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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是你們內部的人員,你管的著我嗎?
付台長就皺眉,「錄音就錄音,誰叫賀北進去的?」
「她說她要學習。」
「她那是是學習嗎?」指點人家?幾斤幾兩自己知道嗎?真要是一字一句的對照著標著拼音了,自己熬夜讀熟,讀准了,那就是聲音難聽點,問題都不大。她又不肯下功夫在專業上,結果碰見個專業的,她還容不下,什麼毛病?
桐桐出來的時候四爺在門房等了十多分鐘了,「走吧!」
這是又鬧事了?
四爺也沒問,從兜里掏出個手錶給桐桐戴上,「走!回吧。」
看門的大爺跟四爺擺手,「下回來叫你嘗嘗蠶豆。」
好!
騎車走遠了,桐桐坐在後面看手上的表,「這錶盤有年份了吧?」
「嗯!民國的東西,表鏈是新的。挺準的!」
「今兒忙活了半天就賺了這個小東西?」
「嗯!」四爺這才問說,「錄的不愉快?」
「碰見個二把刀。」
四爺也不以為意,現在這情況就是這樣,外行指揮內行的情況多了,「要不乾脆辭了吧,別幹了。就說感冒了,聲音的狀態不好。」
「別呀!干一天得算一天的補貼的。」我還想給你買雙皮鞋呢,「先抻著吧,不拿十成的誠意出來,我就真不去了。」賀北不找茬,我還想不出理由跟人家提條件呢。現在這買皮鞋,這個鞋票特別難搞。
多鬧幾次才好呢!我還想要買一輛自行車,這個票不得有人往手裡送嗎?我就愛賀北這種人,如果都是好人的話,我都找不到個人出來坑一下,也是怪憋屈的。
四爺就發現,她是真挺高興的。
行!你高興就好。
兩人順路去了馬秋水家,給了兩隻兔,馬秋水不在家,兩人也沒留。而後又去了朱有為家,家裡也沒人。桐桐把袋子給放進鍋里,筒子樓都在樓道里做飯。而後跟鄰居說了一聲,「我叔我嬸不在,我們就不等了。」兔子不能說逮的,這玩意逮住都算是生產隊集體的,只能說,「從鄉下的購銷社買了兩隻兔子,給孩子補充營養的,您幫著說一聲。」
鄰居很熱心的應了,「上家裡來喝口水再走吧。」
「我家也在省城,還得回去看看我爸媽。」
今兒是周末,時間稍微晚了一些。林溫平雖然也還在上班,但從早上五點到下午,也是上夠八個小時了。司機就是這樣,不能疲勞駕駛。所以下午就在家。
林家所有人今兒都在家。
還剩下倆兔子,四爺就拎著進來了。
林溫平都不好接,「回來就回來,帶啥東西。回去還照樣拿回去,上領導家帶上多好。」
「領導家已經去過了。就是專門給家裡帶的。」
周紅谷拉了桐桐坐到爐子邊上,老太太端了紅糖水,想了想,給沖了一個雞蛋,分了兩碗遞到四爺和桐桐手裡,「想著你們該來了……」說著就朝外看,「沒跟你姑姑、姑父一起回?」
桐桐都愣了一下,「我姑初二沒回來嗎?」
老太太搖頭:「沒有呀!」
「我是年前來過,想著年後肯定有事要來省城,順道回來。又不是旁人,非得選個初二還是初幾的日子。我姑的日子又沒變,我年三十給我姑送了二十塊錢,也沒聽她說她初二不回來呀?」
老太太就急了,「怕不是有什麼事吧?」
桐桐一副才想起的樣子,「我差點忘了,古槐的婚事大概定了,大年初一去了可多人,鬧了好大一場。我姑大概被絆住了,來不了。」
老太太特別不喜歡古莊的兩個孩子。就如同古家人特別不喜歡自己一樣。
四爺就聽桐桐在那裡煽風點火,「……想借就借唄,為啥要攛掇朵朵?朵朵才多大年紀?本來借個圍脖,多大點事呀?我是那么小氣的人嗎?但是一看見她們兩個大人把朵朵攛掇出來,我就生氣。就是不借!」
老太太點頭,「對!應該的!就不該借。」強盜呀,憑啥你想借我就得借,沒這道理。更可氣的是攛掇孩子,這不是欺負自家那外孫女老實,就是威脅孩子了。那麼一丁點大,可憐不可憐。
四爺乾脆起身,看林溫平隔出來的房間去了。要不然他真得笑場!桐桐一個什麼大事都能幹的人,在這裡忽悠一老太太,本身就很可笑。
桐桐正覺得好玩呢,哪裡可笑呢?
「我當時就把朵朵給送回去了,好傢夥,那女方得去十多個人吧,烏泱泱的。我估計我姑光是招待就不少花。結果人家那姑娘說了,不給圍脖就告古槐耍流氓……」
老太太扯著脖子,冷笑一聲,「她告去呀!關你跟你姑啥事?」
「我早就跟我姑說了,我說你乾脆跟我姑父把家裡的經濟分開,你的錢夠你跟朵朵花的,我再每月給你五塊的孝敬錢,我姑父還有撫養朵朵的義務跟責任,再出兩三塊。你過的多有油水的?可我姑不聽呀!最後……事咋辦呢?補貼了二十塊錢給女方,才把事了了。」
老太太心說,肯定是錢花完了,初二沒錢回娘家了。
桐桐又說以前的事,給古槐找工作花銷,給古柳安置工作,又把這些年在古家,受這兄妹倆的那些冷言冷語,包括自己生日那天的一個雞蛋,朵朵吃了被古柳逮住那一頓鬧騰,「……這都沒法提了!天天天天的鬧!我以前還想著,我不在那個家了,我姑能過的輕省些。誰知道我不在那個家了,我姑那日子更難過了。我又勸不住,勸了也不聽,你說煎熬不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