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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生了,就他一個就行了。
家裡在一塊說話,那就是有什麼說什麼,說到哪算哪。東一榔頭西一棒槌的正說的熱鬧呢,家裡的電話響了,是徐斌打來的,「金總,考察團那邊……出了一點問題。」
嗯?怎麼了?
「有一位姓岑的幹事,被掃黃的堵在髮廊里了。」
四爺皺眉,「人現在在哪?」
「在掃黃大隊。」
「只有他一個人嗎?」四爺對這個姓岑的有印象,他也是工大畢業的,畢業之後分配到機關單位。這次他這個年輕資歷淺的跟來,就是打雜的。很多雜務需要人處理,跑腿呀,上下聯絡呀,都是他的活。
這人給四爺的印象其實挺好的,挺會辦事一人。
所以,他的第一反應就是:他是一個人去的嗎?是不是有別的什麼原因。
徐斌的聲音更低了,「有一位黃主任,把腳扭了,之前酒店接到電話,說是黃主任在外面打回來的,沒有接到房間,只在前台,叫岑幹事下樓接的電話。電話上說了什麼就不知道了,只知道岑幹事掛了電話,上樓取了個東西就急匆匆的走人了。從他離開酒店,到被堵住,前後也就不到一個小時。」
四爺就說,「叫人給髮廊那些人塞些錢,讓他們說實話。」
徐斌應了一聲把電話掛了。
四爺這才跟朱有為說這個事,「怕是那位黃主任被人拿住了,這個小岑是去幫著處理事情的去的,陰差陽錯的,黃主任跑了,他被堵住了。」
朱有為是副團長,必須回去處理的。這個事情太惡劣了。
丟人現眼都沒這麼丟的!
掃黃大隊那邊,髮廊女證實了,岑幹事並沒有幹什麼就是來送東西,正好掃黃的車停在門口,黃主任跟其他的髮廊女從後門走了,沒來得及跑的就被堵住了。至於黃主任幹啥了,髮廊女的意思是:也沒什麼?就是洗頭來的。洗頭的時候不小心把他的包撞到地上了,看到裡面的證件,知道能勒索,所以就想訛一把。
這個證明材料送來,邱主任和朱有為都沉默了。
那樣的地方打眼一看就不正經,黃主任為什麼要進去?小岑委屈,這個是肯定的。但是黃主任進去了,是沒幹什麼,還是沒來得及幹什麼?
但黃主任一口咬定:「看著挺正常的,這邊熱,我這頭髮長了,真就是剪頭髮去的。」
所以,只能定性為誤會一場。
岑遠民什麼話也沒說,回房間就寫了辭職報告,遞給朱有為,多餘的話一句都不肯多講。
朱有為嘆氣:「這樣……先回去!回去之後再說,你也要好好考慮清楚。」
這是該走的程序,岑遠民點頭應了,這才道:「您替我謝謝金總。另外,您幫我問問金總,他麾下還招人嗎?」
朱有為:「……」挺能幹一小伙子,他其實想留他的!放到下面哪個縣過度一下挺好的。可他要投奔司曄,他倒是不好攔著了。這小子真的是一員干將!
送這一行人走的時候,四爺跟岑遠民握手,「宿舍我叫人收拾好了,從今天起你就算是入職了。你什麼時候把手頭的事情處理好了,什麼時候過來,不催你。」
岑遠民苦笑了一下,「我儘快回來上班。」
韓翠娥和姜婉如薑桂跟在最後,再是捨不得,還是都給送上了汽車。
直到車子看不見了,金鏃才上車,「回吧!就又剩下咱們了。」
嗯!又剩下咱們了。
往回走的時候跟一個車隊相錯而過,桐桐問金鏃:「過去幾輛車?」
金鏃馬上道:「五輛。」
「車牌號看見了嗎?」
金鏃:「……沒有!只看清車型和顏色了。」
還不行!桐桐跟四爺說,「是東海貿易的車,第二輛是王河東最常坐的。」
金鏃:「……」真就是相錯而過,這都能看清且記住了?我果然是比較笨的,腦子沒我爸我媽好使。
等到晚上,家裡打來電話,說是安全到家的時候。
王河東正坐在黃主任家裡,「您看,您這也太簡陋了。」
黃主任不在,他老婆在家,對著這不速之客,她還真不知道怎麼應對:「老黃也不在家,要不,你改天來。」
王河東笑了笑,抬頭扶了扶眼鏡,身邊的人就遞了一個旅行包來。他把包往前一推,「是這樣,我們跟黃主任一趟飛機來的,不巧,行李拿錯了。這是黃主任的行李,裡面有證件有地址,我們就給送來了。就不等黃主任了,回來您告訴他一聲就行。」
原來是送東西的,「你看,還得麻煩你們跑一趟。吃了飯沒?要麼吃點再走?」
「不用!您客氣,我們去招待所住了。」
好的!好的!
把客人送出去,她還真以為是男人的行李呢,心想,怕是在那邊給家裡買的東西。這一打開,裡面確實有衣服。紅毛衣、牛仔褲,抽出兩件了,再往下看,嚇了人這麼一跳。裡面可都是錢。
她一把把包的拉鏈拉上,急匆匆的開門去看。人早走了,外面沒人了。
這是誰呀?幹什麼送那麼些錢來?這叫人知道了,得槍斃的。
這些事就不是桐桐和四爺能知道的了,兩人在書房,金鏃站在一邊讀晚報,「……全國統配煤礦開始總承包……」讀了一半,他想起來了,「是不是去年批准了煤礦承包的方案?今年這是政策落地了嗎?」