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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九阿哥也是牛人,他不說找他皇阿瑪巴結去,過去暗示一下,提醒他皇阿瑪該給即將出宮分府還得成親的九兒子一個爵位,而是找了內務府,「給爺做個匾額。」
哎喲!九阿哥,您吩咐,您要個什麼樣的匾額?
「爺府外掛什麼呀?」
皇上賞爵位了嗎?沒聽說呀!
誰知道人家九阿哥說:「給爺的匾額上刻『九皇子府邸』這幾個字,活往好的做,做不好爺砸了你們的作坊。」
吩咐完,人家氣哼哼的走了。
你說這都叫什麼事!這是當兒子的氣不順,用這法子給皇上捎話呢。能不往上稟報嗎?別管怎托關係,都得把話捎帶上去的。
李德全都以為自己聽錯了,認真看傳訊的人。
對方狠狠的點頭,叫您祖宗都行,您千萬幫著遞個話。
李德全牙疼,皇上自來也不是個慣孩子的阿瑪呀!九阿哥想靠撒潑打滾的鬧叫皇上賞個什麼,那基本沒戲。
但這事還是進去說了,皇上頭都沒抬,只說:「是九皇子嘛,九皇子住的地方,不是九皇子府邸是哪?匾額是為了叫人找的時候不認錯地方的,挺好的。」
感覺那匾額就是個指路牌。
李德全心說:看吧!老奴一猜就知道,九阿哥您要沒法收場。
這匾額你是不想掛都不行了!
九阿哥也比較傻眼,把老十氣的直翻白眼,自己就是被自家九哥給帶累了!甚至往後這些弟弟,有一個算一個,掛個皇子府的牌子,然後都滾蛋出去吧!省事的很呢!以後有銀子給咱們修府邸,咱們又乖巧討人喜歡,說不定能給個爵位。要不然,且等著吧。
可你也不想想,咱三五歲的時候都沒討皇上喜歡過,還指望長到三五十歲討人喜歡呢?
他給這事的評價就是:九哥就是個棒槌!
罵老九是棒槌的人少了嗎?真不少。
然後棒槌九阿哥在成親前,九皇子府的招牌給掛出去了。
怪叫人一言難盡的,可不知道為什麼,桐桐就是想笑,特別想笑,這些日子,只要一想起來,她就笑一回。
她這邊莫名其妙一笑,孩子就愣住了,然後跟著咯咯咯的笑。
「傻小子,笑什麼呢?」
人家還真知道,一歲多點呢,會叫阿瑪額娘,算是開口說話了,這會子一笑,這孩子就伸出右手,然後左手伸出來又把大拇指扣下去了,「……叔……槌……」九個手指,代表老九。
連他都知道他九叔是個棒槌!
把他阿瑪給逗的,「對!你九叔就是個大棒槌。」
十一月底給老九大婚,董鄂家的嫁妝相當的可觀。
在外面大婚,這些兄弟和嫂嫂不得提前過來幫忙嘛,主事的是八福晉,五福晉不搶,只查漏補缺,其他人多少得搭把手。
四福晉就跟桐桐說這個九弟妹,「嫁妝豐厚,九弟妹的額娘是宗室女,不過是那一支前幾年因罪出宗室了,如今是紫帶子。」
哦!這樣啊!
可觀的嫁妝也絲毫沒有叫九阿哥的面色好起來,臭著一張臉,跟誰都欠了他幾百吊似得。
他親哥就說他:「去董鄂家迎親,你好歹把你的臉色收起來,這麼去,就跟誰欠了你多少銀子似得?」
他氣不順,懟他哥,「我倒是想叫誰欠我的,可我得先有銀子叫別人欠我才行呀。」還是哭窮,嚷著沒銀子。
「才給了你十多萬兩的安家銀子。」
呵呵呵!十多萬兩,聽起來多的不得了!爺這銀子不留著生錢,難道指著它花銷一輩子嗎?
把老五給氣的,摸了摸身上,取了個荷包遞過去,「先拿著吧。」
還挺沉手!老九的臉更黑了,沉手就證明裡面是銀子,不是銀票。可爺要您這銀子幹嘛?要補貼給我一張銀票呀!
老五能咋辦:「你五嫂管的嚴……」
瞧這齣息!
老九反倒是塞了一張銀票過去,「那您偷著藏著吧。」
老五:「……」不是這個意思!再說了,你怎麼這麼大手大腳的!
您幹嘛管我?沒看見皇阿瑪和額娘都不管我嗎?婆婆媽媽的好煩呀!
心情不好加各種煩躁,去迎親的時候那張臉呀,感覺董鄂家要不是不敢抗旨,非把這貨給打出來不可。
但不管怎麼黑臉,福晉都算是娶進門了。這個時候成婚,可跟在宮裡不一樣。在宮裡不敢鬧,在宮外可不一樣。
桐桐就被七福晉拉著湊熱鬧去了,去洞房裡看掀蓋頭。一群人起鬨,要看新娘子!都是宗室里的平輩,是可以鬧一鬧的。
然後蓋頭掀開了,眾人一靜。新嫁娘的面色也不是很好看呀!
黑臉對黑臉,你黑著臉娶我,我黑著臉嫁你,可滿意?
五福晉就趕緊道:「轎子顛暈了吧?趕緊拿個酸梅來叫含著。」
九福晉就馬上弱不禁風的,還紅了臉,感激的看五福晉,「嗯!可暈了。」
表示很暈乎的九福晉,在人家問她生不生的時候,還神遊天外一樣,「生……吧?」九阿哥氣的差點拂袖而去,這麼敷衍著跟爺成親,委屈大發了吧!
得!看熱鬧的趕緊走吧,再不走怕這新婚的兩口子給打起來。
桐桐上了馬車偷笑著跟自家爺學,還一臉你占了便宜的樣子:「我這麼乖的福晉,打著燈籠都難找了!」珍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