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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事報上去之後就不了了之了,徹底的失去了那位楊將軍的蹤跡。下面都猜測是楊將軍的親信乾的,可上面的人知道,這齣手的必是林雨桐。
楊曾公開表示過,不管處於什麼立場,朋友之誼不能丟。
然後,林這個朋友,在消失了很久之後,為了她的朋友,又出山了。
基於此,剛好又趕上國與共合作的時期,當年關押的□□,也在數次談判之後釋放了。其中有一個,是胡木蘭一直照佛的明庭。
明庭去了秦北,後來還經常在一些兩黨會談的場合,見過明庭。胡木蘭曾多次試探,想知道林雨桐是否真的在秦北,可惜,一無所獲。十多年的牢獄之災,明庭再不是當年那個簡單、衝動,只憑著一腔熱血做事的明庭了。她沉穩、內斂,做事縝密,從她的嘴裡旁敲側擊不出任何一個有價值的東西來。
明庭笑的颯然,林雨桐嗎?林雨桐當然還活著!
你找不到她,但她離你不遠。那一個個的波段,你們一個個的密碼,都是她每天忙活的事。
在秦北,沒有一個叫林雨桐的人了,只有一個叫傅瑾的人,她是密碼學、電偵專家,偶爾還客串一把大夫,人稱活閻王。在秦北機要部門,等閒誰也見不上。她的男人是個姓元,叫元明的人。這也是個一身秘密的人,神出鬼沒,針對他的安保級別也很高,是首長們特別交代的,提高安保等級的人。此人不僅在武器上的革新上有突破,在飛機製造上,也是大拿一般的人物。
她剛去秦北的時候見到兩位故人,還能再見,恍若隔世。兩兩對面,一肚子的話卻不知道從何說起。
兩人說起當年的事,還不勝唏噓。尤其是對於那個疑似陷害自己入獄的廖俊山。林雨桐問了,她也答了。她當年是被他陷害的,因為他跟胡木蘭是一樣的人。這些也是她在牢里慢慢想明白的,「我覺得,他靠近譚中敏是有原因的,是為了取得對方的信任,還是別的……我不好猜!如果是這樣,那他也是打入倭國內部的一顆棋子……一顆很早就埋下去的棋子。聽聞胡木蘭的父親,是廖俊山的養父,此人是國黨元老。所以,他可能不跟胡木蘭屬同一部門,但應該是一個跟胡木蘭一樣,堅定的三民主義者。」
這件事叫兩人唏噓不已,個人的命運和國家的命運就這麼交織在一起,是是非非,從哪論呢?
那兩人在秦北生活的很安穩,長子已經不小了,後來又生了個小兒子,名喚常勝。
兩個孩子,一個叫常平,一個叫常勝。不隨父母的姓氏,這在秦北也很常見。有很多人,都用化名,為了孩子在外走動方便,他們很多都不跟隨父母的姓氏。這是防止萬一,萬一哪天,他們成了戰爭孤兒,落入落入敵手,掩藏身份,能叫他們多一條活路。
這些孩子從小就被教育,怎麼應對一些問題和審訊。他們知道怎麼保護他們自己,也更懂得怎麼保護他們的父母。
這個林雨桐便是『失蹤』了,也給代很大的壓力。對萬眾藥鋪為難吧,當真怕哪個晚上睡下去,被林雨桐取了腦袋。再加上對倭兩黨合作基礎上,這事就這麼含混過去了。
外敵當前之時,胡木蘭也是出生入死,真刀真槍的幹過。可抗倭勝利了,緊跟著,胡木蘭就被調離了,去了哪個山頭,當教官去了。這個,都不是什麼秘密。
走在秦北的土路上,明庭伸出手遮擋太陽。
剛要看林雨桐今兒得空不,結果就遇見依舊風風火火的方大姐。當年認識的時候,還是韶華少女,如今這刻板嚴肅的樣子,早已經找不出當年的身影呢。她拽著個孩子,是她和巴哥的兒子,叫安安。沒人提姓,好似這孩子姓安,叫安一樣。
「這是幹什麼呀?拉著孩子火急火燎的?」
方大姐停下腳步,「跟著常勝胡鬧,常平鬧著要跟著部隊去東北,這倆也鬧著要跟著。氣死我了,竟是添亂。」說著,又想起什麼了,「明庭呀,你等你一下,我上次跟你介紹的周師長怎麼樣呀?年齡相當,人也不錯……」
哎呀呀!真是服了你了,媒婆的功力見長。見了人說不了三句話,准扯到這事上來,「我還有事!今天就這樣……成家?沒說不成家……等勝利了吧……勝利了之後再說……」
方雲在後面直皺眉,老這麼一個人,怎麼辦呀!
被這麼一打岔,想想林雨桐那邊也挺忙的,常平要去跟著部隊開拔東北,是命令呀,還是請戰呀!
這小子這幾年也闖出名堂了,他從十四五的時候開始,弄了一群半大的小子,折騰什麼非常規作戰。每每與偵察上有奇效。這次不知道怎麼著了,要去東北。
兒子上戰場,當爹媽的不定怎麼鬧心呢,有事還是改天再說吧。
是啊!林雨桐可不正鬧心呢嗎?
她的工作涉及很多機密,因為機密,所以很多個消息,她總能知道。
像是白雪和丁旺,丁旺活著,但是白雪……沒了!
兩人在汪委機關潛伏了十年,孩子都生了仨了,在最後的撤退中,白雪中槍了,臨終前,跟丁旺說,丁旺以後若是還能見到我,請轉告我,她懂了,回家的路,別人幫不了,只有自己,一步一步的往後走。是啊!這條路白雪走到了,她用她自己的鮮血,鋪就了一條回家的路。
丁旺撤退後,先回家,送三個孩子回家給父母養。在回家之後,他以給紅桃瞧病的名義,見了楊子,有為我黨工作的意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