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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老十給看懵了:真哭了?
那這可惹不起呀惹不起!這咋眼淚說掉就掉呢!老九一瞧十四這樣,算了,也不笑話了,咱誰笑話誰呀。他就安慰說,「咱哥倆一樣……」
十四躲開,不要老九來拉扯,「我才跟你不一樣呢!」
一樣三個叉叉,有什麼不一樣的。
十四可委屈了,「我是越長越出息了,後來不是都改了嗎?哪裡沒做好嗎?可九哥你,從來沒長進,憑啥你得跟我一個板凳上坐。」
老九指了指十四,指了指自己,再看看十四意有所指的看老八。
懂了!
這還是覺得自己沒心眼被老八坑了這事,是吧?
不是,這事有完沒完了?爺都快嘔死了,可你們有一個算一個,比誰都記得准!爺辦的丟人的事,你們就不能忘了?行!十四你贏了,你可太出息了!爺不配跟你一個板凳上坐,這行了吧?
十四哼了一聲:你這種沒出息,本該墊底,卻因為賄賂皇上才沒有墊底的人,爺也不屑跟你同盟。
他是想跟老八同盟的,因為老八一定覺得他特別冤枉。因此他可親昵的叫了一聲:「八哥!」
你能明白兄弟的委屈,對吧?
可老八一臉的複雜,對著那一頁評語,怔怔無言。
十四看過去,然後面色凝固了。老八被排除的不算早,但也不算晚。但雖然排除他了,皇上卻說,叫老八做個敢管事能管事的八賢王,是他這個做阿瑪的對老八最大的期許了。
老十四覺得,皇上這是夸老八呢!雖然老八不稀罕這樣,但這確實是很有面子。跟老十三一樣,這都八賢王了,妥妥的王佐之才呀!
其實,在老十四看來,這也很不公平。老八坑老九這個事,地道嗎?為什麼不給老八補一個叉叉,再給老八寫個像是坑兄弟沒情義這樣的評語呢?
為啥的?
十一跟在邊上溜邊偷看,心裡嗤了老十四一聲:這還用說嗎?我早說過了,皇阿瑪最是欺軟怕硬。對老十二是這樣,對老八也是這樣。
老八比老十二還不好惹,那不得好聲好氣的跟老八說呀!
至於你和老九老十,就你們這個慫樣,老爺子連安撫都懶的做。
可老八這會子什麼感覺呢?一看時間,老八就想起來,就是那次福晉在種痘的事上找六嫂那次。六嫂提點說,應該把恩施在最低處。當時,他還感嘆人家沒動不好的心思,是出於好意提點了一下。
可如今再想,八成就是這點好意,叫皇上徹底把自己給剔除掉了。
是啊!一個婦道人家都明白的道理,你老八竟然不明白!那麼,被剔除了,你有什麼可抱怨的。可皇上沒把這些寫上,只說做賢王之類的話。這是對自己這些年為朝廷賑災的肯定,也是對自己的提點,更顧念了自己的面子。
把位子給老四,這個自己不是心裡沒怨言。一直以來,他以為他輸在了子嗣上。可子嗣這個事賴自己嗎?福晉也不是我自己找的,不都是皇上賜婚的嗎?皇上給我賜了個不能生養的福晉,這是我的錯嗎?皇上為這個沒選自己,心裡肯定不舒服。
可是千想萬想,怎麼也沒想到是這樣的。人家的好,反而襯託了自己的不好,於是,自己被排除掉了。
想到這一點,他的表情如他的心一樣,是繃著的!
皇上這麼說,已經是極大的給自己留了顏面了。再要說什麼,他不敢了!他現在有點懷疑,還有更多的黑料被皇阿瑪單放著呢。是不是偷摸的交給老四了,這都不好說。
但這無疑,是給老四提供了責罵兄弟的大好素材!
改明兒被老四罵的狗血淋頭,都沒地方說委屈去!畢竟嘛,皇阿瑪都是那麼說他們兄弟的,那老四隻是照著皇阿瑪說的說了,難道錯了?那必須不能錯呀!
這個時候,老八突然覺得:皇阿瑪有點狗!
敗了就敗了,非得告訴人怎麼敗的,就說損不損吧?!
放在心裡不就完了嗎?記什麼記,還打叉叉!
這個本本上是紅叉叉,難保沒有滿是黑叉叉的小本本。等著吧,不定什麼時候,這個小黑本本就面世了!
不行,胃難受!有點倒口味!被這波操作鬧的,一陣一陣的朝上犯噁心。
十四瞧老八那表情,就來了一句:「八哥,咋的了?有喜了?害喜呢?」
別說老八不會害喜,連老八的媳婦都害不了喜,你說老十四你的嘴損不損,這不是指著和尚罵禿驢嗎?過分了昂!
老七瀏覽了一圈一回來就聽見老十四這討人厭的話,忙說老十四,「你這嘴呀……」欠不欠呀?
十四撇了撇嘴,「跟七哥你的手一樣……」一樣樣的欠。
暗諷老七玩鞭子玩脫了!
老七手癢,想叫手心對著老十四的臉皮親密的接觸一下。手都抬起來了,但到底是沒敢打,只推了一下,「邊去!」礙事!
推的撞到老五了,老五抿著嘴。
喲!這是怎麼了?
十四一看,懂了!老五家的長子不懂事,但老五的處置辦法更操蛋!直接推給老九,後院連處置都不處置!
他就說,「五哥,難怪五嫂不放你進門。但凡進門得掏銀子!也是,五嫂不指望銀子能指望誰呢?你這不約束後院,可是害的我五嫂不淺。都說您是老實人,大好人,可叫我五嫂看,天下只怕再找不到比您更混蛋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