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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頭打聽打聽!這不是桐桐要管閒事,而是這個事包工頭不處理,等回頭那小子回來這包工頭怕是得完蛋。哪一場車禍不死人呀!真要有人想算計,跑的了嗎?
趁著事還沒有更壞,算是提前拉那小子一把吧。
四爺真就給找到包工頭,給遞了話,對方認了,願意出五千塊錢,「這是給你金總面子。」現在哪條人命值這個價錢,「我也沒說不給賠償,這不是倒霉,我那小舅子是我的會計。這小子在炒外匯,在黑市上倒騰這個呢。壓著錢一直沒辦!那邊一說跳樓,我就趕緊往過走,可惜,意外掉下去了。這能我的錯嗎?我沒督促我小舅子,這是我的不對。但真不到跳樓威逼的份上。意外誰也不想,對不對?就是把我告了,那事就是這個事了。這五千真的不少了!一萬五能在周圍的村子裡買一口大水塘了!」
「對方的老家地址,名字你知道嗎?」
知道!
「給我!」回頭聯繫那邊的公社,叫他們把這錢轉交了吧。
這真的就是一次偶遇的緣分,過後事一多,真就給忘了。可到了天熱起來了,六月中旬了吧,四爺突然收到一封從香江傳回來的電報。
電報上只兩個字:虎狐。
徐斌站在邊上,「是給咱們的,我簽字的。不知道什麼意思,就兩個字。」不記得跟哪個客商有這樣的電報往來。而且,公司有電話,有傳真,電報……用的越來越少了。
四爺拿著這個電報,先叫徐斌出去了。而後直接打通了研究所的電話。
桐桐在新的辦公室,研究所有自己的地方了。三層的小辦公樓,一人占一間辦公室都沒問題。但是電話只所長辦公室和大會議室有。
電話一響,就聽見魯月華喊:「林工,電話。」
桐桐跑的飛快,還以為是賀北打來的。她本來說的是過完年來的,結果這都半年了,愣是沒能成行。這一離婚,她媽媽就病了。
她走不了,之前打電話說,有點鬆口了,來的話提前打電話。鬧的桐桐老怕錯過她的電話。
誰知道電話是四爺打來的,「怎麼這個點打電話?有事?」
四爺問說:「身邊方便嗎?」
桐桐就看魯月華,魯月華擺擺手,「我出去!不礙眼了!老夫老妻了,一天天的膩味個沒完。」
桐桐拿手裡的鉛筆扔她,「那你倒是趕緊結呀,我愛看你膩味。」
魯月華笑著走了,桐桐這才對著電話『嗯『了一聲。
四爺拿著電報,說了來歷,「虎狐,你說這是什麼意思?」
「狐假虎威?」桐桐這麼問。
四爺也是這麼想的,「這是說咱們是狐還是虎?什麼意思?」
「你懷疑……除了廖和天,那邊還有人知道我是姑奶奶?」
不是嗎?
桐桐搖頭,「不是這個意思!這一行就不是那麼乾的!真要有想法,等著我去給我設套,都不會來這一出,還電報呢?費那個勁幹什麼?」她說著,就低聲道,「還是生意上的事!有沒有可能是有人借著咱們的名聲辦事呢?」
辦什麼事?四爺拿著電報翻來復起的,猛地他一驚,然後往後一靠:「水貨!」
走私嗎?桐桐倒吸一口氣,這玩意一旦查實了,是要掉腦袋的。現在干一行的特別猖狂,大到彩電冰箱,小到酒水香菸,猖狂到哪一步呢?
光是去年,突擊了查了一天,一天之內,凡是跟這個相關的人員,加起來三萬餘人,交易額在兩百多萬。附近還有很多的漁船參與進來。
到了這種程度,上面必然要嚴查的。
莫不是誰打著自家的旗號幹什麼事呢?
四爺『嗯『了一聲,「你忙,我處理。」
桐桐撂下電話,心說沒參與就沒參與,倒也不怕查。但要是扯上關係的話,很麻煩的。想要發展,扯住自家三五年手腳是能辦到的。
這他娘的誰呀,他用了自家的名義,還真就有人給行方便。
可這事四爺怎麼處理呢?
能直接報警嗎?不行!這不是處理問題的辦法。
誰主管口岸的,四爺去找誰,幫忙問問,到底誰請託辦事的。這種事怎麼說的?以自己的名義敲開大門之後,要是不塞點好處,這些人早就找自己要好處了。可迄今連一個消息也沒得到,那就是說,有人拿的好處特別大。大的他們是有直接利益關係的!怕上面查問擔責,才又拉了自己出來當擋箭牌。
這一去找,就有個跟四爺有過一面之緣的,在一次跟龍鴻年的飯局上認識的人,他哈哈大笑,「你的面子能不給麼?不都是你家的兄弟麼?」
我家的兄弟?姓金?
「對呀!姓金。」
四爺就不再多問了,他將電話直接打給老三,老三自己辦了奶牛廠,也拉起了電話,打過去那邊就接起來了,一開口就笑問:「這個點不忙呀?」
「有點事!三哥,你有老家的消息沒有,是不是大隊上好些年輕人都來朋城了。」
「不用打聽,幾乎家家都有人過去。先是你幫著辦手續的那麼些人,聽說一個月能掙一百五到二百,周圍大隊好些人就都投奔去了。後來這不是江家老大過去了,說是乾的可好了,江家兄弟緊跟著也都去了,江英把公社的活兒都辭了。出了正月吧,說是那邊包了個大工程,需要人手,大隊上好些年輕人都去了。說是包吃包住,一個月一百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