在這之前,她來氣沖沖的找自己的時候,正是金司曄在香江遇到小麻煩的時候。所以,她這次去,是為了幹什麼呢?
這個猜測,給他嚇了一跳。
他打算把自己的嘴給縫上,不管是不是,他都不打算說話了。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反正對方不好招惹,本分的跟他們做生意就完事了唄。
想好了,收拾利索了,轉出去才說下車間看看,結果路過隔壁的時候聽見阿歡在裡面打電話。
對了!阿歡跟自己一樣,所有的事件他都圍觀了一次,自己猜測的東西,他八成也猜測出來了。他有H幫背景,他在通風報信。
他一把把門推開,阿歡一把掛了電話,而後看過來:「老闆——」
江祖強點著阿歡:「你是嫌死的慢?」
阿歡朝外看了一眼:「老闆,咱們總是要回去的。就是咱們不說,別人未必就不知道。到時候……我就死定了!我家裡還有阿母,還有妹妹……再說了,我也沒說一定是誰,只說了這邊的事……只說了這邊剛好有一位金太太很潑辣……真的沒別的……」
江祖強掏出一沓子錢直接甩給阿歡:「我不敢留你了,你自己謀生去吧。」
他是一點都不敢耽擱,直奔三生,找暫時管事的劉建軍:「劉總,能聯繫到你們老闆嗎?越快越好。」
劉建軍覺得莫名其妙,「怕是不行……他們今兒返回,已經從酒店離開了。」半路上是不可能聯繫得上的。
「坐船還是坐車?」
不清楚。
回來還是坐船,雷家夫妻將他們送上船,而後揮手作別。
雷家還是退讓了一步,合同簽了,改日雷震亭去朋城,再談細節。
可一行人一進船艙,權水根就緊繃了起來,擋在了四爺前面,低聲道:「好像有點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