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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假哪有那麼容易的?
「我給你開個證明,回頭就請假吧。」桐桐就說,「不用去了,也不用跟她頂著。」
金斯韻還以為要給她換學校,「不用的!學校這麼近,我五分鐘都到家了,上哪找這麼近便的學校去?」
桐桐:「…………」行吧!這麼好的學校確實不好找,「大姐,你這樣,你先休息三天,連帶的周末,這就五天!等周一,周一一準能叫你好好的去上班。」
去求人?去給那誰送禮,不干!
桐桐就笑,「沒有!誰送禮呀!您好歹容你兄弟幾天,給你把那個誰踢出去,咱再去上班,這總行吧。」
啊?金斯韻不安了起來,「她能調上來,說是背景厚著呢。」
四爺沒言語,心裡卻嘆氣:當教書育人這樣的事,用人只看人情不看能力……遲早是要出大問題的。
說是周一把人挪開,那真就是說挪開就給挪開了。
鄭彬從上面直接放下來了,掛著一縣副職的職務,主管著文教衛的工作。昨兒還去中醫院檢查工作,了解情況了。接下來肯定是要去學校的!新上任的,自然是要有工作的切入點的。四爺就給鄭彬打了電話,「教育,永遠都是頭等大事!仁順要發展,要比周邊更快的發展,除非有人氣!人氣靠房地產,但教學的質量,比房產本身更具誘惑力!打造高質量的教學區域,吸引更多的人才朝仁順流動,留住這些人才,確實把好教育這個關口!仁順就有一張鐵打的名片。雖不能主管經濟,但做的好了,也能成為經濟的核心。」
鄭彬拿著電話,一邊聽一邊點頭。可等掛了電話,他還納悶呢!之前跟他討論這件事,他是三緘其口。突然之間,獻策來了。
總得有個為什麼吧?他們家的人都在教育口,是為他父母調動工作的?
不是!他之前說過家裡的情況,並不是一家子上進的人。
那必是遭遇什麼不公正的待遇了。
晚上他就又給桐桐打電話,問桐桐說,「什麼時候方便去金家拜訪一下!怎麼說跟斯業也是朋友,以私人的身份拜訪一下長輩……也是應該的。」本來下周去吧,新入職嘛。
桐桐就笑,「什麼時候都方便,家裡最近都有人!金老師回來的會晚些,小金老師改教小學計算機了,時間空閒。」
哦哦哦!鄭彬覺得摸到門了。
跟桐桐掛了電話,鄭彬給秘書打了電話,叫他打聽一下這個事。這種事,在學校內部根本就不是什麼秘密。一打聽就打聽到了!打聽到了,鄭彬就真的生氣了!
這不是一般的跟人鬧矛盾!脾氣不和,相互攻訐,這都情有可原!可業務能力不濟,還容不得有能力的人,這就是劣幣在驅逐良幣!
就問這事可憎不可憎,這是教書育人呀!知識容得下一絲一毫的馬虎嗎?
掛了電話,他就跟秘書說,「明天通知下去,後天去實驗小學檢查工作。」
好!馬上通知下去。
於是,學校忙活開了。打掃衛生,要求學生穿校服,安排的妥妥噹噹的。
就連曾老師和金老師都沒能按時回來,反正臨時開會嘛,不知道這臨到會不會突然轉到哪個學校,反正有備無患。這倆回來這麼一說,金斯韻都不敢說話。曾老師說,「聽說領導很年輕……」
「都提倡幹部年輕化了,年輕就對了……」
兩人討論呢,然後年輕的鄭彬第三天一早就出現在實驗小學的會議室里,先是肯定工作嘛,肯定了這個肯定那個,肯定完了,就說教學質量。
他起身,拿了板擦,把移動黑板上寫著的歡迎領導蒞臨檢查工作幾個字擦了,再拿了粉筆,刷刷刷的,寫了一道典型的『韓信點兵』的題。
直接算公因數公倍數,看了學生的答案,現在算是會了。但是韓信點兵,就是這個知識點的運用嘛!鄭彬本就是京大畢業的,碩士。他做學生的時候,真真是妥妥的學霸一名。出這樣的題不過是信手拈來。
寫完了,將筆遞給一年四十上下的女老師,「您是咱們的教學能手,我想現場聽一節示範課!不占用大家多少時間,就一道題,五分鐘,好嗎?」
這位主任愣了一下,看了題目,就道:「咱們還有更多的年輕的教學能手……」
「不耽擱時間了,就你來吧!」鄭彬臉上一點笑意都沒有了,然後看眾人,「咱們歡迎李主任給咱們上一節示範課。」
怎麼辦呢?
題目是這種五人一組餘四,七人一組又餘三的這種題,怎麼算?那咱就翻倍數,給倍數的基礎上加上餘數,把一個個的數字都列出來,然後找共同的倍數就行唄。
辦法雖然笨,但肯定能得到最後的結果的。
可五分鐘的時間,還有移動黑板的地方有限,壓根就不夠她把這些數字都擺出來,時間到了,地方也寫滿了,還是沒有結果。
鄭彬一句話都沒說,也不等她的結果了,誰也沒理,起身揚長而去。
李主任當時臉紅成一片,還有什麼不明白的,這次是現眼現大了。
當天,李主任因業務能力欠缺,被停止工作,叫她等待通知!她的教學工作,學校安排別的老師代吧。
這事前後一連接,還有什麼不明白的?肯定是金斯韻家找人告狀了唄。
校長就先上門了,明里暗裡的打聽金家跟新領導的關係,金老師才要否認,桐桐就接話了,「你說鄭領導呀?認識!他父親是我爺爺的學生,他又是我父親的學生,他在下來之前,跟我哥是同事……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