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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一想,這麼也行!到底是太上皇的地方,自己管的太多,要是萬一有個什麼,說不清的。那就不如六弟妹全全照管,省的自己瓜田李下,出事了不好交代。
於是這天去園子裡請安,桐桐得了信出去就迎,人快到跟前了,她正兒八經就要見大禮的。可這麼一跪下,四福晉當時心裡就特別難受,她疾步走過去,一把將桐桐給扶起來,「以後可別這麼著了,別人跪了也就跪了,可你這一跪,我就愧的慌。心裡是當真難受!」
桐桐趕緊道:「四嫂是主子娘娘,本也是應該的。」
四福晉拉了她的手往裡面去,「就咱姐倆,咱說說心裡話。這幾天呀,我就真跟在夢裡似得。說實話,我是真沒想到……如今呀,說什麼都覺得我矯情,可這是實話。回頭一想,這孩子你幫我養了,幫我教了,如今公婆本該我伺候的,也是你幫著我服侍的……」
是!老四承襲了家業,這些本就是他們兩口子的責任。也就是老爺子非叫自家住進來,否則,這一園子的婆婆,都得是皇后的責任。
「你以後再要這麼著,我就真生氣了!」她攥著桐桐的手,「我沒想到的,你幫我想到的。我為難不好處理的,你都幫我處理了。咱們就不該生分。」
桐桐這次覺得,皇后的話是真誠的。
一送走皇后,桐桐的手就按在胸口上,剛才這裡微微有點發燙,什麼緣由也不知道。
等嗣謁回來的時候,桐桐就拉了他去裡面,「看看胎記是不是有哪裡不對?」
並沒有變化,嗣謁就問,「怎麼這麼問?」
桐桐低聲就說了,「她說她難受,我覺得她說的是真話。當時我這裡是燙了一下……」
嗣謁眼睛閃了閃,那還真是巧了。今兒老四過來請安,是自那日傳位之外,兩人第二次見面。他自然是要跪的,可膝蓋才一落地,老四就用手捂住胸口,然後一把將自己給拉起來,當時也說了一句,「你這一跪,四哥心疼。」
他當時也覺得那裡微微有些不適。
看出來,老四說那句話的時候,也不是做戲,他是真的心口疼了。
桐桐一雙眼睛亮晶晶的看嗣謁,「咱們是不是都成了誰也奈何不了的神仙了,這是下來歷練來了……」
嗣謁就笑,還是對來歷好奇的吧。
桐桐搖頭,「有爺就行,這種事當樂子猜猜得了,我是真不在意。」只是這麼著的話,「這登基大典和封后大典咱們還去不去了?」別真把人家給難受著了。
「去吧!先辦登基大典,我得陪著皇阿瑪去!皇阿瑪離不得人,我得寸步不離的跟著皇阿瑪。」
哦!那我配點丸藥,到時候帶上。
登基大典簡樸,甚至連龍袍都沒另外做,全都是把老爺子穿舊了的改了改,能穿就行。
等兄弟們都早早的到了皇宮裡,十四還擠兌說,「萬歲爺的腳可比皇阿瑪的腳大,這不知道龍靴另外做了沒,可別是穿小鞋了吧。」眾人頗為神奇的看十四:「……」我們就想知道老四什麼時候忍不住會打死你。
老十四才不管了,他不爽的事多了。迄今為止自家哥哥並沒有給自己升爵位,這就算了。結果他和老六家的孩子都是皇子,就我家的不是!憑啥呀?懂什麼叫一視同仁不?
我家的孩子你當皇子一樣,我們又不是要搶皇位,我就是想給我的兒子一人換個親王的爵位,就這麼簡單,你看你一個當哥哥的,摳唆的那個勁兒。
哼!在家裡憋了這麼些日子,砸了不知道多少東西了,這火氣也還沒下去呢。
這會子站在大殿裡,他這裡一轉,那裡一轉,見灑掃的一塵不染,他的視線不由的又落在正大光明匾額上。
這麼一看,他想起來,「當時皇阿瑪說不立儲君,會把傳召詔書放在匾額後面。現在雖說是口頭傳召了,那你們說,後面有沒有旨意?」
說的這些兄弟都抬頭看匾額。
理親王皺眉,「皇阿瑪好好的,傳了詔就完了,非得放後面嗎?」
十四多熊的,他利索的叫小太監來,「匾額後面你們都清理了嗎?」
這話多嚇人呀,這小太監趕緊跪下,「……大總管沒讓。」沒讓呀!那就說可能有了!
十四輕輕的踢了小太監一下,「趕緊的,搬梯子去!爺親自上去打掃。」
十三從後面一過來,就看見十四爬梯子呢,「十四,你別瞎胡鬧。」
誰胡鬧呢?
十四三兩下就爬上去了,然後真樂了,「真有東西噯!」
什麼東西呀?
一個長條匣子!
十四將匣子拿下來,發現沒落多少灰,看樣子,最多一個來月的樣子吧。怕不是皇阿瑪離宮前叫人放的吧。
他直接將匣子打開,裡面是明黃色的詔書,他伸手拿詔書,誰知道一個東西從詔書里掉出來了,直接落到地上。
他低頭看,「什麼玩意呀?十三哥,你撿起來呀!」
老九竄的快,直接過去了,「是個小本本……」
詔書就算了,小本本是個什麼鬼?
第206章 夢裡清歡(206)
老九撿起來才要打開,老五立馬呵斥了一聲,「老九,規矩呢?」這麼大的人了,手怎麼欠兒欠兒的?
那玩意跟『遺旨』放在一塊,那是誰都能隨便打開的東西嗎?到了如今的份上了,當然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便是要多一事,那為啥這個多一事的人得是你!你就不能給老四看看,你是多叫人省心的弟弟。你說說你,你怎麼就那麼愛跟老十四往一條板凳上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