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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七房,找我娘。」
哦!好的!
姚壽姑在桃子的攙扶下去了七房,七房張玉露也正要出門,周氏正叮囑呢,「……那到底是郡主,你讓著些。她喜歡什麼,你要記在心上。你瞧,二皇子還未曾婚配……」
「娘!」張玉露紅了臉,「您說什麼呢?」
「這有什麼?」周氏將閨女的釵環給扶正,這才道:「那鄭家女娘我叫人去打聽了,不管是出身還是教養,不如我兒多矣。她做得大皇子妃,我兒亦做得二皇子妃。孩子,聽娘的話!這好日子不會平白掉在女人的頭上,想過什麼樣的日子都得自己去爭取。靠誰都不如靠自己,可明白?」
不跟您說了!張玉露才出來,就見自家這位姐姐進了院子,不僅喘息不穩,且臉都哭花了。
她皺眉:「這又是怎麼了?」
周氏一把抱住壽姑:「兒啊,怎麼了?」
「我竟是不知道……都是嫌我的!」
誰嫌你了?
壽姑大哭出聲,周氏急的問桃子,桃子才磕磕巴巴的把事說了。
張玉露以非常奇怪的眼神看壽姑,「郡主乃是國公爺的親孫女,親孫女吃剩下的,做祖父祖母的接過去吃了,這又怎麼了?我父親還吃我剩下的飯呢……這又怎麼了?橫豎我父親不能吃你剩下的,這道理你總得明白吧?」
周氏呵斥道:「還不住嘴!」
張玉露就冷笑,「我為何要閉嘴?難道不對?父親是國公爺的義子,我們自小長在國公府,那我們也不能像是郡主似得,不是掛在兄長的身上叫背,就是抱著世子爺的胳膊撒嬌,更不能在國公爺和老夫人那裡耍賴。這不是人之常情的事嗎?再說人家倒了那半碗粥……那又怎麼了?你病著呢,吃了你剩下的若是過了病氣怎麼辦呀?你有好大夫好藥材,可其他人染了病,又上哪裡找大夫,又是否買的起好藥?姐姐簡直莫名其妙!」
周氏抬手作勢要打她,「還不閉嘴?」
「娘!該教訓的是她!」張玉露就道,「人家郡主回來了,做祖父祖母的想跟親孫女親近一二,她為何要過去湊熱鬧?以往能說是怕老夫人寂寞,可現在呢?人家嫡親的祖孫,想說點體己話都不能了。你就不能知情識趣的不主動去嗎?身體不適,在房裡自己用飯行不行呢?你不是這府里的大小姐!國公府里最寶貝的永遠都是郡主……」
正說著呢,婢女急匆匆的來報:「娘子,郡主打發女衛來了,說是在前面等著呢,問您出去玩嗎?」
張玉露看了母親一眼:看!人家很周到,一點也不是多事的人。
周氏拿了帕子,給壽姑擦了臉:「乖!不哭了,跟你妹妹去玩去吧!你總藏在家裡也不行!時間長了,外面都忘了我兒了,女郎的婚事……也要看有幾分名聲的!你看人家說曹娥,誰不說端莊持重;說美芝,那也是善騎射,爽利隨性;你妹妹呢?誰不知道她是塞外明珠。只大家還不知我兒之名罷了。女郎們各有各的好,我兒柔、我兒弱,我兒惹人憐惜,我兒這般自會有人來憐來愛來疼惜的。娘告訴你,莫要覺得不如人,女人本就比男人弱,能得憐惜,那是女人的長處。郡主長的再柔,再弱,再叫人一瞧就楚楚可憐,可敢憐惜她,有資格憐惜她的人沒幾個!我兒不同,我兒……只要弱,只要柔,只要純然……自會有英雄來憐惜的!記住,碰上憐惜你的人,就千萬別撒手。」
壽姑愣住了,怔怔的看周氏:母親不是說跟二表兄的婚事,她幫著促成嗎?
周氏重新給女兒臉上打上胭脂,沒再言語。壽姑懂了:府里不答應這個婚事。
她垂下眼瞼,也不再說話。
張玉露在院子裡等了半晌,不知道那母女倆嘀咕什麼,總算是把人給等出去了。她皺眉,「行不行呀,騎馬出去的!」
「我騎小母馬!」壽姑跟在她身後,「在城裡跑不開……小母馬跟的上。若是出城,叫桃子帶著我!桃子的馬騎的很好。」
隨便!
姐妹倆出來的時候,都已經牽馬在府門外等著了。
陶美芝就喊:「怎麼那麼磨蹭,都等你們了。」一瞧還帶著壽姑,她頓時就有點不高興,低聲跟桐桐說,「要不然咱們兩撥吧!」
桐桐點頭,「好啊!兒郎和女郎喜歡的本就不同!要是在一塊,誰玩的都不盡興。」說著就跟大皇子和四爺說,「你們走你們的,我們有我們想去的地方。」
林崇韜還不放心,「你行不行呀?」
陶美芝嫌棄的擺手,「有我呢!你還不放心呀?」
行!放心!
大皇子猶豫了一瞬,還是拉了鄭元娘,「今兒我們失陪一日。」
鄭元娘愣了一下,她不知道大皇子有什麼安排。
大皇子就道:「既然回了西北,就該去祭拜岳父。」應該的!
林崇韜就問:「這就調撥護衛……」
「不用!」大皇子笑道,「我們帶著親隨,去去就回。」林崇韜看桐桐:這合適嗎?
桐桐笑了笑,「沒事!銀州很安生,大兄能應付。」
大皇子看鄭元娘,「走吧!」
鄭元娘『嗯』了一聲,上馬跟著大皇子真就帶著三五親隨離開了。
韓嗣源看劉四娘,劉四娘還有些迷茫,看我幹嘛?
桐桐就問四娘,「你不是說要去還願嗎?要不要叫二兄帶你去還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