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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疏寒再接到林方苒的電話的時候有些煩了:「又怎麼了?」
林方苒就道:「大哥,我二姐給我姐瞧過了,止疼了,也不嘔吐了,效果特別好。」
桐桐去給彭唯寬瞧病了?怎麼會呢?
他問說,「那就是好了?」
「腦出血了,肯定是有些影響的,得逐步恢復。記憶力減退了,注意力好像也不集中……大夫說這都是正常的……」
林疏寒也沒多想,只應付了一句,「人到了一定年齡,記憶力都會減退,注意力也很難集中。」
是啊!就是這樣,「就是比較痛苦的是,專業的東西好像也想不起來,我媽的案子還在那裡掛著呢,她現在也管不了!我就說看她的老師還是哪個同學接手這個案子,結果她拿著手機竟是想不起來她老師叫什麼名字,還是拿著手機翻了半天才確定的……」
這麼嚴重嗎?
林疏寒沒再跟她多說,只道:「那你忙吧,沒事就好,我還有個會,以後再說。」
掛了電話,他就覺得違和。
想給桐桐把電話打過去的,想了想還是算了。在內部跟同事打聽,畢竟這個姓朱的,因著跟鄭彬競爭過,內部對此人還是知道一些的。
這一打聽的詳細,他就知道的多了一些。
比如因為一個舉報就動這麼大的干戈,這必然是不正常的。這就像是舉了一把大刀只為了去打一隻蒼蠅一樣奇怪。
再順著這個主要負責案子的領導往下查,就知道這領導的來處,跟一個『高』字有關。
彭慧怎麼惹著他們家了?
下了班,他想去找人打聽打聽,看看能把彭慧摁到裡面多久。可這一打聽這才知道,彭唯寬去看望彭慧,母女倆說的話,在內部還是傳開了。
那是有看守的,看守也是人呀!就彭慧說的那些話,那些作為後媽對繼子女的憎惡,就問誰能看的過去。私下這個一說,那個一說的,誰不說這個女人是個惡人。所以,很輕易的就打聽到了,那些話大差不差的,很多人都知道。
當然了,裡面牽扯到的人名,傳著傳著就不可能完全複述了,但大差不差的,過程能打聽到。
也就是說,彭唯寬看了彭慧之後,緊跟著就出了車禍,然後桐桐還真就去給診治了。
出車禍出的這麼蹊蹺,肯定是有問題呀。桐桐去給治,更是有大問題。
他轉身驅車直奔醫院,在醫院裡見到了彭唯寬。
彭唯寬眼皮子又開始跳:「你怎麼來了?」
林疏寒笑了笑,「方苒給我打電話了,怎麼著也是熟人,順道來看看。」
「看我死了沒有嗎?」彭唯寬看他,「放心,死不了的。她對你作惡了,她也沒否認,但是這些不該報應在我身上。」
林疏寒眼裡的陰霾一閃而逝,轉身就走!她這一句『她對你作惡了,她沒有否認』,就足以說明這事確實因為當年的事而起。
他出了醫院拿出手機,通訊錄里已經沒有那個人的電話號碼了,但他的手摁在手機鍵上,還是一個數字一個數字準確的摁了下去,電話通了,那邊馬上就接了起來,急切的問了一句:「林疏寒?」
「你在哪?」
那邊沉默了一下,這才道:「我家小區門口有個甜品店,你去裡面等我。地址我發給你。」
好!
高媛還在衛生間,還泡在澡盆里。這會子起來,將頭髮吹乾。穿了衣服,把兩本漫畫塞進包里,這才往出走。
她要了兩份甜品,選了最角落的位置,靜靜的呆著。
等了得有二十分鐘,門被推開,人進來了。比以前更顯高大,更顯英挺了。
高媛站起來,朝他招手,指了指對面的椅子。
林疏寒走過去,看了對方一眼,愣了一下,「不好意思,不知道你晚上不方便出門。」
高媛摸了摸頭髮,才洗過的頭髮雖然幹了,但細心的人還是一眼能看出來。她笑了笑,「沒事,我在家工作,有時候煩了就洗頭,總洗,無所謂的。坐吧!這麼著急肯定沒吃完飯,要了甜點,墊墊吧。」
林疏寒拿了叉子,吃了一口,咽下去了,就看向高媛,「彭慧的案子……」
「我知道,確實跟我有關。」
為什麼?
「有些事我不會告訴任何人,也沒告訴任何人,你放心。」
我知道!
「就是問你好端端的,管她的事幹什麼?她當年除了找我,還找你了嗎?」
高媛拿著勺子慢慢的吃著,然後搖頭,「沒有!她瘋了?找我幹什麼?」
說著,就從兜里拿出兒童漫畫畫本來,推到林疏寒面前,「是因為這個。這個出版社是辛蒙開的,彭慧竟然暗示辛蒙,要潛規則推薦法務。你該知道,做生意的,法務這種職務,等閒能推薦嗎?法務一半是維護公司的利益,一半是規避法律風險的……一個信得過法務,那是什麼價值呀?她推薦給辛蒙,大有若是不答應,可能就要查一下公司出版的圖書了!人家要是說你的圖書不合規,不僅要沒收,還要罰款,且是大額的。那你說,辛蒙那脾氣,能依呀?當年辛蒙是個小女孩,她早不記得了。可她又不顯老,辛蒙一眼就認出來了。把人逼到這份上了,辛蒙又找來了,你說我管不管?況且,這事也確實是我的緣故。」
林疏寒在小小的兒童畫本上看到了桐桐的名字,「桐桐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